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家族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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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地飞,飞的累了就停在风里面。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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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城堡位于英格兰肯特郡梅德斯顿以东4英里处的梦幻的伦河(LEN)河谷中。整个城堡矗立一个小湖的中央,秀美的湖水像一块透明的围巾,环绕着这座高贵典雅的古堡,显得十分优雅。
这座被冠以“王后的城堡”,是弗莱可欧家族特意为爱丽丝的婚礼挑选的。由于是两大超级豪门的联姻,少不了名门贵族的参加,许多上流人士都悉数受邀,而且还有哈利王子殿下和扎拉公主殿下的莅临,这场婚礼从开始就备受关注。
湖边的草坪上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婚礼的人群。一些新闻记者更是早早的就等候在这,现场报道英国这两大豪门家族每25年的联姻盛会。然而这么多的观众和媒体都被维持秩序的警察隔绝在外围,场面有些混乱。
成俊驱车从紧急通道来到了利兹城堡的后花园,等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为他打开了车门。
“妈咪!”尤菲刚才车中出来就看见了穿着黑色复古长裙的潘娜,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迟迟不来的丈夫,让潘娜等地有些焦急。但一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儿,她的焦虑一扫而空。
“你真的太美了,尤菲,我为你感到骄傲。”潘娜弯下腰,亲了亲女儿的两颊,然后牵着她走到成俊面前,“亲爱的,怎么姗姗来迟?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潘娜,”成俊吻了妻子,成熟稳重的脸上带着歉意,“第一次来这,路还不是太熟。”
“妈咪,米修尔来了吗?”尤菲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自己白马王子的踪迹。
“当然了,宝贝。”潘娜指了指离花园不远处的菜圃,“他们在那。”
小女孩娇怒地一跺脚,粉红的小脸像涨红的苹果,“米修尔是个大笨蛋,看到本小姐来了,都不来迎接。”
“如果是因为我的迟到,而让你生气,那我将一天都会在惶恐中渡过。”米修尔尽管才8岁,但他举手投足像绅士一样优雅,风度翩翩。“原谅我,尤菲。”
尤菲这才注意到,一直等候在车旁的米修尔,只因他太过耀眼,阳关下的少年像融入阳关般,让人觉得太过协调而难以察觉。
他那么专注的半倾着身子,左手半悬在空中,正等着自己把手放上去。
尤菲因为刚才自己的失态反而害羞了起来,她一把拉过米修尔的手,跑向了菜圃。
“米修尔明明那么温文儒雅,像绅士一样优雅的王子,为什么在自己的梦中却是个虐待狂?难道,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所以才会做那些梦?”小女孩一路小跑,一想到这,她的脸红的几乎快滴出水来了。
“呜呜,自己竟然是个受虐狂。”尤菲忍不住嘀咕了出来。
“你说什么?”米修尔似乎听到了。
“要你管……”
成俊和潘娜面带微笑,看着两个孩子跑远了,才步入人群。
尽管成俊很讨厌这些公共社交,但还是挤出微笑,和分散的人群打着招呼。
“啊,看看这是谁来了。我们伟大的冒险家!”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高大的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一位修长的女士。
成俊吃惊的高呼,“杰西,我最好的朋友!”他告别身边的人,走上去,和杰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杰西和成俊是大学同学,是个性格豪爽的男人。毕业回国后的他加入了皇家护卫队,现在退了役,在伦敦当了警探。
“哦,潘娜你还是那么美丽。”杰西轻吻了潘娜的纤手,因为有些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然后他对上来交谈的女士们笑了笑,“介意我们到那边去谈谈吗?女士们。”
“嘿,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你现在壮的跟头牛似的?”成俊被杰西推到了角落,他感受到的是警探喷涨的肌肉。
“要叙旧,待会儿有的是时间,”杰西突然一脸严肃,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成俊接过一看,脸立刻变了颜色,相片上是一个赤裸的男子,他已经冻死在了浴室里。
“认识,我的司机,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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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兹城堡旁的玛瑞耳教堂边,郑袖身着鲜红的分叉旗袍,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半眯着眼睛来注视教堂。
玛瑞耳教堂是座标准的哥特式建筑。斑驳的白的大理石上,爬满了紫色藤蔓。钟楼上的巨型表盘见证着教堂四周两百多年来的沧海桑田。玛瑞耳教堂薄壳般的穹顶正中有三道大门,正门是由青冈石雕刻成的圆形玻璃蔷薇纹样,49层次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通向教堂正厅,每层门道上的浮刻彩雕栩栩如生,仿佛正向人们述说着那一一个耳熟能详的圣经故事。
在离教堂不远的菜圃内,花香、果香扑鼻而入,蝶舞翩翩;各种藤蔓蜿蜒盘旋,恩爱缠绵,纠结在一起;缤纷果实或吊着或躺着,红的,绿的,黄的,五光十彩。
在菜圃的栅栏外围,一排西装革履的仆人合手站立着。原本寸步不离小主人的他们,此刻却被呵斥在外等着。没了那些要命的小祖宗们,他们倒惬意地相互攀谈。
然而与仆人间的遮遮掩掩,栅栏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嘿,米修尔,你又把自己的妻子带了吗?”卓梵和一群孩子都在菜地嬉笑着向他们跑来的尤菲。
“卓梵,你想找死了吗?”尤菲一脸煞气,吓得孩子们都跑开了。
“哈哈……尤菲你个大傻瓜,要是我死了,薇淇会替我揍扁你的。”只有卓梵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一脸得意。
“卓梵,你个骗子!我喜欢的是米修尔哥哥。”薇琪这才发觉自己又被骗了,因为她实在分不清到底谁是米修尔,谁是卓梵,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米修尔和卓梵是艾斯科特家族的成员,是对双胞胎。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同样的金色头发,同样的蓝色眼眸,同样的风华绝代!只是米修尔优雅安静,笑起来像春雨,滋润着人们;卓梵阳光霸气,笑起来像阳光,照耀着人们。
薇琪和她身后的两个孩子:阿莫,凯瑟琳,却是弗莱可欧家族的孩子。
这几个孩子是两大家族未来的希望!
