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严俊的声音显然难听了不少,向他们走来的男人,同样像是跟陆严俊很熟的感觉,他笑着
说:“刚到,这不听说你在外头,所以我就来看看外头能有什么精彩的东西……还可以吸引得了你陆总。”
沈思琪一时很尴尬,这人明明是含沙射影,也不知道刚刚他看、听到了多少。于是沈思琪朝陆严俊微微一颔首,便马上匆匆的离开。
沈思琪人一走,陆严俊整个人就阴冷了下来,隐形中中透着一股严厉。
而这个风流倜傥,眉眼间透出几分放荡不羁的男子,正是欧岑的兄长,欧正。
“欧岑她跟我来了,人现在在酒店。”陆严俊又走到窗下,冷冷地说。
“我知道,她跟我通过电话了。”欧正笑得阴阳怪气的过去,然后随手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递给陆严俊,结果陆严俊连看也没看,欧正便哼笑一声:“怎么,现在品味降低了?连个小职员都……呵呵。”他用笑声代替了嘲讽,口吐青烟的腔调也尽显纨绔不屑。
陆严俊一度沉默,然而他转身就回会场,欧正也要笑不笑抽着烟跟上他,稍稍超前的陆严俊却是行走如风,面色冷峻:“你玩也玩够了,该收心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别走了,我也正需要人手。”
“没空,忙着呢。”
听到这小子狂妄的口气,陆严俊扭头瞟了他一眼,口气同样不轻:“陆家养你十五年也不能白养,我们陆家向来不做赔本买卖。”
欧正则笑了声:“那你把我妹娶了呗,欧岑少算也抵得上十五年了吧?我再给她准备一笔嫁妆,保你稳赚不赔。”
陆严俊当他是在放屁,黑着脸理都不理。
无人的长廊上,只听欧正突然沉下声说:“我欧正这条命是你们陆家给的,你要是要,我若是说个‘不’字那就是狗娘生的。但你如果再负欧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去国外混了几年,本想这小子的性子也该收敛了,没想到还是那么年少轻狂。
陆严俊只笑了笑:“阿正,岑岑和你从小到大不管提什么要求,我这个当大哥的又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唯独,你说的这件事,我只能说抱歉了。”
这么多年了,他陆严俊也不是傻子,但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是靠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如果是欧岑,当初他也不会选择她,现在即使事已至此,那个人也不可能会是欧岑。
而欧正也不过又是讽刺的一笑,他印象中的陆严俊丝毫无变化,还是这么不讲一点人性。
峰会结束后,主办方就设宴了酒会以作庆祝。可是,从一结束,原本一直在陆严俊视野掌控之中的沈思琪,却消失不见了,仿佛随风吹走,从未出现过一样。
在酒会上又时不时有陆严俊的手下来通报找不到人,陆严俊表面上倒是一如平静,只是手中的高脚玻璃酒杯嘎吱嘎吱作响着,好像快要爆裂的感觉。
陆严俊承认,这样的心神不宁他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了,此时这种心态的他,似乎可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