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找到主人我就放心了。”伙计挥了挥手让她们赶紧牵走。
离开饭馆,水文牵着两匹马道:“殳香姐,你运功过度,不适走路,你先上马,我来牵着。”
“我说了没事,只要休息就可以了。”
“殳香姐,你就别逞强了,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虽然跟你认识了几天,但是殳香姐在想什么,我在眼睛里就能看出,猜都猜的到,你还是上马,等找到了客栈就能休息了。”
“你观人入微,连这也能看出来?”
水文说:“先是对抗流针,后是救人一定消耗了不少真气,体弱气虚也是正常,关键是调养。你想吧,即是再高的高手遇到两战,谁也吃不消是不是,所以呀,先要保重身体才行,身体才是本钱呀,有了一个好的身体,才有一切好的可能,是吧。”
“你真会说话。”多次劝说之下,声殳香骑上了马。
“我说的是事实,虽然我知道的不多,遇到的也不多,这些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好啊,你说的不是不对,我们就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嗯!”水文嘻嘻笑着。
街道上,人们来往地走着,黑子才意识地醒过来,晃了晃脑袋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见在饭馆里熟悉的两个女子从身边路过,想到斩决战败后放出了飞扬流针发射器,导致流针无法控制,死伤无数,若不是千斤坠内力护体,怕是命不保,不死也重伤。
这里除了斩决和他功力深厚,其余的都是普通人,也没有察觉有习武之人,唯一发现这两位女子不简单,深藏不露,极有可能是两位女子暗中出手,阻止了流针伤人。可是明明有无数人伤亡,躺了无数尸体,怎么自己从抵挡流针,内力快耗尽时,停止时,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街道也恢复了正常次序。
“两位姑娘等一下。”
水文道:“又是你?”黑子道:“不错,是我,不过我并非恶意,只是想问问你们。”
声殳香说:“问别人去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黑子说:“还没有问,怎么这么快就否决了?”声殳香说:“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声殳香对水文道:“妹妹,我们走。”
水文撇了他一眼:“这位仁兄问别人去吧,我们走了。”
“走啦!”马背上的声殳香俯身拉了她的袖子一下。
两匹马从他身边路过,两人不肯说,连搭讪的机会都没有,黑子怎么会放弃,没等她们走远,黑子干脆喊道:“刚才那些流针是不是两位暗中协助击落?”
声殳香道:“我说了你去问别人。”黑子道:“除了特殊的高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们两人是不是精通读心术?”
“殳香姐,他发现了。”
“发现了有什么用,他没法证明,我们走。”
“哦,好吧!”
她们不理睬,更说明肯定是两人有暗中协助的嫌疑,黑子提气,跳到她们的面前。
声殳香和水文吓了一跳,马也扬起前蹄一声嘶鸣,好在声殳香对骑马再熟悉不过了,连忙拉马绳子,安抚好了马之后道:“我说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呀?给你说了多少遍不知道,硬要问,还要挡住本姑娘的去路。”
黑子道:“二位姑娘别生气,我只想问清楚而已。”声殳香道:“要问找别人问呀,干嘛非要找我们?”
当时的流针击杀了大多数人,能亲眼见到的没几个人,而且当时满地尸体,找谁问。
黑子一时不知还怎么回答。
“让开!”声殳香拉着马绕开了他:“再这样下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黑子愣在当场,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着二人眼巴巴地走开,自己却无可奈何。
走远之后,水文道:“殳香姐为何不理他呢?”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可是看上去,他不像不安好心呀,也不像坏人?”
“人不可貌相。”
顺着街道找下去,总算在路口找到一件客栈:“殳香姐,这里有家客栈,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借宿。”
“其他地方不好找,只能住在这里了。”声殳香撑着身子要下来,水文赶忙扶住她:“殳香小心呀。”
“我没事,只是身体有点虚,还用不着别人搀扶。”水文扶着她下了马。
客栈老板见有人朝这边来,就迎接上去:“两位是来住店的吗?”
