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灵机一动,便朗声询问大家,“请诸位施主定夺,老衲该如何处置弟子?”有个彪形大汉闷声道,“处置什么啊!让你这弟子还俗,娶了这姑娘,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正中池墨匪下怀,她不由顺着声音望过去,给那个汉子投去赞赏的一瞥。
人群却是一阵轰笑,然后三三两两议论纷纷,却是再也没有人发言表示罚还是不罚。池墨匪感觉,事情到这个份上,做为吃瓜群众该散场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人家会普寺的家事了,其他人就不必围观了。
方丈犹豫了一下,便道,“为正会普寺寺规,虽然会智色戒未犯,但他尘缘未了,已经不能再在会普寺修行,所以,会智,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缘已尽!你即刻收拾东西下山去吧!”
会智登时泪流满面,头顶着头,一直未动,直到方丈转身回到庙里,其他和尚神情暗淡地跟着方丈进去,将两扇庙门怦地合上。围观的人群见状,三三两两地散去,周秋落向会智说了句,“都怪民女!”然后,跟着人群下山去了。
只有夏佑宸等人站在原地没有动。池墨匪感觉到有些许失落,不忍看会智在那里长跪不起,遂看了一眼夏佑宸。
夏佑宸迈开长腿走至会智前,“下山之后,到靖江王府。”
夏佑宸等人便返身下山,回到申县县城,夏佑宸找了家干净的客栈,要了几样上好的菜,便与池墨匪坐下,柳静石与方兴文随便要了两样菜,坐了个偏僻位置吃去了。
老板上了半斤上好的酒,夏佑宸倒在盅子里自斟自饮,池墨匪颇为不满,想起上次香甜的酒,她竟然有些怀念,便嘿嘿一笑,“王爷,臣妾,也想喝!”
她看到夏佑宸原来沉静的眸子染了一层怒意,连忙补充道,“王爷一个人喝酒,多闷啊!臣妾可以陪王爷喝!”
夏佑宸嘴角微微一勾,“爱妃!这么久了,徐郎中的诊断应该没有错吧?”
池墨匪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来!是了是的!距离那次把脉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她没来大姨妈啊!难不成她真的怀孕了?问题是,麻蛋,这到底是谁的娃?池墨玉说是阿贺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谁是阿贺好哞?她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丢了个陈浩然穿越回来,竟然捡了个王爷,还有肚子里这个不知爹是谁的娃!
她马上闭嘴,不敢奢望喝酒,夏佑宸不杀她,给口饭吃就行,她已经生无可恋了!
几人吃过饭,从客栈里出来,走出没多久,后面有个女人喊,“王爷请留步!”
夏佑宸站住,缓缓回过头,竟然是周秋落,皱着眉头,没说话。周秋落快步上前,跪倒在地,“王爷!民女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请求王爷收留,奴婢定然竭尽全力服饰王爷!”
夏佑宸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什么王爷!”说完,甩甩衣袖欲走,周秋落连忙道,“小人曾是六王妃的丫鬟!在中开王府服侍王妃两年多,后因家母病重,承王妃恩典准许奴婢回家省亲,不想回来时,闻听六王妃她——,”说完,她抹了抹眼睛,“奴婢不知王爷是五王爷还是六王爷,都恳请收下奴婢!奴婢定当谨记王爷恩德,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池墨匪暗想,好一张伶俐小嘴!然后,扭头看向夏佑宸,“收下当个通房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