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聊到半夜凌风就睡着了,若惜一直抱着他,为他遮风保暖。
次日清晨,凌风睁开矇胧双眼,意外地发现自己睡在若惜的腿上,也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脑袋一片空白。
只有若惜自己才知道,虽然很想和他聊天,但自知他还是一个活人,所以食宿是避免不了的,但多次劝说他都不肯睡觉,只好悄悄地对他施用了催眠术,所以他脑袋一片空白也是情有可原的。
早晨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朝阳初露锋芒,温柔而有活力,花草树木焕然一新,鸟儿早起找虫吃,经一夜的休息恢复,各类动物精力充沛,正为生存而到处寻荡。
螗水波光粼粼,折射出阳光的辉煌,甚为剌眼,隐约可见一条条小鱼在螗中自由地游耍。
一觉睡醒的凌风并没有忘记双头蛇,正在苦思冥想灭蛇之计,沉思片刻,目光一闪,有了。
以前上生物课老师说过,蛇最怕的东西就是硫磺和火,现在想要找硫磺是不可能的了,就剩后者,唯有火攻。
“你太聪明了。”在旁一直没有打扰凌风的若惜欢叫起来,不用猜想也知道,凌风的心思她都透解了,这样也好,省得再多说一遍了。
二人商量灭蛇对策“先找到大量的易燃物品,到时候火烧居蛇谷,最好可以找到易燃的液体,这样就方便多了。”
“液体就不知道了,气体我倒是知道那里有。”若惜眼中露出丝丝狡黠。
凌风挑起秀眉,担心地问道:“液体好像也是可以的,问题是怎么拿呀?”
“这你就不用担心,交给我了。”若惜的活沷可爱让凌风对她没有半点戒备。
“好吧。”我们开始行动吧。
“嗯,跟我来。”若惜飘动身子,向右边的崎岖小路滑去。凌风一直紧跟在后。
二人进入了另一个小山谷,来到了一处山洞口,洞口边布满山藤,让凌风不禁想起那个恶心的藤精,顿时胃液一阵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你也见到那藤了,我也是从那里来的,那东西恶心死了。”若惜听到了他的心声搭过嘴来。
“等一下,这样不公平,只有你能听到我的心声,而我听不到你的心声。”凌风不服地撇了撇嘴。
若惜一阵轻笑,嘴角勾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好吧,我把我的神识输给你,这样你以后就也听得到我的心声了。”话毕,右手按在凌风的额头上,一股暖流在凌风身上游荡,不稍一分钟,若惜便收回了右手,一个来自远方而又清晰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我的心声,你听到了吗?”声音清脆甜美,与若嘴的声音稍有区别,更清,更脆,更洪亮了。这可美煞了凌风,猛地带笑点头。
那声音又响起了,“这样我们在一千米内都可以无碍地沟通了,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听得到哦。”
凌风同样地用心声回答“嗯,若惜,你太棒了。”
若惜又荡出了甜美的笑容,用心声说道“好啦!我们进洞吧。”
若惜轻轻地便飘入了洞内,凌风则需把绕在洞口的杂藤清除了方可进洞。
洞内黑虚虚的一片,一股剌鼻的煤味扑面而来,越进越浓,凌风甚至无法呼吸了,若惜听到了凌风心中痛苦的声音,立即停顿下来,右手带上凌风,瞬间飘出了洞外。
“里面的煤气深不可测,我忘了你……,所以你不能进去,你就在这等我吧,我很快回来。”若惜说完就又飘进了洞中。
凌风只能站在洞外等待,在这一刻,他有了自杀的冲动,真TMD,做鬼比做人还要好一点。
“凌风,不要那么想,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是最宝贵的,一生中只有一次。”若惜心中是多么的想活着啊,至少可以和凌风真正的爱一场,“阿牛哥,虽然你的后生忘记了我,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忘记你啊。”很明显这段话凌风是听不到的,因为她给凌风的神识只是让他听到她想让他听到的而已。
“若惜,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个女孩,甚至对她没有任何的一点距离感,似乎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一样。
