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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物极必反、律法人生

警方见局势很难控制,调来了更多的兵力更强火力,对石巨山进行猛烈地攻击。子弹雨点般飞向饭店里面的石巨山。

突然,饭店里传出一声巨吼,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三层十几米高的饭店“轰隆隆”地在崩塌,碎石飞溅尘土飞扬,饭店的楼顶被巨大的力量掀翻。石巨山从坍塌的废墟中站起来,仰天发出令人恐怖地嘶吼,就像从地狱中挣脱出来的恶魔。他挥动臂膀抓起倒塌的墙体投向开枪的警察。他走出废墟就像高山在移动巨石在行走,人们在他脚下那么渺小那么不堪一击。雨点般的子弹对他毫无伤害,挡不住他疯狂地杀戮。天空中飞来一辆汽车砸在石巨山胸前,石巨山倒退了一步,汽车残骸散落在石巨山脚下。赤焰从天而降挥拳向石巨山的头打去,石巨山轻轻挥动手臂,挡开赤焰。赤焰再次俯冲下来。石巨山伸出大手一把抓住赤焰,仰天大笑着。他把赤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赤焰没有了动静,然后抬起大脚踩在赤焰的身上。他继续疯狂地攻击着警方直到没人再反抗。

石巨山站在破败不堪的街道上吼叫着。没人再敢反抗,不,是没有人,街道上除了他没有人,没有活着的人。他看着周围,一片死寂,坍塌的楼房,燃烧着的汽车,浓浓的黑烟,遍地的死尸。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凄凉。

他又感觉饿了。他找到一家饭店,但他小山一样的身躯已经无法钻进去,他伸进手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他看不到饭店里面的食物,他太大了,饭店里的食物他也拿不上手来。他气愤地撞击着饭店,从楼顶开始一层一层地把屋顶掀翻寻找着。一切都掩埋在废墟里,他一无所获。他愤怒地嚎叫着,他饥饿难耐,需要进食。他不知该怎么办,焦急地搜寻着。突然他发现高楼里惊恐的人们。他扒在楼边伸进手去捕获他的“食物”。人们惊恐地逃窜。他连续几次都扑了空没有收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看街道,街上除了横七竖八被砸毁的汽车,还有在混战中伤亡的警员和无辜的百姓。他试着拾起地上的尸体仰起头张口大嘴整个吞了下去,他恶心得要吐,虽然有些难以下咽但可以填饱肚子,一个、两个……直到他觉得不再饥饿。

军队正在向这里集结,先头的两架战机正呼啸而来。战机搜索到石巨山,锁定目标后发射导弹。导弹向石巨山飞速而来。石巨山听到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抬头张望,导弹已经到了眼前,石巨山本能的躲闪,导弹擦身而过,在他的身后爆炸,巨大的气浪将他推倒。他爬起来恼怒地吼叫,拾起路边的汽车朝战机投去。战机躲过汽车再次向石巨山发射导弹。石巨山越发的愤怒,接连拾起小汽车向战机投去。一架战机被击中了,摇摆着撞向地面,飞行员弹射逃生。另一架战机发射完导弹迅速返航。

战机飞走,炸弹爆炸使街道上硝烟弥漫,石巨山冲天咆哮着,像只被惹怒的野兽。战机消失在空中,石巨山渐渐平静下来。他走到一栋两层的楼前坐在楼顶上,他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他环顾四周,街上死气沉沉,残破的房屋,破败不堪的街道,冒着浓烟燃烧的汽车,躺在血泊里的尸体,仿佛地狱一般。他不喜欢这个场景,他想离开这里。他站了起来,停顿了一下,看看自己庞大的身躯又坐了下去,自己能去哪里,哪里还能容得下自己,无论去哪里结果都将会是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突然感觉非常迷茫,现在自己是这么强大,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寂、落魄、无助。为什么会这样?

巨大的胃口又再叫了,呼唤他快点进食。他拨开一辆破烂的汽车,拾起压在下面的一具弱小的尸体,尸体小得不够塞他的牙缝。他拾起尸体,忽然觉得莫名地恶心,自己怎么会成为吃人的恶魔,怎么会以百姓为鱼肉美食。但“咕咕”叫的胃口令他饥饿难耐,他拾起尸体送向嘴边。等等,这个尸体这么眼熟,他把这个弱小的尸体摊在手掌上。老天呀!这不是自己的的儿子吗!顿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石巨山呆呆地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躺在手掌心里的自己的儿子。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看清楚,再看清楚,他的眼睛里映着儿子的弱小的身影,渐渐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终于泪水像泉水般涌出他的眼眶。他两手捧着儿子紧贴在额头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不是我想要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石巨山“呜呜”地哭着,泣不成声,胃口剧烈地疼痛,令他更加痛苦。

“你胃口太大,能力太大,又无法自我约束,结果只能是这样。”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石巨山耳朵里。

石巨山抬头顺着声音望去,身旁楼房顶上站着一个光头男人,身穿一身白色立领中山装,左胸前一颗变字金星,空明。

“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的错,呜呜——”石巨山否认着,可心里却充满了自责,又哭起来。

“你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你没有。”空明说道。

石巨山看着手掌里的儿子,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使他看不清儿子的模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想起金星变形侠的话,悔不该不听金星变形侠的话,现在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可惜,时光不能重来,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

“对不起!对不起!但愿我的死可以弥补我的过错,就让黑噬宝石吞噬我的生命吧。”

“现在你终于相信了。”空明松了口气。

石巨山哽咽着点点头。

“要是时间可以逆转就好了,如果时间能够逆转,如果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会如何去做?”

