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匪顺着夏佑宸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一惊,手里的茶水险些倒了,她慌忙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爹爹!女儿想去探望母亲!”
池明友躬身,“王妃娘娘请!”然后,他做出个请的姿势,池墨匪刚出门口,池夫人得了消息,早带着池墨玉前来拜王妃娘娘。
照例是让池墨匪崩溃的参拜大礼,她也只能咬牙接受了。待行完礼之后,池墨匪道,“女儿有些日子没回府里来,甚是相信这府里的一草一物,不如母亲陪女儿四处看看!”
池夫人和池墨玉自然是十分欢喜,三个一边聊些家常话,一边走走看。池墨匪格外留意物件上木雕的图案,大到屏风桌子,小到梳子木铲,无一遗漏,却再也没有看到过拳头的花纹。
她这一番有些过于繁琐细致的观察,弄得池墨玉很不耐烦,“哎!你肚子里的孩子六王爷知道吗?”
池夫人听大女儿在已是王妃娘娘的池墨匪面前如此放肆,十分恼火,喝道,“墨玉!”
池墨玉白了妹妹一眼,一脸的不屑一顾。
池墨匪明白,他们一直分不清夏佑宸和夏佑丰,她也不想特意强调,她到底是跟了哪一个,却是记起,夏佑宸一起追问的那个阿贺来。当下,她脸微微一红,“姐姐!你说的阿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说我怀了他的孽种?”
池夫人给池墨玉递了个严厉的眼神,池墨玉欲言又止。
池墨匪见状,连忙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池墨玉,如实说来,难不成你想欺骗本妃吗?”这话一出口,她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跟夏佑宸一起久了,竟然学会装逼了。
可是在池墨玉眼里,这是王妃怪罪的意思。她吓得声音一颤抖,“娘、娘娘息怒!民女,不敢隐瞒!娘娘许是忘记了,此前,娘娘经常到南山树林里和一个叫阿贺的人私会!娘娘总是在民女面前提起阿贺,但是,民女并未见过阿贺其人,所以他是谁,民女确实不知。”
池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池墨匪,“娘娘既然已是六王爷的人了!阿贺就忘了吧。想不起来正好,免得惹六王爷不高兴。”她扭头看着大女儿,“墨玉!以后,再敢胡乱提起阿贺,小心撕了你的嘴!”
池墨玉连连应下。
夏佑宸等人吃过晚饭,方才起身。池墨匪看他面带笑意,自忖他心情还不错,想回去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床上折腾,便道,“王爷,臣妾想在娘家小住几日,不知可否?”
夏佑宸的步子一停,“否。”
池墨匪心里纵使有十万匹某种马飞过,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只好跟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言,一直回到王府。
夏佑宸脱了袍子,斜倚在床头看她,“你就这么不喜欢呆在本王身边吗?”他的眼神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倒有几分迷离,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虽然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不着痕迹。但是,联想到今天柳静石和方兴文的话,以及夏佑宸特地跑到池府,最后他那个掷地有声的“否”字,池墨匪不觉后背发凉。
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没有,就是想娘了么。”
夏佑宸剑眉一挑,“那好,你陪本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