家是温馨的港湾,
也是束缚的牢笼。
是疲倦后舒缓精神的圣地,
也是自我萌芽茁壮的墓地。
在这里学着成长,
也在这里习惯制约。
在这里收获幸福,
也在这里品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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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了小区里,周错被安排去开门,然后下来看着车和东西,父母和柱子则把东西从车上搬上楼。房子是三房两厅的,南北通透。主次卧各带一个阳台。当东西都搬完了,柱子四处走走看看,然后对着周错父亲赞叹到:“叔,你这房子真大,比我老舅他儿子买的都大,花不少钱了吧?”
“只要我家那小子以后能考上大学,就值了。”周错父亲靠着沙发带着享受恭维的微笑的说着,—面撕开新的一包烟,顺手给柱子递了过去,然后自己欣欣然抽上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房子买了,他的儿子就一定上大学。而柱子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必竟周错可是全乡读书人里拔尖的,每每有人谈论读书的,人们总是会说到周家司翔,李家李杰,王家王蒙书,周家周错。听着父亲和柱子的对话,整理好了自己房间的周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不知这笑是对说话两人的嘲笑还是对自己的苦笑?或只是普普通通的笑。
周侠和柱子闲谈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烟灰岗里的烟头越来越多。再多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再好听的故事讲多了自己也会觉的烦,于是尴尬就产生了,道别也就快了。而现在周侠和柱子明显已经来到了这个时候,于是柱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周侠说:“叔,你这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什么话,饭都没吃就走,你看不起叔。”周侠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怒气。
柱子解释着:“叔,你别瞎想,一早来我就说了县城有事,饭下次来吃,我有急事。”
“真有事?”
“真有事!”
“那行,你有事,叔也不拦你,两包极品你拿着”
“叔,使不得,我还有烟,你自己抽。”
“你有是你的,给你,你就拿,不然就是看不起你叔。”
“叔,你这人。好我拿一包,另一包算我孝敬叔的。”柱子拿过一包烟往外边走,边说:“叔,走了,你别送,有空回去看看。”
虽然柱子说别送,周侠还是送到了楼下,正在他们挥手的时候,周错母亲买菜回来了,看着柱子在车上,大声喊到:“柱子,怎么就要走呀?婶菜都买好了,留下来吃饭再走。”
柱子赶紧发动了车子悦:“婶,今天有事,下次吧,我先走了。”说完话,柱子已经把车开老远了。只剩下周错母亲在那叹着气说,“哎,这孩子。”然后对着周侠说,“走了,上去弄饭,儿子估计饿了,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周俠点着头接过菜,两个人回到了家。
午饭吃完,周错母亲开始打扫收拾,周错的父亲躺在阳台上抽烟,悠然自得,而周错则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入睡。然而如何也无关睡着,于是周错拿起书,可看了几页就放下了。他感觉无聊透了,他走到大厅,顺手拿起扫帚开始打扫起新家,他扫的是那么仔细认真,豪没有感觉到无聊。这时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了周错在扫地,一把抢过扫帚,说:“这那是你做的事,快去看书。”说完就接替了周错打扫了起来。被抢走扫帚的周错悻悻然的回到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一股怨愤之气袭来,周错愤怒的低声的嚎着,“这不让做,那不让做,不许看电视,不能出去玩,只能看书,写练习。别的人什么都会,捕鱼,知道这是什么鱼,那是什么鱼。就我像个只会读书的傻子,......”。越说越气,越气越说,周错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嚎着,只见他双手握的越来越紧,眉毛挤成一团。当听见脚步声声离自己房间越来越近,周错立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手中拿起了书,坐到桌子前。只听见背后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丝缝隙又被关上了。虽然声音很轻,但周错知道,那是母亲。就这样周错昏昏沉沉的看着书,做着练习册。而这期间房门又被悄悄推开了几次,这些周错已经记不得了。时间就在练习册上流失,直到母亲来叫周错吃晚饭。
饭桌上母亲和父亲谈着转校的事情,周错只听到母亲和父亲在讨论去那个学校,最后他们选择了镇中,因为镇中开的条件最好,只要有周错考到重点中学,学校不但不收学费还有奖金和住房补贴。周错对这些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父母也不会问他的意见,于是他只有默默的吃着饭,然后说一声吃饱了,就回到房间了。剩下父母继续讨论争执着什么,而这些周错已经不在意了。
晚上,父母第一次让周错早点睡,以前都是逼着看书到十点半才让睡,虽然不知道父母今天为什么这样,周错不去想这些,立马躺到新床上,但怎么也无法入睡,他只好看着星空,回忆起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周处,司翔,周晶,王蒙书......等等,然后慢慢的微笑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