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梦影长长,化度天涯孰人识,归踪无迹心盼途,花开无尽有梦年”,一时一个人诵着诗来到,只见其满脸的长须,面色红润,身健高但却是满脸的长须灰闪灰光哩,其眼露怅神,肩后背着一个竹编的斗笠,其手上拿着一卷子竹简书,一手抹着胡子前进着,其前面便是那个马红,他拿着一个令牌,这个发白光的金玉相嵌的牌子浮铸着一个倒写的令字,而令字四周有开、放、启、显、裂、分、成、变的字,好个高体老者一时快步跑来向那个马红的手里抢那个令牌,只听其道:“这是我开我房子的钥匙,不是玩具,只因为有个鬼请我大吃鬼宴哩,因为这鬼太够意思了,也太热情了,摆了一个极长时间的宴席,鬼真是难醉啊,他们最终是要喝的只留一条喘鬼气的明道才罢休,我怎么可以、可能、可胜、可压过那些鬼的酒量呢,而且里面全是许多的酒鬼,有醉死烂泥鬼,那就是一堆泥拍成的人哩,可是我也不能承认我是一个不嗜酒的人,如果你承认你是一个不嗜酒的人,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承受过一些如酒的回忆里时光中的痛苦,那些痛苦是毁人身的定注的残令,那一丝丝的惨令就可以使人毁身败体,更可以腐思朽心哩,全是臭的,可是人来到世间是为了得到眼中的美形、鼻中的妙香、耳中的清响、口中的幽食、舌上的闲饮、脸上的安态、胸上的畅舒、背上的悠适、眉内的灵澈、腹内的坦安、手内的隔永、脚内的闭久、发间的长芳、肤间的馨远、思间的醉晰、心间的迷楚。可是这些全是不长久的,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洁洁净净、长长久久、岁岁月月、年年日日、刻刻瞬瞬、秒秒忽忽、四季长流、长生不断的活下去的话,那该有多么好啊,可是我就是这种人呀,只是不再是洁的、香的、美的、新的、年轻的、俊体的、自在的、天然的,这一切便违返了自然了。”
正还要说呢,早说着跑着过来抢过了自己的那个令牌,因道:“小娃子,你不是就想得到你的那个叫红田的妞娃吗?这有何难,我这令牌之后有三个小门,可以射出大明法光来出无数的光滑的树林来挡住那个亲你心上人的家伙哩。你看——。”一时只见其费劲的翻了过来,只见这个令牌突的变得巨壮,‘啪’的一声无限的增壮,太厚了,还闪着奇光哩,四射芳香及美彩,一美洞门外书‘大淫雪宫’,一个门外书‘大吃秋殿’,一个门外书‘巨金夏园’,那三个门上都有‘巨喝春酒国’五个字,而且还似乎闻到了一种酒香,这种酒香是各种香味的汇总,一时这种香,一时那种香,这种香让你不由自主的灵魂出窍的投到某个地方去享受这种香所带来的一种乐趣,即使千里也不在话下,这时只见那个叫李风的人头上插着一杆旗子,其上书‘极厌大乐缘’,被一道红线拉拽到的空中,一时便不见了。马红道:“怎么看不到那个李疯子了,他竟敢和我抢亲红田哩,我还没有机会亲哩,他就敢抢先真是岂有此理。”那高体灰须老者道:“这一切都是定数,定数就是你不想听的名字却突然自然而然、不由自主的和自己所珍爱喜欢的名字十分的溶融和顺,而自己却如同一个世外的孤望高人一般,其实那时你的心已沉得比世界上最低的谷还低哩,而且还在无时无刻、无时不灭的往下沉着,就因为你觉得你不知觉间看到了、听到了、感到了、想到了、做到了、醒到了、耻到了、悔到了那不该看到的,而这种不该看到的其实就是自己最厌恶的东西,但是这个厌恶的东西竟是人的情的头绪所在,缘线的头绪竟附着在最朽臭不堪、腐烂不提的欲脱疾逃的痛苦厌恶的东西,甚至是一个名字里,但这恰是人的情缘的头绪的已结听开始,所以你不应该咒吗,你应该赞叹、感叹、赞美、感美、叹乐、美乐、叹那、乐那,究竟那已不是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