石巨山沉思了一会儿,“我想好好地照顾我的孩子,好好地待我的老婆,好好地工作。”

“你可要记住你的承诺!我只给你一次的机会。”

话音未落,如时光倒退一般,退回击毁战机,退回鱼肉百姓,退回杀戮警员,退回捣毁饭店,退回与金星变形侠赤焰相逢的时刻。时间停止在变形侠双手接住石巨山铁锤般的拳头这一刻。

石巨山定了定神,收回拳头,看看周围。

“是真的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赤焰看着石巨山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停手,就会成为现实。记住你的承诺。”

“要在这里开一刀。”石巨山用手做刀状在腹部比划着。

“现在都用微创了,你不会太痛苦。”赤焰说道。

“钱谁付?”

“会有人付的。”赤焰一笑。

“好吧,信你了。”

赤焰走出饭庄,高大的石巨山跟在后面。警察们紧张地准备战斗。赤焰向警官说明情况。石巨山发现围观的人群中站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走过去。人们吓得纷纷后退。他的老婆和孩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石巨山走到她们母子跟前,缓缓地单腿跪下,弯下腰,伸出大手抚摸着他的儿子,儿子有些惊恐地躲在妈妈身后。

“对不起,是爸爸不好,请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变,让我好好地照顾你。”石巨山又看着老婆,“老婆,对不起,请原谅我,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石巨山的老婆孩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眼前这个巨人还是不是自己的老公和父亲。

“巨山,我们该走了。”赤焰招呼石巨山。

石巨山站起身。

赤焰走到他的老婆儿子面前。“放心,他会变好的。现在,我们要去医院,他需要你们,来吧。”

几天后,石巨山接到一个包裹,一本书《圣世度之在世为人》和一份来自宇仁山庄的邀请函。

石巨山翻开书的一页:律法人生

一个人在社会中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被束缚的过程,原本光溜溜来到这世间,被裹上布,穿鞋穿衣,学规矩,讲礼貌,守法规,被灌输信仰。一个人不得不在各种规章制度和精神束缚中生活。自由其实是个奢侈的东西,绝对的自由根本不可能获得,存在即不自由。即便是相对的自由,也来之不易。一个人自由到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可能他就成了别人的灾难,每个人都自由到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的时候,这世间将变成地狱。自由与束缚总是相背的,人类需要什么程度的自由,如何达到平衡,考验着人们的智慧。终究,追求幸福快乐避免痛苦是人的自然天赋的本能。人们想获得的是幸福快乐的生活,不是痛苦,不是地狱,也不是绝对的自由。

稳定社会秩序需要法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都会为自己的利益努力奋斗争取,甚至不惜损害他人利益,残害他人。如果放任人类自私的本性,释放人性卑劣的一面,这个社会必然混乱不堪,甚至变成人间地狱。所以,想使社会秩序稳定,人们生活幸福快乐,必须要有法规,目的是约束人类人性卑劣的一面,解决人们之间的矛盾、误会、纠纷。和谐的社会需要法规,我们尊重法规,但不要迷信法规,法规是人制定的,法规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完美的,我们希望法规能够让社会更加公平公正,能够维护正义,能够惩恶扬善,能够化解矛盾,能够使社会秩序稳定,但是法规受到制定者的能力、智慧、知识的局限,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公正公平正义,更不可能解决社会上的一切矛盾纠纷问题,发展中的国家更是如此。

法规不是上天的旨意,不是自然天成,而是强者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为了维护社会秩序,为了弘扬自己的思想信仰,为了使社会稳定而制定的规矩。制定什么样的法规由强者决定,那强者又依据什么来决定?个人好恶,风俗习惯,传统习俗,眼界见识,利益平衡,对科学知识自然规律的认知程度,对人性了解程度,这些决定了强者会制定什么样的法规。

法规由谁来制定,决定了它将保护谁的利益。一个封建独裁奴隶制的帝国法规必然要保护统治阶级的利益。一个民主的社会法规应该是维护普世的正义,约束人性卑劣丑恶的一面。只有一个执政党领导的民主社会,法规必然又多了一种功能就是维护执政党的权力和利益。

法规建设与执行需要民众参与和认同。生活在法制的社会,每个人都应有法规意识。每个人即是法规的建设者也是法规的践行者。每个人面对强大的法规,必须学会适应。道德是做人的规范,法规是社会行为的底线,当道德规范被冲破后法规作为社会行为规范的最后一道防线,违反法规就将受到法规的惩罚。

