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匪一怔,一晚上没回?哪晚上?就是上次他带周秋落去书房那次吗?可是,明明周秋落也没有回去啊,莫不是两个狗男女没去书房,倒是来这里苟且来了?也罢,离的远,眼不见为净。
只是这软榻这么窄,怎么会来这里?池墨匪意识到自己有些污,放下茶,伸手想去拿点心,老头儿接着说,“五王爷那天好像心情不好,跟小人边喝酒边谈古论经,一直喝到天快亮时,可能醉了,要,——”,老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要什么?”池墨匪追问。
老头儿抱抱拳,“他要和小人结拜兄弟,小人不敢高攀,真是折煞小人了!”
池墨匪拼命压抑着笑,脸上仍是憋不住带着笑意,“他不是带着丫鬟的么?为什么没有服侍他回去睡觉?”
老头儿笑笑,“他一个人来的!五王爷的脾气小人知道,从不带女人进书房!”
呃,池墨匪听到这一句,很想反驳,他带我去过好几次了,还逼我练字好么?那我不是女人是人妖啊?
但是,她没说话,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周秋落既没去书房,也没来这里,那么,她去了哪里?想到此,她有些隐隐的高兴。
那就说明,夏佑宸那晚压根没想过要碰的,那么,这个死丫鬟凭什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夏佑宸暗自许诺她什么了?
池墨匪吃了块点心,又坐在软榻上,接着刚才的内容往下看。老头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或许,他十分盼望有人来说话,他走近几步,看到池墨匪书页上的内容,“娘娘,若说这本书,要人倒可以说给娘娘听。”
池墨匪目光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不会也想北大那个保安一样,借着这有利条件,将书看了个遍吧?
老头儿看池墨匪质疑的眼神,连忙解释,“小人闲来无事,也坐在这里看书。再加上小人在这申县居住半辈子,这书上的东西,小人倒是知道。”
池墨匪也相信,这样也好,倒省去了她费力阅读的麻烦。她想了想,县志上这些东西民风民俗倒是比较有趣,便让老头儿讲讲。
申县的风俗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不少。其中,有一个风俗引起了池墨匪的注意。
据说,在申县有一些村子,有个很奇怪的风俗,叫阴兵追魂。大意是,人死了之后,如果没什么冤屈,他的灵魂便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内到达阎王爷那里,若这人是冤死的,他的灵魂便不散,阎王爷便会派阴兵在死者百天时来找。这个时候,那些有过愧对死者的人,必须来跟着阴兵围绕死者坟头赶路,否则,阴兵会带着这些人的灵魂回去向阎王爷交差。
池墨匪听到这里,脱口而问,“张二全死了多久?”
老头儿正滔滔不绝,突然被她打断,愣了愣,“大约有三个月了吧?”
池墨匪感觉,她似乎有了找到凶手的办法,但是具体怎么做,却并不是很明确,便示意老头儿继续向下说。
池墨匪听到正入神,门口一道冷酷的呵斥,“谁让你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