了,你不可能让一个死了身体的人的魂魄再回心转意去恋受求情了,因为人的爱是产自躯体的,躯体一死,便会在魂魄中存入化尸后打入魂魄的注笑之气,这死了的人的魂魄不回头的一直往前走,而且扛着全部的家当,有房子、驴子、车子、砖头瓦块、木料及木头楔子、还有林园哩,一切什么都有,那似乎是一张纸,但却却是那样的真实呀,这些鬼就这样背后背着,不断的愁着、忧着、悲着、苦着、郁着、闷着、感着、眍着眼走着,如果停下来便会问天怅地不止,心中似乎郁结着一团不可释的悲意,而且这团悲意已不在是一个虚的意识了,而是一个要吐吐不出来,要拉拉不出来,要化化不出去,要哭哭不出去,要扔谈何容易,要取指上谈兵,要解无言可对,要明万了不止,这个悲团就长在了胸中无法解,其实个悲团就是你见到了不该这样景相现前的所为,但却是自己造成的这样的景相现前的历历在目的当前正在的所为,一切事都是无法悔恨来解正在显前的厌恶所为的无奈心情。你要用理来解决那般厌恶的名啊、字啊、景啊、行啊、见啊、思啊、念啊、影的缘啊,可是这个缘理一解去时全是美好、洁净、天然、自在、清澈、纯然、净安、彻静的,但是在你解时就会有你所厌恶的名、字、景、行、见、思、念、影飘入其间来破坏那个美好的缘理哩,自己这时肚中会产生悲团,只是因为你的缘理中长了一个自己厌恶的缘间毒瘤啦,是自己造的,自己又无法解释,只能去冥思苦想的说服自己解除,如果说服不了自己,自己就如同一个空人一样,空空洞洞的死去活来,其实这全是缘的道理的尽头处,如果理没有了,就是生命尽头的影子现前了,可是你还是活着的,你还在不断的向前走着,还是一个大活人哩,如果你想进入真正的仙缘,此时便要用理来化了身体,将自己变成一团红线冲入一个地方去了,想必那是仙界了。如果你想结婚就要投入这个缘线尽头处,过去了便有美妻丽妾于那边等你呢,不过那是孽鬼婚界了,那时便是依托坊下的逍遥鬼了。那中什么生灵之界都可以去哩,若人间人有了悲团于身内只能跳过跃过这个堵缘的墙,这便是人的红杏出墙的桃花运缘了,等得了逃花运缘后自已肚中没了悲团,头上却起着一堵巨缘墙走哩,是因为你无法解开污染了洁缘的那曾经厌恶痕迹毁缘的那个时刻的缘结。”
马红道:“真好看来,那三个洞里有好听的声音、好吃的东西还有好看的彩票子哩,那是什么票子呀?”老者道:“那是缘票子,是用来捆、绑、托、困、缠、绕、抱、紧你的,会将你变缩小的人哩,最后变成一丝尘土不值了,其实那就是真正的后悔药哩,只要拿沾了那票子,便会使自己一身的悔恨全部逼出来,重新来做一个纯洁净态的人了。可是那是一种喝了许多的美酒后却感觉那全是极烂的酒后感觉,那些烂酒喝了无数口后会‘哇’的一声吐了出去,可是那些美酒却卡在脖子、气管、喉咙、嗓门、屁股眼、鼻子眼、窟窿眼、闭胸眼时喷不出来,真是无法说的难受啊,所以只能喝那春酒才是好哩,一口突醉忽生成一个新的自己,其实真正的如春的长生间,即不是永香时时哩,而是长臭突变暂香哩,这春中有一个你最珍重的东西,那个最珍重的东西里始终有一个自己极厌恶的东西显在那里,所以一切都是所厌恶的点点、丝丝、微微、小小、稀稀、虚虚、少少、滴滴的厌恶东西为起缘的头绪,其实你并没有解缘到尽头,这便是‘不是厌恶不聚头’哩,始终叫你憋着一口愤然之气,这气实在是了身亦无法解呐,就如同你不能说春是臭的或是香的,只有冲出了臭了香才知道哩。我已经冲出了万种香界了,也冲到了最后薄薄一层的臭界了,这最后一层臭界的透明墙可以模糊的看到长生不死天上美界了,可是真是千回百转的难脱啊,但是‘命薄一张纸,勤俭难饿死’,我现在给鬼算命挣钱来出这个墙哩。我想我出了这个墙便解脱了缘线到长生界了。那些鬼们都羡慕我成长生仙是指日可待了,所以他们都叫我臭叟渔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