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一双眼睛盯着骑在摩托车上的付强。‘麻醉针’悬浮在他的后颈,听着付飞口中的脏话,望着公路上,从附近工地上呼啸出来的渣土车,陈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口中安慰嫂子道:“嫂子,这些地痞流氓仗着有钱有势,我们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会有报应的,而且还不远!”
气得浑身发抖的沈柔还以为陈好要追上去拼命,连忙拉住他,劝道:“陈好,他们只不过是骂上一句,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千万别咬回去。”
操着一块砖头的付飞听到沈柔的话,狞笑一声,冲上两步,跳起来,就是一砖头冲着陈好的脑袋去了。
就在此时,骑着摩托车轰隆轰隆朝公路上去的付强,离得公路还不到十米,他可不是****,本能一样的开始减速。
陈好望着付强开始减速,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平时收保护费不说,现在还想要霸占我嫂子,今天我陈好就要替天行道,让你这个人渣,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陈好念头一闪而过,悬停在付强背后的‘麻醉针’无声无息,猛的扎进付强的后颈。
七点多钟,夜幕刚刚降临,渣土车在夜幕的掩饰下,开的飞快,超速、超载简直是家常便饭,张家湾这一带半年来死在车轮下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每死一个人,敢上工地闹的全都被付强这个地痞打回去了。
此时,本能减速的付强,猛的觉得自己脑子一麻,手脚竟然开始不听使唤,摩托车竟然直直的朝着公路冲去。
心中惊恐到了极点,只听得“砰”的一声,眼睛一黑,付强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苦。
公路下散步的附近居民,美院的学生,个个吓得尖叫,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大胖子,砰地一声,整个人高高抛起来,后面紧随而来的渣土车,直接碾压过去,血肉、肠子满地都是……
陈好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刚露出一丝笑容,只听得嫂子一声,“小心”。
‘砰’的一声,脑子一晕,眼睛一黑,被付飞一砖板砸中脑袋干倒了。
陈好被付飞一砖板撂倒,付飞哈哈大笑:“傻蛋,也敢跟老子狂,老子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看你以后还狂不狂!”
付飞口中叫嚣着,望着陈好掉在地上的铁钎子,一把抓起来。
惊叫过后的沈柔,一把抱起的陈好,陈好的脑袋挨了一砖板,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眨眼,血流得到处都是。
“陈好陈好,醒醒,快醒醒!”
沈柔手死死的按着陈好脑袋上面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他的脑袋上流出来,她根本就按不住。
“哎哟,这傻蛋不会被我一砖板弄死了吧,哈哈,死得好,死得好,看你还狂不狂。”
见了血的付飞癫狂起来,脸上被血涨的通红,整个人像是个神经病一样。
那个被付强说练过拳击的刘小黑,脸色苍白,他看到了付强骑着摩托车冲上公路,直接被撞飞的一幕,这一幕,足足让他呆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
“付飞,你大伯被渣土车撞了,”刘小黑急促说完,补了一句,“大哥骑摩托车直接冲上去了,根本就没减速!”
付飞抓着铁钎子,盯着蹲在地上的沈柔,癫狂大笑,猛的听到刘小黑的话,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大伯怎么了?”
“大哥被渣土车撞了,就在上公路的路口!”刘小黑大叫。
抓着铁钎子的付飞,发了狂一样,看都不看一眼沈柔,朝着公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