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潭家的人这么快就被解决了,香媛姑娘、东方公子好手段啊!”阮龙霆见潭家再无复苏的希望,心里极其痛快,这么多年阴谋阳谋与潭家龙争虎斗,阮家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没有想到几天的功夫那潭家就毁于内斗!
“呵呵,阮家主过谦了,那一百多人可是阮家人灭的,要说好手段那又怎么能比得上阮家主呢”张媛媛心里无比厌恶这阮家的人,虽然是解决了潭家那些个心思恶毒的人,但貌似最后得利的还是这阮家,这阮龙霆果然是个老狐狸。
“呵呵,香媛姑娘,我这也是看在你是子锋的朋友才出手相助的,咳咳……”阮龙霆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满脸正气的说道:“你和东方公子既然来了我的府上做客,我阮家自然是要护你周全,呵呵!”
张媛媛被这老不要脸的弄得嘴角一阵抽抽,说假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还真是没有见过,不过面子上她还是要承他的情的,便举手作揖道:“那多谢阮家主的仗义相助,若日后阮府有难,我若碰上必不袖手旁观!”
张媛媛这话也说的阮家一干人等脸抽抽,若是能碰上,那几率赶上契约龙神了,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狡诈。
阮子锋可等不到日后这丫头碰上再还情了,直接了断的说道:“香媛姑娘,以后的事情就不说了,如果香媛姑娘再有个六品丹药,也可以再送我一瓶。”
如今这阮子锋也算是在张媛媛身上长了见识,知道这丹药可以一瓶瓶的当豆子吃的,是以他现在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开口就是一瓶。
张媛媛眉头一皱,这可是犯了她的逆鳞,若是她心甘情愿拿出来的丹药,莫说是一瓶,就是十瓶那也是毫不在意,可是这么赤果果的要求,那就让她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极度的不舒服,就会让她仔细盘算一番,会想到那血果是极度珍惜的血莲树用全身精血孕育的精华,自己炼制的时候都有暴敛天物的感觉。
瞎!这小子竟然敢狮子大开口的要一瓶,那好,甭说一瓶,就是一粒也甭想再得到。
一看到张媛媛蹙眉,玄夜就微微一笑,暗自感叹这小子要倒霉了,小丫头的东西是那么好要的吗?还一瓶,恐怕一颗也别想了。
打定主意的张媛媛转身朝着那阮子锋走过来,拿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甜笑道:“哎呀,阮少爷要六品丹药的话,人家当然是要给的,只是啊原料用完了,还得弄一些才能炼制。”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阮子锋,见张媛媛这么轻浮的走过来带着挑逗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心里不免有些鄙夷,但是也带着淡淡的欣喜,这样看来娘亲的话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这丫头貌丑无盐,但是却有颇高的炼丹天赋,若是娶了她,日后对整个阮府来说都是一个大机缘,至于自己喜不喜欢她那倒是不重要,反正自己也不会只娶她一个女人。
“香媛姑娘,你想要什么材料只管开出来,我让子锋替你去弄就好了”尚夫人看到香媛向自家儿子示好,心里不免暗暗得意:果然还是我的子锋有魅力,这北翼城的姑娘,有哪家的不是倾慕着他,呵呵,这丑丫头能跟了我儿也是她的大造化。”
阮子谦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修炼天赋不如自己大哥阮子锋,但是却因为站的位置低了些,没有阮子锋那般狂妄,所以他很敏锐的感觉香媛姑娘的态度有些蹊跷,毕竟是自己亲大哥,他不由得替他感到暗暗的担心。
“呵呵,那好,一般的材料,你们阮府应该是能弄到”张媛媛笑嘻嘻的道:“不过有一味药引却必须去玉琅山的南璐,菩提山的顶上那片小树林寻找。”
“哦,玉琅山的南璐!”这下子阮子锋有些迟疑起来,谁都知道那片是凶地,灵草和灵兽虽然多,却很少人敢踏足那里!”
“呵呵,那里可不是一般人敢去的”张媛媛看着阮家人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哼!想算计我,还嫩了些。
“行,我去!”阮子锋想着那丹药,心里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勇气:“可是我不认得那灵草什么样儿啊?”
“呵呵,这简单,我给你看一看,你就知道了”张媛媛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伸手从海蓝戒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果子,“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说道:“就是这样子的。”
阮家的人集体石化了,她不是说没有药引了吗?怎么会随手拿出来就吃?
“你……你这不是有吗?”武灵珠见她嘎吱嘎吱啃得香,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既然你有,为什么还要子锋哥哥去那么危险的玉琅山南璐给你采?”