人性自私,本能索取,善恶共生。法规可以约束着人性中卑劣的一面。有权人就是霸道,有钱人总是任性,没钱没权的人不得不矫情。霸道、任性、矫情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加上邪恶。有权人邪恶,祸国殃民,涂炭生灵,有钱人邪恶,鄙视穷人,破坏和谐,没钱没权人邪恶,匪盗滋生,社会混乱。人们希望法规能够让社会更加公平公正,能够维护正义,能够惩恶扬善,能够化解矛盾,能够使社会秩序稳定。

法规的制定与执行都有不完美的的一面。首先,法规本来就限制了人的自由,会受到人们的抵触,如果制定的法规不科学合理公平正义,不能得到人们的认同,就势必更会受到人们的抵触甚至反抗。其次,制定出完善的法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是,制定法规力求科学合理公平正义,但受制定者能力的限制和世事变化发展,法规不可能能面面俱到,尽善尽美,法规必须具有开放性包容性和尽可能的完善,必须要有改善的机制。不完善的法规必然会给人们带来伤害。再次,执法者能否秉公执法,是否贪脏枉法,是否假公济私,是否刑训逼供,能否公正无私地执行法规也都影响着法规能否做到公正公平正义的效果。

法规有滞后的一面。先有行为后有法规,法规总是根据过去的经验,经过总结制定,法规的推出就会滞后。法规对违法者的惩罚可以震慑一些心存违法念头的人,起到维护秩序的作用,但对那些漠视法规的人则维护秩序作用显得有些滞后,只能在他们违法之后再给予惩罚。相对法规惩罚的滞后,一线的执法者可以及时的制止违法犯罪,但对于隐藏在茫茫人海之中躲在高楼大厦之内的犯罪,对于存在广袤大地上星罗棋布的村庄里的的违法,仍然无法及时有效的制止,显得边长没及事后诸葛。法规的震慑和对犯罪者的惩罚,能遏制一部分有邪恶念头的人,而在法规起不到作用的时候,保护自己还是要靠人们自身的能力,练就一身强健的体魄,培养出机敏智慧的头脑,加强自我保护意识,是自我保护必须的任务。至于有邪恶倾向的人只有靠良好的信仰来约束自己,不要伤人害己。

这个社会不是完美的社会,法规制度也不是完善的,存在种种合理不合法、合法不合理的法规制度,甚至扼杀了正义,鼓励了邪恶的行为。法规的出发点是维护公众的利益、社会秩序和当权者的权利。我们尊重法规制定者的初衷和权威,但不要迷信法规维护公平公正正义的能力。法规不完全等同于公平公正正义。只有公平公正正义的法规、公平公正正义的法官、公平公正正义的执法者加上正确的证据、正确的判断才有可能得到公平公正正义的审判,一环出错得到的只是权力的审判,而不是公平公正正义的审判。不要将宪法神化,不要将法规神化,什么叫神圣不可侵犯,世间一切无所不可质疑,有质疑才会有求索,有求索才会有进步,才会有真相,才会有正义。将法规神化和过去君权神授没有区别,都是固化权力拒绝质疑愚弄人民的行为。民众希望法规公平公正公开正义权威,用法规解决社会矛盾、利益纠纷、惩治邪恶,维护稳定的社会秩序,如果法规只是强者统治弱者的工具,强者欺凌弱者的借口,必然会遭到人们的反抗,社会也不会安宁。

法规惩罚的是违法者,然而,违法的不一定都是坏人,不违法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法规惩罚的是能够控制的违法者,不能控制的依旧逍遥法外,法规惩罚的是有证据证明了的违法者,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的很难惩罚。不合法的未必是错的,合法的也未必是对的。

不完善的法规制度为贪婪聪明的投机者提供了机会,有人假公济私,有人贪污腐败,有人行贿受贿,有人弄虚作假,有人势强凌弱,有人巧取豪夺,有人坑蒙拐骗,有人触犯法规却逍遥法外,而含怨受屈的人们往往投诉无门,维权艰难。

合法不合理的法规制度透视着法规制定者的虚伪僵化和对自然社会规律的无知和漠视,彰显着权力拥有者的专横和霸道。不合理的法规强行推行,不外三种原因,一是制定者的愚蠢和霸道,二是为了维护执政者的权利。三是维护公众利益和社会秩序。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自然法则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强者制定法规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稳定社会秩序使人民行为规范避免冲突,避免冲突升级为战争,避免人们造反。但是如果强者制定的法规只是为欺凌弱者设置的借口,缺乏普世的正义,迟早弱者会反抗甚至造反。民众要想改变法规的不合理不完善,先要保全自己,让自己更强大,才有机会改变。

历史证明当政者的法规和军队无论有多严苛有多强大都不能阻止人民的造反和社会的变革。历朝历代都曾有强大的军队和严苛的法规,但最终仍然挡不住王国被颠覆的命运,虽然有因国立衰弱被外族入侵的,但更多的还是因人民不堪忍受痛苦的生活,寻求改变,寻求能给人民带来幸福快乐生活的变革。只有让人民生活的幸福快乐才是稳定社会秩序阻止人们违法犯罪阻止人民造反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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