若惜没有回应凌风的话,她来到了煤洞的尽头,这处煤气浓郁,只要有任何火星便可把整座山也炸了。
若惜把早就准备好的气囊袋抛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浓浓地煤气如获命令般对气囊一涌而进,很快浓郁的煤气就把气囊鼓得肿肿的。
若惜含笑对气囊轻轻一勾,气囊便乖乖地跟着她飘出洞外,凌风在洞早就等得着急万分,正准备冲进去看个究竟,虽说若惜并非人类,可他还是会担心她的安危。
“拿到了吗?”凌风紧张地问道,若惜得意洋洋地往气囊袋指了指说“够烧干那个小山谷的。”
凌风高兴地挑起双眉,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转身便原路折反。若惜轻笑,飘到他身边顺手一拎,把他拎在自己的下腋,向双头蛇方便飘去,飞行急速,罡风又吹打在凌风全身,无法睁开双眼。
罡风慢慢减速,凌风缓缓睁开眼睛,他们已经来到了双头蛇的山谷旁,山谷依然索绕着黑灰的浓雾。若惜拎着凌风缓慢地降落在谷旁,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选择了心灵沟通。
“若惜,你隐蔽起来,我去引它出来,他一出来你就放火烧它。”
“凌风,这样太危险了。”
“没事,有你护着我呢。”没等若惜回话,他便冲到了谷口,对着谷内漫骂,“你这只怪物,有本事就出来呀,老子我来了。”凌风骂完便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凌风鸡皮掉落一地,所有飞禽走兽一片嘹静,谷面的黑雾越来越浓,越来越黑,在黑雾中探出两个蛇头,虽然昨日已经一战,但凌风还是心有余悸。
抽出铁剑,使出一招新技能“雷电交加”出剑之际雷电交加,如虚似幻,向蛇头剌去,双头蛇面露骇怵之色,微微后缩,但凌风的铁剑还是剌中了它是右边头,一股黑血破皮迸出,凌风的身上也被溅了不少,凌风用心音告诉若惜“剩下就看你的了。”。
双头蛇虽被铁剑剌中,但并无大碍,疼痛惹得它怒气冠天,紧追凌风身后,张开血盆大嘴,猛地用力一吸,吸力狂大无比,所有的可移物体都被吸了过来,就连不大的树木亦摇摇欲拔。
凌风不慌不忙地使出一招“凌波微步”瞬间消失在双头蛇的视线,双头蛇赫然地看着地面,停止了狂吸,合上布满尖牙的大嘴,四处寻视。
这时若惜飘现在它的视线,它似曾相识地看着若惜,不知它是否记起几百年前被它吞入口中若惜,若惜话不多说,挥出右手,气囊袋立即飘在空中,她口念念有词,气囊袋霎时打开袋口,一股浓郁的煤气涌挤而出,双头蛇大感不妙,转身向谷内游去,若惜没等它游走,低喝一声“火”,一个拳大火球出现在空中,“轰”一声巨炸,整个山谷变成了一片火海,双头蛇痛苦地奋力挣扎,粗壮的尾巴到处甩搭,一声声石爆地裂不断地响起,场面尤为壮观。
凌风惊呆地张着嘴巴观瞻,并没有意识到若惜已经飘到了他的身边,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整个山谷化为灰尽,现在有的只是一片废墟,至于双头蛇的骨骸,他们亦无兴趣寻找,想必也一同化为灰尽了吧。
二人相对,会心一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了,若惜看着这堆灰尽,痛苦往事一一从脑中掠过。
几百年前的某夜,若惜侥幸地走过了前面的两关,狼狈不甚地走到这里,一个巨大的乌云降在落她的头顶,那就是双头蛇,随着一团黑雾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嘴,发挥它早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吸星大法,随着一个黑风的漩涡把无力地她卷到了它沾满血腥的大嘴中,那股充满血腥的味道,她至今还记得,至今回想,她还是会不禁地打起冷颤。
“若惜,你还好吧?”凌风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快速地将脑中所想一扫而空,故意地勾出淡淡微笑“嗯,很好,它终于死了。”“可是我的恶梦还在。”若惜最后那句用了最低地声音低喃。
“啊?”凌风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心中纳闷地想,是不是说出口了的话就在心声里听不到了,只要是说了出口,即使是很小的声音,里心就不会发出声音吗?
