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人走出西餐厅,又开始“压马路”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你父母呢?”陆宇尘问孟思雨。
“怎么,你急着当女婿呀?想见岳父岳母?”孟思雨嘻笑着看着陆宇尘。
“哈哈,我是关心你,你一个人住,没人照顾,自己不孤单害怕吗?”
“我这么大一个人干嘛要人照顾,在父母身边我总觉得自己永远也长不大,所以我要过独立的生活。”孟思雨显露着独立个性。
“噢,那你父母做什么工作?”
孟思雨看了看陆宇尘,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见岳父母,“做服装生意。”孟思雨回答道。
“很忙吗?”
“还好吧,有时他们会来看我,我也经常去看他们。”
“你的朋友呢?”
“大学毕业后,同学们都各奔东西,忙着工作、求学、出国,开始新生活,偶尔也会聚聚,我和两个闺蜜经常来往,你见过的,萧鸣月、柳希云。”
“你一个人住会不会觉得很孤独?”
“还好,孤独让我有时间思考,思考社会,思考人生,思考怎样做人。”
“看来,你一个人过得还很不错!”陆宇尘赞许道,但语气中带着某种遗憾。
孟思雨听完陆宇尘的评价,起初还为自己的独立能力很得意,但看了看陆宇尘若有所失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也不全是,有时候会有一丝寂寞,会有一丝惆怅,有一种天涯无处觅知音的遗憾。”孟思雨的语气瞬间变得温婉柔和,手臂轻柔挽住陆宇尘有力的手臂。陆宇尘看了看孟思雨,会心一笑。
陆宇尘、孟思雨在街道上悠闲地漫步。前面不远处有群人在吵吵嚷嚷,两人好奇地凑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时尚的妇人手里拎着精美的化妆包,正揪着一个衣衫朴素的老妇拳脚相加,还不停地谩骂着。
“老不死的,敢踢我的狗,这狗比你都贵,赶快给我的狗道歉。”时髦妇人怒不可遏地叫喊着。她拉扯着老妇,老妇瘦弱无力,被嚣张的时髦妇人拽得踉踉跄跄。一只没有拴着狗链看似名贵的狗在一旁不时地汪汪叫着。
“你个疯婆子,你的狗朝我鞋上尿尿,你该给我道歉。”老妇虽然力量弱些,但仍然奋力反抗着争辩着。
“老不死的,我的狗值几十万,朝你尿尿是看得起你,踢坏了它你赔得起吗!”时髦妇人嚣张跋扈怒斥着老妇。
“疯婆子有钱你就不讲理啦,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心比蛇蝎还毒。”老妇不甘示弱喊叫着。
”老不死的嫉妒我漂亮,我拉个粪球也比你好看。赶快跪下给我的狗道歉。”时髦妇人双手强按着老妇跪下。老妇挣扎着躲闪着。
“别太过分了,你有钱也得讲理,也不能这样对待老人。”人群中有人对时髦妇人不满,众人也指责着时髦妇人。
挤在人群里的孟思雨也加入了声讨的队伍。陆宇尘悄悄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捏在中指上,用力一弹,硬币飞射出去,正好打在时髦妇人的手腕上。时髦妇人“哎呀”一声,松开了老妇,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腕,疼得她直跺脚,“哎呀,哎呀!”地叫唤着。
“你们敢管我,你们谁管谁死。我叫我老公来。”时髦妇人见要激起众怒,手又受了伤,又委屈又愤怒,用手指点着恐吓着周围的人。她在化妆包里摸出手机拨着电话。
“让一让,让一让。”
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三名警察,分开人群走到时髦妇人和老妇人跟前。
“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女人见警察来了都激动地争着向警察诉说经过,一个警察向围观的人了解情况,有人讲述所看的经过,不愿多事的人渐渐散去。
见警察来了,陆宇尘和孟思雨也离开了现场。
“有些人有了钱就不知怎么做人了!”孟思雨愤愤地说道。
“其实这不是钱的事,是人心,是人心出了问题。有钱的也有好人,没钱的也有坏人,根本问题不是有钱没钱,关键是人心是向善还是向恶。”陆宇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孟思雨听完陆宇尘的话,觉得他就像一个老夫子在说教,笑了笑,看着他,向他拱手抱拳说道:“弟子受教了。”
“哈哈——”两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