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佑宸看到池墨匪从藏书阁拿回来的那本《申县志》,拿起来翻了翻,“爱妃怎么喜欢这种书?”
他的问话倒是正中池墨匪下怀。她当下噘嘴道,“王你不是嫌弃臣妾识字少吗?”
其实,池墨匪的潜台词是,人丑就要多读书,我特么这么美了,你凭什么还要逼写毛笔字?
夏佑宸见她一脸的委屈,不觉一笑,“那么,爱妃看得怎么样?”
池墨匪连忙将老头儿告诉她的阴兵追魂的风俗告诉了夏佑宸,罢了,她说,“臣妾有个办法。”
夏佑宸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扫了一眼屋里侍奉的周秋落和春喜,“你们出去。”待两人关门不见,夏佑宸伸手将池墨匪拉进怀里,轻声说,“小声告诉本王就好。”
池墨匪何等聪明,自然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便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张二全百天时,我们做场戏,看谁来他坟头。”
夏佑宸伸手摸摸她的秀发,眼神落于窗边,恰好是下午,太阳偏西,打过来一条修长的人影落在窗户上,“爱妃与本王英雄所见略同,本王会让爱妃看场好戏。”
池墨匪有些惊讶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难道他早就有此打算?这倒是显得自己多滤了。
池墨匪双臂正缩回,夏佑宸大手将她的腰一下向前一推荐她几乎整个人都爬在了夏佑宸的胸前,池墨匪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地放在他的胸上,能触摸到男人结实的胸肌。她只好无力在握紧拳头,以让自己的手远离某人。
夏佑宸见状,不觉勾起一抹笑意,“又不是没碰过。”
呃,池墨匪扪心自问,自认并没有主动和他有过这么暧昧的举止,便笑,“这个,真没有。”
“那么,现在碰。”夏佑宸话出口,池墨匪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占不到半分便宜,连实话实说都不行。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心的不甘,“王爷好像早将臣妾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
夏佑宸笑,“摸清楚的不止是脾性。”
池墨匪暗骂一声,流氓。
正这时,周秋落在外面喊,“王爷,会智求见。”池墨匪闻言,慌忙推开夏佑宸,以遮盖自己的窘迫。
夏佑宸转过头,拉着池墨匪到前厅。会智见二人出来,纳头便拜,“会智参见王爷、王妃娘娘!”夏佑宸点点头,便差管家给会智安排住宿。
原来这会智那日离开会普寺之后,便回老家祭拜父母,这才想起五王爷之前让他去靖江王府的嘱咐,这才匆匆回来。
夏佑宸原本不喜怒于形色的脸,这才却不由地露出几丝笑意来,“这场戏会更逼真了!”他当下吩咐人准备马匹,去池府。这次,他并没有带柳静石与方兴文,听到了几个随从。
靖江王爷到池府,池家上下无不感到荣幸。之前,全家上下都在担心池明友的生死,现如今,五王爷还不时到府上来,很显然,他会护着池明友。池夫人这下一颗忐忑的心,放下来了。池洛元吩咐下人准备好酒好菜,款待夏佑宸。
夏佑宸很有兴致地呆到晚上,这才起身回府。从池府出来,他并未到靖江王府去,却是走向张二全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