“是呀,你们这里有没有房间。”
“有,就看两位要住哪种了?”老板看两人牵着马:“二位,将马交给我吧!”
水文瞧了他几眼,直瞪瞪地打探,又看看客栈的店面。老板看出她们有不放心的意思,“两位尽管把马交给我,我把马锁在马棚里,办证跑不了,丟不了,无人敢偷。”
老板这话打消了她们的疑虑,水文道:“其实我这马值不了几个钱,丢了大不了再买,给!”
她把绳子给了老板,老板解释说:“两位放心,我保证它好好地待在那里,丢不了的。二位如果有贵重物品还是自行保管比较好,不是我店没有能力保管好客人东西,而是待在主人身边比较好?”
声殳香道:“反正我们没什么贵重物品。”老板道:“那就好,二位里面稍等,我去去就来。”
“好。”
客栈老板牵着马去了,水文道:“水文姐我们进去坐会儿吧,老板马上就来。”
“嗯。”声殳香应了声,在里面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她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心脏扑扑地跳动着,她右手按着右边胸口,俯着身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殳香姐你怎么了?”
声殳香招手道:“无碍,可能是功力消耗太多,真气没有完全恢复,血流不畅所致。”
表面没事,水文暗自担心,望着门外,盼望老板能快点回来。“殳香姐你忍一下,老板马上过来了,等去了房间就能调息了。”
她眉心舒展,微微抬头道:“我本来就没事,我没着急,你急什么呀?”
“殳香姐你就别逞强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角色有多难看。”
“我说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你别一惊一诈的,弄得我都慌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但愿你真的没事,你这身子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老板回来了,进了屋里道:“让二位久等,真不好意思。”站在柜台前,老板又说:“二位要住什么房间呢?”
两人都不挑剔,能住就行,又看声殳香的身子需要调理,不多考虑,道:“随便开间普通的吧。”
老板在本子上登记了,取了钥匙说:“上一层楼最后一间,来,二十两银子一个人,共四十两。”
声殳香上来,拿出两个纹银,共四十两刚要给老板,谁知一个声音传来:“她们的住所费算在我头上吧。”
“啪”一个更大的银子拍在柜台上,足足有五十两之多。声殳香回头看,是黑子,道:“你真是阴魂不散呀,我们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黑子道:“其实我也来住店的,算是同路吧。”
“谁跟你同路了,来,老板,四十两,我们两个人的。”声殳香把两定银子向前推了推,拉着水文:“我们走。”
踏上楼梯,客栈老板道:“两位没拿钥匙呢?”水文回去,老板把钥匙给了她:“谢了!”
老板俯首表示。
拿了钥匙跟声殳香去了楼上。
柜台前剩下黑子一个人,老板道:“客官也要住店吗?”黑子看她们上了楼,被老板一说,回头道:“对,住店。”老板道:“客官要住哪种?”黑子道:“她们住在哪里?”老板道:“抱歉,这个无可奉告。”
他冷了客栈老板一眼,眼神里满是责怪之意。为免这事得罪客人,或者说不来住店了,老板刻意道:“这个嘛,只有客人允许了才能告知,否则的话,无可奉告,抱歉了。”
“没事。”他挥手说。
“客官要住哪种?”
“普通的。”黑子在门外就听到她们对话时说了普通二字,想必她们选的普通间。
“真巧呀,这位客官,两位姑娘也是选的普通间。”
“刚才不是没有别人允许不能说的吗?怎么自己先抖出来了?”