他心中的疑问她却听得很清楚,但她没有解释的打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开已经黑了,这里的微微光芒全是若惜的水灵珠里发出来的,“我们还是回到昨晚的地方吧,你也累了,先休息好。”若惜永远都是那么的体贴。
“嗯。”若惜没有跟着他走路地打算,因为这里离池螗实在是太远了,步行的话起码要2个小时,所以她又要开启飞行模式了,在这几百年的修练,她已经掌握了很多实用技能,并而运用得很灵活了。
我微笑地看着凌风,凌风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静静地放松身体,随她任意拎走。
若惜右手轻搂凌风,这次明显比前两次要温柔得多,而且速度也减了不少,只有轻轻的微风滑过,他终于可以睁开双眼尽情地看了,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水灵珠发出的5米范围内的微光,5米以外一片漆黑。
速度减慢了,飞行的时间当然也自然地拉长了,但被搂在怀里的凌风十分享受这样的距离,恨不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带着翅膀的,他还没完全感受这种乐趣的时候,就到达了目的地。
若惜轻轻地降落,不舍地将他放回地面,“你饿了吧?我去帮你弄吃的。”若惜转身向左面方向走去,突然被一股强大有力的手紧紧将她拉住了,在几百年的修练下,若惜已经修成了虚实两体,在凌风面前,她始终保持着实体,现在更是学着人一样走路,不在离地三尺地飘行了。
凌风把她拉到面前,一脸正经地对她说“明天你会跟我走吗?”
若惜表现得非常郝然,同时也很高兴,本来就想着如何跟他说要跟他走,现在他却主动说了,若惜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以前只是苦于没有出路而已。
“你愿意吗?”凌风的眼里充满了希冀,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渴望一个人留在他的身边,包括他的父母,他也没这么渴望过。
若惜看着他诚恳的眼神,还有那颗如金子般的心,她更没有了拒绝的理由,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好啦,我去帮你找东西吃。”若惜又往左边方向走去。
“若惜。”凌风又把若惜叫停了,“又怎么了?”“我也做鬼好不好,这样我们就是同类了,我也不用再吃东西了。”“胡说,你做鬼了我就不要你了。”傻瓜,你是不知道鬼的苦衷而已,若惜轻叹。
很快她就抓了一只山鸡回来了,这次她在林里就把皮毛去了,因为她知道他害怕残忍的看着这些经过。
若惜对着水灵珠,口中念着她念了数百遍的咒语,指着不块空地低喝“火”,一个火堆就出现了在她所指的空地,在几百年的训练之下,她和水灵珠已经产生了一种心灵上的相通,她的意识可以完全的发挥在珠上,她想要的灵珠可以分毫不差地帮她完成,比如说今天的火堆多了两个坐位。
很快山鸡就烤好了,凌风吃得津津有味,若惜看得也是津津有味,等凌风吃完,几句闲聊后,若惜又对他施展了催眠术,他睡觉的样子特别可爱,脸上有着始终的幼稚,让人怜惜不已。
若惜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的过去,从一次偷偷出宫遇到阿牛哥,到父皇逼亲,再到逃婚寻找她的阿牛哥,对宫外并不熟悉地她误闯了灵幽谷,她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她知道曾经的阿牛哥已经不存在了,而他,也许是上天对她怜悯赐给她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