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的浑身发毛,浅夏终于忍无可忍的直接道明自己的意思:“王爷,您不是应该急着回去陪吕侧妃么,何故还在这儿优哉游哉的坐马车?”
“本王的王妃果然大度得很呐!”阴恻恻的声音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风,萧卿墨心头闪过一阵恼怒,这也才明白她连番着主动跟自己说话的目的。长腿微收,整个人倾身将浅夏堵在角落中,狭长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萧卿墨长腿微收,整个人倾身将浅夏堵在角落中,狭长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王妃难道是在抗议本王昨夜没有好好的待你,因而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你做什么?”瑟缩着身子,浅夏防备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满含戒备的瞪着他,这个臭男人,这一世还真不知脑门哪里磕坏了,言行举止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本王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就算是想要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能逃避吗?”怒火中烧,这女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见流氓痞子一般的毫不掩藏自己的嫌恶,这感觉就像是自己会对她用强似的。
想他萧卿墨,堂堂大禺朝的王爷,承袭了已故母妃的绝色和当今圣上睿智与倜傥,不需要自满的说是整个朝野的女子都巴望着得他青眼,但是至少在京城大半的待嫁女子都想要成为他王府中的一员,哪怕只是小妾也都甘愿。可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女人,自昨天的踢轿开始,处处都表现出了对他的不屑。
他严重的怀疑,不光光是他不小心踢进轿厢中所挨的那一脚回踢,包含火盆的意外事件,按照他此时对她的了解,估摸着也是她故意为之的。
越想越火大,狭长眼眸中的烈焰也越聚越多,已经伸至她颈脖的大掌有着想要一把将她活活掐死的冲动。可是,当他的眸光对上她即使出现了恐惧,却依旧没有半分退让的氤氲水眸时,喉间一紧,呼吸都不自主的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看见了正在觅食的猎豹发现了猎物一般狂咽了一口口水。
原本想要掐她咽喉的大掌转为托住她意识到危险而闪躲的纤巧下颌,紧跟着,嗜血的双唇就堵住了她的唇瓣。
同一时间,另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片刻惊愣之后立即反抗的柔荑,牢牢的反钳在她的背后,令的她痛苦的挺高了身子,却是更加方便了他的掠夺。
这个混账男人又占自己的便宜!
浅夏怒火中烧,真还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当我这么好欺负啊!
你抓住我的手让我没办法动弹是吧,那我还有脚呢!浅夏凝了力气在脚上,对着他的腿就是一阵乱踢。
“哎呦!你这个臭女人,在做什么?”小腿胫骨被踢到,还真不是普通的疼,萧卿墨龇牙咧嘴的瞪着这个此时一点儿都没有淑女形象的女人。
不是说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端庄大方么?为何,除了那无法改变的容貌,她的脾性却是跟外传的没有半点相近?简直就可以用彪悍、粗鲁、牙尖嘴利、毫不温柔、更不讲理来形容她的性格了。
果然啊,坊间的传闻是不可信的!那会误导许多人,还是需要亲眼见证才行!
萧卿墨正在暗自感慨,觉得自己这个王妃当真不甚可爱。浅夏却半点没有迟疑的趁着他发呆的时候,猛地抽回受制的双手,然后用足了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他的头用力的就往轿厢的一侧推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撞得轿厢都颤了两颤,而完全没有防备的萧卿墨一个猝不及防,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轿厢的框架上,虽然没有眼冒金星,但至少也疼的够呛。
“小姐,出什么事了?”轿厢外听到声响的筱汐和筱蓝立即担忧的问话,却又因为王爷在里面,不敢随意的撩开窗帘探视,只能焦急的对视了一眼。
但那声音却被恼羞成怒而同时暴喝一声的萧卿墨的声音给掩盖,指着浅夏的鼻尖,怒声喝问:“你这个臭女人在做什么?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么对待我?很疼的知不知道?”
“我才要问你,你想要做什么呢?”毫不示弱的呛声回去,娇红着脸的羞臊模样,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裳,浅夏也质问出声,却觉音调娇柔,透着丝丝柔媚,暗暗皱了皱眉头,真恨不得再狠狠的踢上他几脚泄一下愤,“知道疼就好,疼了才长记性!疼了以后才不会做错事!疼了就知道以后离我远一点儿!”
啐!这个臭男人,大概是看她最近和颜悦色,所以觉得有机可乘,才会动了歪脑筋了。撞疼他活该,就是撞死他也是自作自受的。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当她好欺负了。
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脑袋,萧卿墨一边愤恨的看着她手脚伶俐的很快的整理好了衣衫,虽然她娇艳的绝色脸庞和脖颈间隐隐约约的红痕,依旧刺激着他的某处昂扬并没有消退的意思。
但奋起的亢奋被忽然打断,总归有诸多的不爽和埋怨,更多的是他男性的骄傲和自尊,还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容不得他低头认错和讨好,也就再不愿碰壁的去碰她了。赌气的干脆靠在一隅,闭上眼眸养神,顺便平复一下激昂的躁动。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当他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她心里会有多难受了。还真当他没女人青睐还是怎么的?满京城的女儿家哪一个不是想要进他的府门,哪怕是做一个妾都甘愿。
偏她还处处装着清高,不让他碰触,真当他是哭着求着她啊!哼!