“这个…………”老板一时间说不出来。客人要住哪里只要给了钱就可随便挑空位的,没有客人允许是不能说,这是基本常识,也是他人拥有的隐私,在他一句套牢的话里,自己给说了,老板难圆自满。
他把桌子上五十两信息往前一推说:“这是我的住所费,随便给个普通间就行。”
“好嘞!”做了登记,找了零钱,把钥匙给了他:“客官,这是你的钥匙请拿好,也在二楼,上去了左转倒数第二间就是。”
看着桌子上的零钱,黑子没有收下,又往柜台上的老板推过去道:“帮我做件事,这是小费。”
“这…………”老板犹豫不决。
“我不是要打听她们住在哪里,而是…………”他招手示意要说悄悄话。
若是小事,这点小费不是不能,老板凑过去听了,瞪大了眼:“这…………”
黑子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老板哇地一声呼道:“哇撒,这可是个大买卖。”黑子道:“事情办完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老板说:“她们问起来我怎么说,是你给的,还是我吩咐的?”黑子说:“就说是客栈打折的优惠,她们估计是才来的,对这里情况不了解,不会怀疑的,尽管去做好了。”
这事不难,能接受,也没有超过底线,又有“小费”的份上,老板算是摊上了道:“好,我接这笔买卖,但是有什么事你摊着。”
“没问题。”黑子提着手中的千斤闸,感到重量轻了不少,背着包袱去了二楼。
……
九州,市里殿。
一只鸽子扑着翅膀落在围栏的栏杆上,守卫捉住鸽子,取下鸽子脚绑着的一只竹条跑进殿里道:“报告堂主,有人来飞鸽传书了。”
守卫兵鞠躬跪着,双手奉出竹条。
“是谁的?”
“属下没有看,也不敢看,还请堂主亲自过目。”沐封坐在珠帘的背后问,听了这话,他稍微动了一下。抬手,掌心朝外,用内力对着竹条。
守卫奉出的竹条受他内力吸引,飞过去落在他手里。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属下告退。”守卫后退着出了门口。
沐封侧眼,然后取出竹条里的纸条看了一遍,又以内力将其焚烧,跟普通的内力或者火苗焚烧后还会剩下灰烬,而他的内力焚烧过后没有留下灰烬,全部化为乌有,一点痕迹也不留。
突然一个拍手声音从外面传来,“好好好!”
“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灰严说道:“好一个化功大法,你的功力又进步了。”沐封道:“是我进步了还是你退步了。”
“谁的飞鸽传书,里面写了什么?”灰严岔开话题问
“申城的。”
“他在里面写了什么?”
“将军府这几年四处抓人,这里抓到申城需要的人,他飞鸽传书来要我们帮忙查一下,顺便救出此人。”
“是谁呀,他申城要救个人只需一句话,凭他的能力,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不肯呀。”
“总有些不方便亲自出面的时候吧,比如说现在。”
“哦,说的也是呀,他要救的是谁呀,要我们帮什么?”
沐封说了纸条上的目标:“此人与申城并无直接联系,他也是受人之托。”
“这么说起来不是他的人,或者亲属。”
沐封面对他道:“你我与亲人申城的交情有数十年之久,除了他的女儿声殳香还能有什么亲属。”
“是呀,那就是外人啰?”
“也不算。”
“怎么讲?”
“申城这次遇到一个很重要的人,此人有助与我们一统天下,申城要帮的这个人,也就是我们要救的人,是这个重要之人的亲戚。”
“怎么我越听越复杂了。”
沐封道:“其实很简单,这个重要之人有个亲属,她的亲人被将军府的抓走了,申城来信要我们救出这个人。”
灰严明白了一点说:“我懂了,绕来绕去怎么又是将军府?”沐封道:“不管你懂了没有,反正我是明白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救人。”
“等等!”灰严招了手道:“不管救人还是帮人,我们总得知道这个人是谁,名字、头像和相关信息吧!”
“她叫文花。”
“文花。”
“对!”
“太陌生了,我没听说过。”
“别人的亲属,连申城才了解起码的信息,我们怎么会知道,只需救人就是了,不对,现在做的是打听。”
灰严不多问了,没那个必要,既然他是堂主,什么事由他说了算,自己不会参合太多:“打听是吗,我这就去派人到将军府打听。”
“你派谁去,还是自己去?”
转身的他,止了步道:“怎么可能亲自去,我们九州不是有个专门打探消息的部门吗?通观殿,我去那里让得力之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