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居然在故弄玄虚,弄不清她究竟是怎么猜到自己正想要做的事,只是心急着对呂微澜的承诺,稍稍冷静的他又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收回手,他大踏步的走到榻前,带着丝丝的冷冽气息,一掌撩开她的大红盖头,期望看到一张因为自己的粗鲁而吓得惨白的脸。讥讽的嘲笑挂在嘴角却渐渐僵硬,因为他见到的是一张仿若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的满含着讥笑的淡然容颜,惑人的水眸中且有着显而易见的嘲弄,似乎正在笑他如此幼稚的举动。
心头蓦地窜上一股烦躁的怒火,萧卿墨猛地一下子拽过浅夏的衣襟,另一只大掌就要探向她的脖颈。
前世的羞辱蓦地窜入脑海,浅夏的眸色微微一沉,心头愤恨,恨不能直接赶人出去,免得再遭羞辱。
但总算还能保持着一份理智,黛眉轻扬,水眸微挑,红艳润泽的檀口微张,娇柔的声音溢出唇畔,故意歪曲了他的意图:“王爷原来是这般性急的人呀!只是,王爷,今晚妾身的身子不方便,怕是不能伺候您,您就忍耐一下吧!”
娇入骨髓的轻语,恰如天籁之音,竟令得萧卿墨喉间蓦地一紧,心头一窒,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只是,她——方才说了什么?
身子不方便?
头脑蓦地一阵清醒,萧卿墨猛地放开浅夏,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方才居然想要将她占为己有,那一刻竟然完全的忘记了微澜。
他莫不是中邪了?
神思清明之后,萧卿墨的眸中闪现出一道危险的气息,阴沉着一张如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几近完美的俊颜,本就狭长的桃花眼此时正危险的半眯着:“商浅夏,你是不是对本王做了什么?”
对!一定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自己才会忘记了最深爱的澜儿,在那一刻迷失了自己,不然他没法解释自己方才的失常行为!
“王爷何出此话,浅夏一小小的弱女子,一不会武,二不会蛊,怎的有能耐对王爷做什么呢?”稍稍整理了一下因为凤钗被喜帕的流苏拉扯掉而有些凌乱的发髻,浅夏斜睨了一眼萧卿墨。满意的看到他因为自己特意展现出的风情万种而又再一次的失神,如此的这种朝秦暮楚的男人,还真是有些浪费她的故意表演了。
而且,这个男人,明明自己差点失控,却将责任归咎在别人身上,倒是没有担当了。
暗叹一声,浅夏起身缓步走到桌旁坐下,不再去看那个差点没被自己勾了魂的混账男人,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辛辣的酒味顺着娇嫩的喉咙穿肠而过,辣的她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自言自语道:“这酒还真是不好喝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