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栅栏前,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男子,径直向屋里走去。
片刻,他们怀里多了一个孩童,孩童似乎在熟睡。
“放我身边”车里一女人说道。
男子哈腰遵是。
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疾驰,群山已跃然身后。
女人看着睡熟的孩童,表情凝重。她伸手想去摸孩童的脸庞,手到半空又抽了回来。
女人陷入了沉思。
车子仍在飞驰,仿佛穿梭在记忆里。女人突然显得有些憔悴,她微微闭上了双眼,依着窗子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显得有些刺眼,女人就用手遮着眼睛向外透了透。
入冬的九江江面平静似镜,偶尔会看到几叶扁舟,渔夫像一个大自然的画匠,载着小舟在江中作画。远处的庐山眺望着九江,似一眷守着她的情人,深山一处亭阁,似有一诗人望着九江在作诗。
女人沉浸在大自然的画卷里,久久不愿回到这个冗繁的现实世界。
当她转头看着身旁的孩童时,孩童也在望着她。
女人没有说话,孩童也没有,仿佛他们是一对陌生人,又仿佛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亲人。
“到了”男子说道。
车子在一山畔停下,周围绿山傍绕,景色宜人。
从副驾下来一男子,领着孩童下了车,刚下车,车子便疾驰而去。
孩童望着疾去的车子,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眼前是一栋古缘建筑,木制的门楼,古朴别致,上面雕刻着五颜六色的花卉和奇珍异兽,错综复杂而又错落有致。
男子领着孩童踩着青花石板向里屋走去。
里屋迎上一妇女,身形微胖,皮肤略黑,低头哈腰的上前招呼,打眼看起来一老实巴交的村儒。
“好好照顾他”说完男子便匆匆离去。
妇女目送男子出了门,却看到孩童正在瞪着她,她用手指了指大张的嘴巴,哇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孩童压抑至极,眼神中充满了怒火,胸膛不停的起伏着。
命运就是这样,是一次你不知道目的地的启程,更是一次你想去或者不想去都得去的旅途。
“阿东”
身后传来一声娇弱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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