薇琪此时又被卓梵气哭了,但主要却是因为她又看见尤菲和米修尔牵着手。
“薇琪儿,别哭了。”尽管流着英国皇室的高贵血液,但年幼的威廉完全没有一点王者的气魄,倒有点像个好老头,他拉着薇琪的衣角,小声的劝慰着:“要不待会儿我把蛋糕分给你?”
但娇美的薇琪儿还是泪眼婆娑,她好像对美味的皇家御宴不太感兴趣,毕竟,她被夺走的那东西,不是蛋糕就能填满的。
“喂,你们过来看!”一袭露背短裙的凯瑟琳指着一株长满红色辣椒的植物,向众人发出了邀请令。
孩子们的好奇心,就像潘多拉盒子,一旦打开就很难被关上。不过一会儿,十几个小脑袋就围着这株植物,开始了探索。
“这是什么辣椒?”一个小女孩提问了。
“谁知道。不过它实在太辣了,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个小男孩附和着,他的眼睛确实被辣出了眼泪。
“这是从多塞特郡一个名叫“海洋春天”的农场移植过来的纳加辣椒,日前被美国香辛料贸易协会认定为世界上最辣的红辣椒。”一个小男孩开始卖弄自己的博学了,他高仰着头,继续说:“它的辣度高达97万“史高维尔”单位!我家的小兔兔只舔了一下,就生病了……”
“真的吗?”周围的孩子立刻对这株辣椒充满了畏惧。
“但是兔子会吃辣椒吗?”尤菲戳破了小男孩的谎言。
“卓梵,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敢吃吗?”阿莫对平时作弄他的卓梵开始了挑拨。
“怎么不敢?”卓梵像个男子汉一样站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卓梵却狡黠的一笑,“你吃我就吃!”
“胆小鬼,我来!”尤菲一提裙子,小手一抓,一颗鲜红的辣椒就被她捏着手中——那动作,那神态像极了影片里的女中豪杰。但她刚要将辣椒放进嘴里,就被卓梵打断了。
“我先来的!”卓梵可不想被一个女孩子比下去,于是他从一脸坏笑的阿莫手中接过辣椒,轻轻一咬,尝试地咀嚼了几下。最初卓梵感觉不错,那味道像水果,没有什么辣味。于是他得意张大了嘴,向周围的孩子炫耀。
接着,卓梵感觉他喉咙后面突然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上当了,辣椒的辣味开始在他嘴中蔓延。太辣了,他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卓梵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后来不得不坐下,感觉像生病了。
孩子们看着卓梵的狼狈样,都大笑了起来。卓梵觉得自己现在糗大了,他憋红了脸,想辩解一下,但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米修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要这么莽撞,也为他当时没及时劝阻而懊悔。
于是米修尔叫来了一旁的仆人,取了些冰水,递给了卓梵。
卓梵一接过就“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然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
“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哆嗦着发紫嘴唇,结巴地说着,“我又想好了一个题:知道为什么……零大于二,二大于五,五又大于零?”
他极力想挽回一些尊严,出难题一直是他的杀手锏。
“剪刀,石头,布,”尤菲一边做着,一边不屑地说,“你还真是幼稚啊。”
“尤菲,你故意的。”卓梵本想借这个题给嘲笑他的人来个下马威,但又被尤菲无情的挫败了,“哼,将来我一定娶你,然后……嘻嘻,折磨死你。”
“大色鬼。”尤菲的小脸又红了,“谁要嫁给你,我只要米修尔娶我!”说着,她亮出了那枚米修尔做的戒指,那是一颗雕刻着枫叶的木戒指。
听完尤菲的话,周围的孩子都窃笑了起来,那些稚嫩的笑声,像瓦蓝天空下的流云,飘过了他们头顶,流向了远方。
枫叶雕刻地有些模糊,就像现在她对米修尔懵懂的感觉。
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米修尔正微笑地注视着她。那微笑像温泉一样温暖、纯洁。尤菲只感觉周围有微风滑过通红的耳根,还有那淡淡的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