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丰没有理会池墨匪的话,“可是,她明明是落了水,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
夏佑宸没说话,走到池墨匪身边,“爱妃说什么?”
池墨匪指着船上的缝,“王爷请看!”
夏佑宸看过去,果然不道如拳头形状的缝,看似自然形成,又好像是人为凿开的,他拧眉思索了片刻,扭头对下人说,“来人!下水。”
有个精壮汉子马上下水,站在船边,听侯夏佑宸的吩咐。
夏佑宸道,“把船推上岸!”
又有两个汉子下水,从船身两侧推,岸上的两名汉子拽着纤绳向上拉,几个不肖几分钟,就将一艘破旧的船拉上了岸。
夏佑宸示意把船翻过来,然后,他抽出剑,用剑尖在那个裂缝的中心轻轻一推,沿着裂缝有块木板便掉了下来。下人连忙走过去,捡起来,呈与夏佑宸。
夏佑宸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又握着着手在上面比较了一下,扭头说,“女人的!”
夏佑丰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那块木板。
夏佑宸依旧打量着那块木板,上面拳头的纹路清淅细致,轻声道,“能在一声船板上雕上如此细致的女人拳头的纹路,那一定是个能工巧匠。”
池墨匪顿时脑洞大开,虽然她并不知道王妃落水的细节,但是,她仍然做了大胆的推断,“所以,那天有那股怪风,就算是没有风,只要王妃玩兴起,要泛舟去湖中,有人就能从船底轻易地打开这块木板,让船内入水,从而船沉导致王妃落水。这个湖大且水深,纵使下人来施救,怕也未心能及时救得出来。”
夏佑宸抬头,目光虽然依旧清冷,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爱妃所言极是!六弟,方圆百里水性好的木匠,一定有重大嫌疑!”
夏佑丰这才反应过来,“五哥的意思是?”
夏佑宸意味深长地说,“两个意思,其一、速让县令去抓人!”
夏佑丰眼巴巴等他说第二个意思,不想夏佑宸却停下不说了,他也没心思再追问,随即翻身上马,“小弟先走一步!”
然后,他一拍马尾,便策马而去。
池墨匪看着心急火燎而去的夏佑丰,喃喃道,“其二,其二应该是——,”话未出口,夏佑宸极其严厉地看了她一眼,连声调也变得冷冰冰的,“爱妃!我们走吧!”
池墨匪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夏佑宸大步走到马前,骑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池墨匪,“你在后面跟着!”
池墨匪“啊?”惊讶声刚出,夏佑宸一转身,已经骑着马走了,她只好一路小跑着跟在马后面,其他几个相继骑着马,跟着夏佑宸后面。
池墨匪跟了两里多地,累得气喘吁吁,夏佑宸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她这才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你个王八蛋!你上辈子作孽深重,这辈不得好死!下辈子投胎必然是禽兽!你们骑马,凭什么让姑奶奶我步行?我好歹也是池府的二小姐好不?就算我爹被流放,那也是拜你所赐,你当老老实实当你的王爷,不谋反,能把我们池家害成这样吗?”
池墨匪骂了好一会儿,这才直起腰,想想,怎么都不敢擅自跑回池府去,池家上下的性命都在夏佑宸手里捏着呢!
人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人只为自己才是天诛地灭呢!
池墨匪愤愤不平,只好咬着继续往回走。走出十多米,从旁边的林子里窜出一匹马,马上的男人冷冷地质问,“你胆敢辱骂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