“猪脑子……”张媛媛白眼一翻,看也懒得看她。
“你……你……你竟然骂我是猪,你以为你多聪明的?”武灵珠一听,立刻就炸毛了,气得指着张媛媛一阵颤抖。
“哼,我自然是比你聪明,这毋庸置疑”张媛媛嘴里塞满了果肉含糊不清的说道:“第一这玉琅山南璐自然是危险的,所以我这果子也不是轻轻松松白来的,难道我会和你一样智商,帮人炼丹还帮人弄材料吗?
第二我这果子也不多了,自然也炼制不了几颗,无法满足阮大少爷要一瓶子的要求,所以这最后一个果子不如我自己吃了,阮少爷要那么多丹药,自然要自己付出劳动。
第三,我凭什么白给你们阮家炼制丹药,自然要收取对等的报酬,嘿嘿。
白痴,听懂没有,所以刚才我要骂你是猪脑子,就你那智商相当让人着急,属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好,我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你了……”
张媛媛今日谈性大发,不过她的嗜好是极尽一己之力,生生要将这武灵珠气得翻白眼,差点闭过气去。”
“呵呵,香媛姑娘,报酬好说”阮龙霆自然想拉拢住这个炼丹师,他爽快的说道:“只要你肯留在这里帮我们阮府炼制丹药,什么都好说!”
“呵呵,留在阮府是不可能的”张媛媛淡淡的环视了一下阮家人说道:“你们还不够格,想要我帮你们炼丹,首先要找到那药引,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那里有只喜欢杀人的老妖怪,呵呵,自求多福吧!
还有,明天早上派人来取炼制材料的单子和我的报酬的单子,过时不候!”
“你别太嚣张了,不就是个炼丹师吗,有什么了不起!”凤仙儿的脸终于没有稳得住,还是很恶劣的黑沉了下来,从刚才张媛媛故意风骚入骨的拍拍阮子锋的胸膛起,那凤仙儿的眼中就升起了刻骨的恨意。
原本她根本就没有将这个丑丫头化为情敌的范畴,这会儿她却越来越淡定不了,这样子下去子锋就要被这小狐狸吃的死死的了。
“哦,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凤姑娘要是能替阮家炼制丹药那我也省的麻烦”张媛媛笑嘻嘻的对尚夫人道:“既然凤姑娘能耐大,你们找她帮你们炼制吧!先前的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玄夜,咱们回客栈!”
看到张媛媛有些疲倦的靠在自己身上,玄夜也觉得乏了,拉着张媛媛对阮家众人道:“好了,今天多谢款待,我和香媛就此告辞了。
“等等,香媛姑娘,我答应你先前的条件”阮子锋看到他们要走,顿时也顾不得凤仙儿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把拉住香媛道:“等比试完了,我就去玉琅山。”
“松开,别拉拉扯扯的!”张媛媛脸色一沉甩开阮子锋的手道:“阮大公子有话好好的说,别动手动脚的,你愿意答应我提的条件,交易自然可行。不过,我后天就要离开北翼城了,不会再这里躲待时间,你们要是材料凑齐就跟上来,我下一站会在博宇城落脚几天。”
阮子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要知道他自诩为这北翼城的才俊公子,身边多如牛毛的投怀送抱的女人,就连北翼城第一美女凤仙儿也倾心于他,因此他一贯是毫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可这会儿怎么会被这貌丑的小丫头,如此厌恶的嫌弃了,他的自信心在那一刹那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动摇和打击。
张媛媛和玄夜也不想跟这阮家的人再耗下去,二人直接御剑而行,向那客栈而去。
望着张媛媛二人的背影,一直没有吭声的阮家二叔阮书云眼里深深的忧虑,今天大哥和侄子阮子锋的举动肯定是让那姑娘没有什么好感的。
他知道那姑娘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只是大哥和大嫂他们都是极端自负的人,有些时候他劝也没有人听,虽然名义上他是阮家的二叔,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争名夺利的心,这一切都看得很开,只是有一点,他绝对不能坐视大哥将阮家带上岔路,如同那潭家一般,走进一个万劫不复的泥潭。
……
吕桃山今天心里隐隐的激动,在外面主事一直心不在焉,今天便是阮桃夭拆线的日子,他无数次幻想过他变成女人是什么样子,那样艳丽妖娆的模样儿,配上妖娆的身段,可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女人吗?
他盼望已久的事情已经实现了,他终于将阮桃夭自己的大哥变成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份将永远被他压在身下,永远!
