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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时年少

孙薇突然接到浩南哥的电话,急急地来都学生宿舍下。

“师兄,怎么了?”

“孙薇,你老实说,你觉得我怎么样?”浩南哥一见她劈头就问。

“什么怎么样?”孙薇不解道。

“就是人品,外貌之类的。”他抓抓头。

孙薇把他浑身打量了一番,“人品?好啊,就是嘴贫,外貌不错啊,就是不会收拾自己。”

“怎么我觉得你在明赞我,暗在弹我呢?”浩南哥不服气的捋着自己的长发。

“到底怎么回事嘛!”

等了很久浩南兄仍然没回答,孙薇脾气给磨没了,没好气地说“没事我走了。”

浩南哥赶忙把她拉住,“我……我觉得有一女的挺好的。我7月就要离开学校了,我想我喜欢她,我不想把这份心情带走,我琢磨着怎么跟她说。”

“你也知道时间少啊?那你之前怎么就不早点有这一想法呢?人家李欣专门这样苦等你啊?”

“我知错了,这不,好妹妹,我不是找你想办法吗?”浩南不要意思地挠挠头,突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问道“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李欣了?”

孙薇得意的笑了“这不是很明摆着的吗?我跟她最要好,一般人都会想从同伴那里套点情报资料之类的。你现在要追其他人,跟我商量,师兄,我跟你的情分有到那个层次吗?”孙薇双手交叉叠放,摆出一副“孙军师”的摸样。

“高,实在是高,那我唯有拜托你了。要不这样,孙老师我们去附近的小吃店坐坐。顺便填填你的小蛮腰。”浩南哥诺诺地说。

“嗯,这事情吧,我们得从长计议。”孙薇两手摆在身后,边走边说。

“好咧!要是我得到小欣子,我把您当神来供。”这事有点眉目,看把浩南哥兴奋得。

“唉唉!师兄,你这贫嘴得改改,我怎么觉得在诅咒我呢?”

“对对,老师教训的是,那敢问老师,我该如何下手呢?额,不对,我应该如何去追求小欣子呢……”

学校周围的小吃店最不愁没生意做,尤其晚上,晚上是学校艺术生活动的时间,他们总打着“早上无灵感,晚上工作快”的口号,活跃在学校里。

孙薇和浩南哥两人走了好几间才终于有位置,一路进来都撞到熟人,孙薇到没觉得什么,那浩南哥脸皮薄,左遮右掩的。他们

好不容易挤进座位里,位置很窄,孙薇刚一坐下来,就撞到旁边的人,她赶紧陪不是,一抬头,原来是杨木易,“师兄,这么巧?吃夜宵呢?”

杨木易显然也吃了一惊,他吃一惊不是说被小妮子给撞了,是只这么晚了还看到孙薇跟刘浩南两人在一起。“就你们俩吗?”他的语气开始有点嫉妒。

“是的。”

“那一起吧,我们就这几个人,他们都是我同班同学,都在聊着我们一年级的课程计划。”

“师兄,我都还没恭喜你,你考上我们学校的研究生了。太棒了。”

“一起坐吧。”杨木易朝他们挥挥手。

可是一旁的浩南哥却有点坐不住了啦。他怕杨木易追问多几次,那孙薇就什么都向大家汇报了,心里慌慌的,拉拉着孙薇说,“这里太挤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孙薇读懂了他的意思对杨木易说“对,这里确实有点闷,我们还是找其他地方吧。”说完起身想离开了。

“木易,那个什么,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我请你吃饭。”浩南哥客套地说着。

这时,杨木易拉着浩南哥的手臂,硬拉着他弯下腰来,皱着眉头在耳边低声问“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啊?”

浩南兄苦着一脸哀求道,“别介,现在是关乎本人的终身幸福,得借一下孙薇,木易你就放了我,下次我肯定请你吃大餐。”

杨木易只听到“终身幸福”,再一个“借一下”,整个人就傻了。心里琢磨着:难道,难道浩南他对孙薇?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她了。

浩南兄见机赶紧松开他的手,推拉着孙薇开溜了。

“这浩南,平时一副吊儿郎单的样子,我还以为从那以后,他打算长清下去呢?哈哈哈哈……”隔壁台一认识浩南的人大声调侃着。

“从那以后?啥事啊?说来听听个,说来听听”旁边的八卦地问。

“唉,你不知道……”

