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丰见五哥突然闯入,连忙站起来,“五哥!来来来!上座,六弟敬五哥几杯!”然后,他走至夏佑宸身边,伸出胳膊,做出了请的姿势。
夏估宸不动声色。
夏佑丰扭头,眼神看向跟在后面的池墨匪,一拍额头,两手抱拳,一脸歉意,“五哥!兄弟本想邀五嫂一起来小坐,但是,故人来访,小弟一时高兴竟然忘了!得罪得罪!”
座上的两位客人闻言,起身。夏佑丰道,“你们两个,快来拜见五哥!”两人走到夏佑宸跟前,跪下,一个道,“小人柳静石参见靖江王爷!”另一个跟着说,“小人沈训庭参见王爷!”
夏佑宸淡淡地说,“免礼!”
两人皆低着头,不敢看向夏佑宸。池墨匪眼珠子咕噜一转,看向那两个年轻男子。两人都是二十岁上下,清瘦俊秀,身姿挺拔。若不是那个让人心惊肉跳的眼神,池墨匪会以为,眼前站着两个小鲜肉呢!个个帅得不要不要地。
柳静石……那天在昏暗的配房中,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就是他了!虽然他此时低着脑袋,眼睛看着地面,但是,她不会忘记!那个带给她噩梦般惊吓的眼神,人的眼睛会有相似,但眼神断然不会相同到如此地步。
池墨匪看着向柳静石,他和沈训庭一起站起来,侧立在一边,眼睛低垂着。
夏佑丰再次热情邀请,“来来来!五哥,嫂子,上座!六弟,一定要自罚两杯!”
夏佑宸挥了挥手,“六弟自便!”遂拉着一边有些呆立的池墨匪,便迈着大步出来。夏佑丰带着几分醉意,反应自然慢了半拍,不待答话,夏佑宸已走出去了,他追出两步,“五哥慢走!”
啪嗒一关门,那个高冷到让人难以捉摸的五哥,便与屋内的酒气隔裂开来。
夏佑丰长吁一口气,“来来!柳兄,沈兄!本王与你们一醉方休!”
夏佑宸带着池墨匪走出景信宫,便吩咐人备马。下人拉来马,照例只有一匹,他也不顾下人在场,一伸手,让池墨匪先上马。
池墨匪看了看在两边伺候的下人,有些难为情,“王爷,臣妾,也会骑马!”
夏佑宸睃了她一眼,“只有这一匹,爱妃莫不是要步行么?”
池墨匪回想起那日,她初进靖江王府,是座着轿子来的,为什么夏佑宸总是喜欢骑马出王府呢?
她轻声说,“不是还有轿子么?”
下人知道,素来没有人敢于质疑靖江王爷的决定。她这么问,不由地暗暗替她捏了把冷汗。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说,“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喜欢骑马。”
夏佑宸有些不耐烦了,冷冷看向那个老头,“上马!”
池墨匪只好搀着他的手,骑在马背上。
到府外,池墨匪看着两边的商铺,无心观赏,但心情却是格外的轻松,自入靖江王府,她还是第一次出这座深宅,好像笼子里的鸟,终于放回到了蓝天。
走至一家酒家旁边,夏佑宸下马,将马交与小二去,他牵着池墨匪进来,找了个上好的座位坐下,点了几道菜。
池墨匪马上感觉饿到前后贴后背,嘴上却是不饶人,“原来王爷也言而无信,刚刚还说三天之内,不准臣妾吃饭。”
夏佑宸眼神一闪,“本王说的是,下人不准安排。本王想让你吃便吃,想让你喝便喝。”
池墨匪知道,这下一句便是,想让你生便生,想让你死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