“主子,我们还要去庙街,斧头帮的赌场被一个六指的赌棍给砸了……”身穿黑衣的斧头帮白木堂堂主看他走得方向不对,上前提醒道。
“砰”
那白木堂堂主突然两眼一番栽倒在地上,浑身一阵抽搐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甚是骇人。
“哼,这等小事都要来烦我,养你们来做什么?”吕桃山眼睛凶狠扫射一遍周围隐匿在暗处的斧头帮精英。
周围的黑衣人都集体心脏一个收缩,这个怪人太可怕,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和他讲话,稍不注意就被下毒了,现在的斧头帮虽然越来越规范,但是却人人自危,远没有以前帮主在的时候那般逍遥快活。
若不是畏惧这个怪人的毒,斧头帮的几个堂主早就将这个怪人砍了几百遍了,他们都被那怪人下了剧毒,每月需要解药才能平安度过,现在大家都是按月算计着自己能活几日,因为说不定就死在做任务的时候,或者怪人不太满意任务的完成度,不给解药毒发身亡。
吕桃山自然知道这些人并不服他,但是那又怎样,他照样用毒控制了他们,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愿意和他玩过,也没有人想成为他的朋友。
那年掉进万毒谷,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你手段足够毒,再恐怖再可怕的毒物也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因此他从不用怀柔政策,也不懂得揣摩人心,他只想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令他们臣服!
他回到黑斧帮总部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丝儿不太对劲的情况,那关押着吕桃夭的小楼竟然意外的传出了笑声。
要知道平日里这里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吕桃夭自从被废为了以后也是整日的不见一丝笑容,甚至有时候他感觉他的眼神里面有中说不出来的疯狂,却被一种更加凝重的沉默给掩盖了。
这让他最近想来都有点不敢来,似乎吕桃夭慢慢的变了一个人似得,以前他看到自己就是破口大骂,现在却是沉默的不发一言,这安静的场景说不出来的诡异。
吕桃山想他多半是因为失了命根有些万念俱灰,这也可以理解,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肯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变成女人的现实。
“帮主!”
“帮主”
门口看守的护卫恭敬的向吕桃山行了个礼,他们带着恐惧和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个将自己大哥变为孪宠的男人,曾经他们还因为他貌丑残疾而欺负过他,此刻他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们,决定着他们的生死,那些心虚的侍卫心里忐忑是不言而喻的。
“咔嚓”
门被推开了,里面的笑声嘎然而止,正在和吕桃夭聊着天,帮他梳妆打扮的侍女婆子们看到吕桃山进来,吓得面色苍白的退了出去。
“桃夭,今天是你拆线的日子”吕桃山拖着一条残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抬着一张丑陋的怪脸冲着他笑道:“来,我给你拆线,看看你有多美!”
“呵呵,那你来吧!”吕桃夭出人意料的没有暴怒的开骂,也没有沉默以待,而是风情万种的朝他抛了个媚眼,转身开始脱起了衣服。
吕桃山的眼睛顿时就直了,魂灵儿霎时就勾走了七魄,他木愣愣的瞅着吕桃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对面的美人解开衣衫,露出冰玉一般的胸膛骚媚的斜躺在床上,他才回过神来,他激动的呼吸都有些发滞,脚下也是深深浅浅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晕晕乎乎的就走了过去。
他贪婪的伸手向美人的胸膛抹去,“唰”的一声只闻得一阵香风扑鼻,他腰上的那把锋利的杀人弯刀已经突兀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嘿嘿,怪人哥哥,奴家也不想杀你,要知道若不是你,奴家还要难受的顶着个男人身子活着,那可比死了还难受”吕桃夭笑眯眯的说道:“可是你长得也太磕碜了一点,纵然奴家对你有情也不能将你留成奴家的笑话不是,呵呵……”
“你不是他,你是谁?”吕桃山愣了一下,突然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问道。
“嘿嘿,我自然不是他”吕桃夭笑眯眯的在手上突然加了点力,那刀刃陷进去有半寸的距离,血汩汩的便冒了出来,一直留下去清透了吕桃山半幅衣襟。
“你到底是谁,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吕桃山的凶性被激发出来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面前陌生的吕桃夭问道。
“嘿嘿,我既是他又不是他,他自然是去五道轮回了,你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吕桃夭风骚入骨的媚笑道,说不出的旖旎风情,但是那话却让人心底伸出无限的寒意来。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吕桃山此刻心痛如绞,他折磨桃夭也是因为爱,似乎只有以那种带着虐待的方式才能找到发泄口,听到他已经去了的消息,一瞬间心被抽空了,本能的他将所有的仇恨转嫁到了眼前这个李代桃僵的人身上。
他要活下来,活下来为桃夭报仇,绝不轻饶了眼前这个破坏了他美好向往的人,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和桃夭双宿双息,却被眼前的人给破坏了,他眼里的翻滚着仇恨的火焰怒视着假的吕桃夭。
“呵呵,你是指给我下了毒吗?”那假的吕桃夭毫不在意的拿指头在刀尖上划了一个口,很快他就用内力将那侵入心脏的血给逼了出来,一抹乌黑的血顺着指尖滴到了地上。
“你……怎么可能轻易将毒逼出来?”吕桃山不对称的丑脸顿时苍白入雪,他太低估了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这人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