那晚杨木易一直都紧锁眉头,就没打开过。

短短一个星期里,便陆陆续续传开说刘浩南要追孙薇,然后变成孙薇喜欢刘浩南,最后说他们在一起了。不断不断的传言溜进杨木易耳里。杨木易听了更苦闷了。

晚上,他回到家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白蔷薇吊坠项链,拿着开口处,项链定在眼前不断地晃着。他设计这条项链足足半年,不断修改,最终定稿,大四毕业那年他请专人专门打模制造的。本想着毕业典礼那天送给她的。毕业典礼的前一晚,妈妈拉着严静初到自己跟前,说;“静初这孩子适合当我们家的媳妇,你们俩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和她的事就定下来了吧。”

杨木易闭着眼睛全身无力的挨在椅子上。过了很久,才把项链放进盒子里,紧紧抓着,“孙薇啊孙薇,你叫我怎么办呢?”

这边,流言也传进李欣的耳里,李欣这几天也怪怪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有时会呆呆地看着孙薇,看得孙薇背脊发寒,有时候又一副对孙薇欲言又止的样子。浩南哥这边却仍然没有动静,孙薇也不知道浩南哥到底到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那边没动静,她也不好透露什么。

学校里八卦的人越来越多,传言自然越演越烈,大家也确实经常看到刘浩南跟孙薇一起。

“师兄,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李欣说啊,你都没听外面怎么传我们吗?”

“你再等等嘛。”

“还等什么,你一男的觉得没什么,我这黄花大闺女还要嫁人的。”孙薇向浩南哥发撒着怨气。

这回把浩南哥逗乐,“哎哟我的妹子思春咯。这样,回头哥给你介绍一优质股,把你给嫁了。”

孙薇白了他一眼,“还是别,你尽认识些稀奇古怪的艺术家。”

“哎,不是啊,我兄弟木易,杨木易你认识吧,就你部长啊,你睁开那只大眼看看,那可是上层的优质股。学生界的宝马,多少女的巴结我,巴拉着想认识他,我都给拒绝了,我说,不,多少人间诱惑我都视如粪土,我妹子好这类型,我得给我妹子留着。”

“唰”的一下,孙薇脸红了,急得狠狠打了浩南哥一下“师兄,你拿我开涮。”

一阵打闹之后,孙薇记起正经事。

“师兄,你不会不舍得这头长发吗?她跟长发谁重要?”

“我这不是纠结吗?”

“她对你头发多大意见你一直都知道的,她喜欢很阳刚的大老爷们,你要表示你对她的诚意,懂吗?”

“可就是这诚意的代价有点大。”

“不是头发吗?至于吗?”

“你不懂,这头发就象征着我的艺术生命,我剪了,就变平凡人了。再者要伤多少女孩的心啊,你知道,我纵横女界就靠这头发,剪了我怕安抚不过来。”

孙薇听了一副难受的样子,用手按着胸。

“怎么了。”浩南哥关切地问。

“没什么,刚刚别人恶心了一下,想吐。”孙薇一脸的鄙视。

他们说话的不远处,站着杨木易,杨木易本来想去图书馆找资料的,怎料在这条“恋爱胜地”里遇见他们俩,孙薇不断地挑弄和刘浩楠的头发,刘浩楠不断地反抗,看在杨木易眼里就是打情骂俏,他站了好一会儿,才黯然转身离开了。

十一放长假的前一晚,孙薇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过长假,老家离这里要坐3个小时的车程,早上的车票都卖光了,只剩下晚上的车票,杨木易知道后说,晚上我送你去车站吧,你一女孩子我也不放心。

全程杨木易都没怎么说话,在等汽车进站前,杨木易看着汽车进站的指示牌问:“孙薇,你和浩南要在一起了吗?”孙薇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顿时语塞。

“我去给你买瓶水在路上喝吧。”杨木易起身离开了,孙薇都还没机会解释清楚刚才他的问题,等杨木易回来时,汽车快要入闸,孙薇赶紧验票把行李放进行李箱,就在准备登车时,杨木易突然拉下孙薇,孙薇失重掉进杨木易的怀里,杨木易接着她,然后紧紧搂着说:“先别动好吗?等我把话说完,就放你走。”