还是他家澜儿知情识趣,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啐!自己这也真是得了魔怔了,才屡次丢开面子也想要亲近她。
“小姐?”外面又传来筱蓝试探的声音,小心翼翼,却又万分担心,因为之前那一声重重的撞击和王爷方才的那一声怒吼着实狂暴,仿似要杀人一般让她们担心自家小姐会不会在马车上被杀人灭迹了。
“没什么事,是王爷不小心睡着了撞到了头而已!”正襟危坐,即便此时的萧卿墨看来是不会对她再无理了,浅夏还是时刻保持着警觉,不让这个登徒子再有机可趁!
“是!”小姐还安在就好,筱蓝和筱汐倒是没有太在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卿墨却是非常不满的睁开眼睛瞪着百般防备的浅夏:“本王不小心睡着撞着头了,王妃可还真敢说啊!”
“不然,难道是要浅夏当着大家的面说,王爷您****熏心,意图在马车上强了我么?”不屑的瞪视着他,浅夏毫不畏惧,呃,虽然方才确实是有些担心和害怕的,“王爷您觉得无碍,浅夏我却是没脸说出口呢!”
“你~伶牙俐齿,看来坊间传言不可靠!”居然敢说他****熏心?那还不是她一副娇媚的仪态,勾得他一时失控?不消说府里还有好几个父皇亲赐的侍妾,就是真心与自己相恋的微澜也正巴望着自己早些回去与她圆迟了一日的房,这女人却是将他当成了毒蝎猛兽避之不及,当真是够会打击人的。
等等!微澜!他——居然忘记了今日出门前与微澜的约定了?难道,这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么?还是她对他用了什么巫蛊之术,令得他与她在一起,便忘记了微澜的存在,忘记了与微澜定下的约定和誓言?
心头微颤,想要狠狠的质问她,却最终因为是自己的转变而颓然。
“坊间传言本来就不可靠,堂堂晋卿王爷居然会相信那些吗?”轻蔑的瞥他一眼,浅夏嗤笑一声道,“浅夏就不信,所以,如今见到王爷的这副德行,浅夏并不吃惊!”
德行?居然说他的德行!萧卿墨气得牙根直痒痒:“商浅夏,你别得寸进尺!”
“王爷息怒,浅夏可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王爷想要一正名声,就该洁身自好,莫要得寸进尺!”趁此时机,在他死要面子的时候,绝了他以后侵犯自己的念头。
“你……好好好!商浅夏,你给本王记着,本王日后就算是欲火焚身而死,也绝不会碰你半根汗毛!”萧卿墨只觉自己要是再与她同处一室,绝对会被气得吐出血来,当即,掀开轿帘大声叫道,“喱夜,牵马过来!”
“是!王爷!”名唤喱夜的小厮是萧卿墨的贴身小厮,他正纳闷着王爷不是说了一出宫就骑马回府的,怎么却是上了马车后就不见下来。方才又听王妃道是王爷睡着了磕碰了头了,还想着王爷一定是喝多了酒困了,可这会儿,眼看着就快要到府了,却还要让他牵马过来,真是让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赌气的再也不看浅夏一眼,萧卿墨纵跃下马车,随后又飞身上马,还没狂奔几步,自家府院大门就近在眼前,着实让他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随手将马匹的缰绳扔给喱夜,萧卿墨回头瞪一眼已经听得到马蹄和车轮辘辘的夜色深处,阴沉着一张脸大踏步的进门。如若可以,他真想要命令下人说,将大门紧闭,不得让任何人入内!
但是,这只是他自己自我安慰的想想而已。
对于这么快就回到王府,浅夏几乎可以猜想到那个萧卿墨在进府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了,想想就忍不住愉悦的低笑起来,胜人一筹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舒坦呀!
“哎呀,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了呀?是被什么虫子咬伤了吗?嗄!您嘴唇上也有伤口!小姐……”今早服侍浅夏着衣的时候,除了看见手腕上的伤口,并没有这些仿佛是被小虫子噬咬的色印,而此时深深浅浅的好几道,有些竟延伸至领口之下,不谙世事的筱汐立即惊呼了起来。
原本正在检视手腕上的伤口有没有因为方才萧卿墨的紧抓而再次裂开的浅夏闻言,娇俏的脸颊立即红霞翻飞,见正在一旁收拾衣裳的筱蓝闻声也跑了过来,她赶紧放下撩起的袖口,极力的装作若无其事道:“筱汐,莫要这样大惊小怪,只是被虫子咬了,抹点去痕药膏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