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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动

星期一,孙薇站在了母亲所住的疗养院门口。她径自走去母亲的房间,房里没人!?她赶紧跑去护士工作区:“请问1205房的病人,怎么不在房间的?”“孙小姐?你昨天不是来过吗?”一名熟悉她的护士小姐从里面走出来有点惊讶地问道。“哦,你好,陈护士,我妈妈怎么不在病房的?”“……是杨先生……带她出去楼下的花园晒太阳了。”看得出来陈护士回答得有点迟疑。“杨先生?”孙薇点点头,转过头去,想想还是转回来继续问道:“怎么我从来没听你们说过有人来探望过我母亲?“是这样的,杨先生自从孙阿姨进来后,每逢星期一都会过来陪上她大半天才走的,但是他要求我们不要告诉你。”“为什么有人来看我母亲,我不能知道。”孙薇听得有点微怒。“对不起,孙小姐,我们也只是听领导的吩咐办事的。”

孙薇有点急急地寻找母亲,这边的一角没看到,又赶紧跑去另一边。这时她从附近听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笑声,是母亲的。她转过中央花池终于在中央花池一处阴凉的草坪找到了他们。

杨子晟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放在长凳栏上,背对着她坐在长凳一侧,母亲则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扑克牌,想必刚才的兴奋笑声,应该是玩扑克牌时传来的。以前母亲没病时,假日就喜欢和朋友亲戚们玩玩麻将和扑克牌,母亲病倒后,她就没再见过了。这时,孙薇耳边萦绕着昨天沈北北说的话:“孙薇,杨子对你的事,是真的上心的。就拿你妈妈住院的事,当时你母亲病倒,他马上用关系送你母亲进来。你想想,天逸疗养院是什么地方,是随便的老百姓就能进来的吗?要张床,得!塞钱,但你还得排队。”沈北北见孙薇没反应,性子又急起来,不管不顾地一溜嘴都说出来:“你知道杨子为什么一定要送你妈妈去天逸吗?环境好的疗养院多了,就因为那里安全,他想让你安心。你妈妈一病倒没多久就可以送过去。他动用了多少关系,连那些以前他不屑的小人情都欠了,抢了我们部队一参谋长岳母的位置,真的,后来还被我舅妈知道了,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孙薇听着,手里捏着啤酒瓶有点泛白,她无意识地灌下一口,冰凉的啤酒进入身体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点暖滋滋的。沈北北觉得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语的,挺没趣的,推了推孙薇:“喂,丫头,你有听我说话吗?”“不是一直都在听吗?”孙薇终于没好气地开口了。“孙薇,你不是个笨女人,我所说的这些,你应该明白是什么的。你要是不信,你明天去疗养院……”

是的,孙薇她不是傻的,杨子晟对她好,她一直都知道。以前因为很多原因她选择不去想,以为不去想就可以当什么都不明白。就像沈北北说的,明的那些把她照顾周到的她看得到,暗地里他又为她打点多少。当时她在孤立无门的时候他帮了她多少,他一句也没再她面前提过,但是她知道的。孙薇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一个男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不会没有一点点感动,又或是心动的……

结果,她想亲证一下,结果她看到了他在星期一上班的这个时间,耐心地陪着已经有病的母亲。她问沈北北说:“为什么是星期一?”沈北北撇了她一眼,说:“星期一肯定不用撞见你呗。”

孙薇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不远处。孙薇微翘着嘴巴注视着对面的他们,在金色的阳光下,他在白衬衫下的身姿,散发出梦幻般的迷人,周围的一切吵杂声绝于耳中,她的完全沉静在了对面的世界里,看样子母亲玩扑克牌已经没有以前的灵光了,打个牌想那么久,偶尔还耍一下赖,出错了牌耍赖不算?“噗呲……”看着母亲小孩子气的样子,孙薇不自觉地笑出来。,她闭上眼睛,就是那么一瞬间,孙薇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这一秒。

探病的时间到了,有护士走到他们那里,提醒要带母亲会病房,孙薇也站起来,还是那样静静地望着他们。杨子晟弯下腰,对着母亲说着些什么,母亲的脸上一脸满足的笑容,忙是点头。之后护士小姐推着母亲走了。杨子晟目送着母亲离去的方向,准备拿着西装外套,突然他停住了动作,猛一回头,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孙薇。

杨子晟显得有点尴尬,眼睛不自觉地朝四周望,孙薇慢慢走过去:“你每个星期都来吗?”“……”杨子晟抿着嘴不说话。孙薇清了清嗓子,抬头瞄了一眼他继续说道:“家里……你很久没回来更换衣服了,那些西装我都熨烫好了,你要不要回来更换。”“最近没空。”杨子晟说着,整理好衣领,大步准备离开。“杨子晟,你想怎样?你是可怜我没地方住,不要意思开口让我离开吗?那你直接说好了。”孙薇在后面生气地质问他。杨子晟停住脚步,肩膀绷得硬硬的。孙薇不服气地走上前去:“杨子晟,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我死,你也要我死个明白吧?”“……”杨子晟还是抿着嘴不说话。“那天,明明答应好去吃饭……”还没等孙薇说完,杨子晟听到“答应”两个字,终于爆发了“答应?我答应就不能反悔吗?你也不答应过我不去见小木,结果一次次地骗我。”杨子晟高大的身躯直靠向她,犹如一座大山压下来一样。“……这……你听我说……”原来又是因为杨木易。杨子晟厌烦地打断她,“听你说,我想想你会怎么说?嗯,对了,你会说,意外!?意外就碰上了?”“……可事实真的是那样。”“孙薇,是,我杨子晟是喜欢你。”杨子晟没想到一生气,埋藏了那么久的喜欢怎么就那么脱口而出了。面对着孙薇,开始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和不知所措,可一瞬间,就因为在气头上什么也管不上怒气冲天的继续说道:“我知道,爱情中,谁先喜欢谁,谁就是输家,就注定被赢家吃定了,所以你孙薇就觉得吃定我了,当你晚上睡在我床上,白天拉着小木的手难分难解的时候,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的觉得我们杨家的人都是傻子吗?”孙薇顿时刷一下发白,半展着嘴,久久不同吐出一个字。大家都沉默了很久,孙薇才微弱带着哭腔地挤出几个字来:“不是这样的……”她说的声音太小,杨子晟没听清楚:“什么?”“他们都说你喜欢我,但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说着,孙薇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杨子晟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她的泪珠,自己心脏一下下地抽动着。呆呆看着孙薇跑离自己的视线之外。

等杨子晟重新回魂,发现孙薇早已不见,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地到处去找她,却不见孙薇的身影。此时的他懊恼,懊恼自己气愤时说的话,也恨自己的不争气,一看到孙薇受伤的表情,自己的心比她还难受。

杨子晟晚上回到家,家里黑漆漆的,他打开大厅的灯,却看到孙薇独自站在阳台。孙薇发现大厅的灯亮了,回过头,见是杨子晟,幽幽地说:“我们谈谈吧。”边转回去。杨子晟深呼吸了一下,走近去。

“过几天,我会搬出去。这些年来,谢谢你照顾我,也帮了我那么多……”杨子晟神色立变,手徒然一紧,虽然脸色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平静,可是眼睛看着孙薇,却透出着刺人的冷漠,瞬间又一脸的悲伤,他慢慢背过身去,说道:“随你吧,我累了,去书房休息一下……”

他这样平静的态度,倒是挺出乎孙薇的意料,她原以为,他多少会给点怒气或什么的。

她,心中隐隐的失落,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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