于是杨木易鼓起勇气向孙薇进行了长篇大论的表白:“你知道吗?让你进来红十字会我也有我的私心。那天社团招募社员,我发现了你。你一直徘徊着选哪个社团,皱起那个小眉头,然后站位我们社团招募处跟前犹豫了很久,我也在,那里纳闷,你这小脑袋,在思考什么呢?站在那里像在考虑什么人生大事一样,这个社团不合适进另一个社团也是可以的。后来你突然走到我跟前问我话。你问的问题当场就让我傻眼了。这女孩怎么尽想写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后来我一听你要加入我们红十字会,我觉得你挺有趣的,就立马让人给你报名,把你给揽进社团里。

我不能说是对你一见钟情,但起码一开始我就对你又好感了。后来慢慢的相处,我发现你在的地方我总能很开怀地笑,你不在了我总想寻找着你,我知道我喜欢你了,可是我又不确定你是否和我是一样的感觉。

孙薇,其实我喜欢你两年了,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而爱上你是我情不自禁,我一直不敢跟你表白,怕吓着你。我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我也不能像浩南一样总能带给大家欢乐,可是我认为在我最美好的时光了遇见了你,这对于我来说太美好了。如果你能给我时间,我就能给你证明爱情。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不放手,守着你护着你。所以在答应浩南前可否也考虑考虑我。”然后杨木易从口袋里拿出一蔷薇花的吊坠,放在孙薇手上,“放假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不会打扰你,如果回来我看到你带这个链子就代表接受我,没带我就会死心,然后衷心的祝福你和他。”

说完杨木易就直接推她上车了,等孙薇人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车站,杨木易看着在车窗旁她,孙薇看着车窗外他,就这样看着,好像时间在他们之间停止了,只剩下两个人的世界。

孙薇喜欢他,她自己很清楚,她喜欢这个有温暖笑容的男孩,只是后来想想他的表白有很多她不懂得地方,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所以的一切都不及他对她说:“我喜欢你两年了。”那样带给她的快乐,一想到这里,孙薇就趴在床上不停地害羞。

孙薇想起了什么,马上下床打开行李,拿出一条项链,她急切地把它带在脖子上。“真好看。”她把那朵蔷薇花拿在手里把玩着,看到花的后面写着写英文,仔细一看:Rose。

“Rose?蔷薇的英文吗?薇---蔷薇?嘻嘻”对着镜子自己又偷偷地掩面笑了。

长假结束了,杨木易迫不及待地跑到本科院里到处去找孙薇,那天孙薇刚好从图书馆出来。当然,他如愿地看到那白蔷薇如期绽放在了孙薇的脖子上。

孙薇就站在他不远处,也看到了杨木易,红着小脸低下了头,用右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杨木易看着站在阶梯上穿着粉红色纱网裙的她,这时一阵微风吹来,粉红色的纱裙微微摆动,天空中,不知是哪里零零散散地飘落着花瓣,她被白色的花瓣围绕着,这个画面太美了,美得杨木易久久不能回神。

杨木易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后调整了呼吸,慢慢地走上阶梯。他站在了孙薇面前,轻轻地拥抱着她,孙薇也羞涩地回抱着他。

他们的爱情在图书馆门前开始了……

另外一边,浩南哥过完了十一回来,终于把那头留了4年的长发给剪了。找到李欣,跟李欣表白,李欣当时就哭了:“你这坏人,你不是喜欢薇薇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她了。你,你别随便玷污我的清白啊。”

“可是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李欣哭个不停“你们也确实这段时间经常在一起。”

“真没有,我发誓。我目前真的只喜欢你一个,我喜欢那个和我经常斗嘴的你,那个美丽直率的你。”

这时,说得李欣有点不好意思了

浩南兄有趁胜追击:“你看你选我你也有好处啊,你以后是当律师的人,我现在就免费锻炼你的口才,让你以后在律师界神勇无敌。”

浩南兄见李欣没什么反应慌了,赶紧给泪人儿擦眼泪,慢慢哄着:“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你看我现在多大诚意,以前我视为生命的长发都被你给替代了,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就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吧?”

过了好一会儿,李欣还是没什么反应,浩南兄有点等不住了“那现在,我俩的关系算是怎么样?”

李欣渐渐收起眼泪,看着这个丑版郑伊健,人都给他抱着了,还问算怎么样,她怎么喜欢了个猪头呢?于是踮起脚尖,在浩南兄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趴回他怀里……

孙薇的思绪慢慢收回到现实中,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的泛红的脸,叹了口气。只是再怎么回忆,都得回到现实中,它终究是南柯一梦,再如何美好,导出来也只是一种语言表达,终究敌不过无助的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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