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臣勾了勾唇,没有说话,他这么累,懒得跟晏寒厉说话。
唐黛已经翻开卷宗,看到现场拍下的照片。
她微微地皱起眉,看着照片久久没有翻页。
纪铭臣没听到翻页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向唐黛问:“怎么?有问题?”
唐黛说道:“昨天光线比较暗,我没仔细看她的表情,现在看照片,我觉得她死前的表情应该是——震惊!”
“震惊?”纪铭臣皱眉,咀嚼着她说的话。
“不错,凶手应该是让她认为震惊的人。”唐黛说道。
“那让她觉得震惊的人,会是谁呢?”纪铭臣皱着眉说:“肯定是宴会中的某一个人,但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谁也不会注意当时少了一个人。”
唐黛说道:“至少应该是她认识的。”
“你说容倪的嫌疑呢?”纪铭臣问她。
唐黛摇头说道:“容倪和仇太太如果争执一直到了那里,肯定会有声音,可当时我并未听到有女人的争吵声。”
纪铭臣说道:“或许你去的时候,人已经遇害了。那条披肩,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怀疑你罢了。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想或许过不多时,你就会成为变态女杀手。”
唐黛的唇角抽了抽,“你想象力真丰富。”
她往后翻,看到了仇老板情人的调查。
不得不说,这位情人的确漂亮,身上的那股魅态,简直就是让男人把持不住。像仇老板这样的男人,更是无力招架。
她那勾魂的眼,只是照片上,就好似能把人给勾进去一般。
认识仇老板与仇太太的很多人都在说,仇老板为了这个女人,正在和仇太太闹离婚。而仇太太是死都不离,为此仇老板想了很多的办法。
比如暴打仇太太,又比如找小三来恶心她等等。
总之这些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唐黛说道:“我有些怀疑那天仇老板的反应了。如果他真的念一点点旧情,也不会用这些手段在他的结发妻子身上。”
“不错,很多男人发达了,都不会抛弃结发妻子,他们选择的就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办法。”纪铭臣说道。
“现在仇老板和那个情人呢?”唐黛问。
纪铭臣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女人一直住在仇老板的家里。”
“什么?”唐黛震惊极了,她跟着问道:“那仇太太之前也住在那里?”
“不错,很荒唐是不是?”纪铭臣问她。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样也可以解释仇太太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性格,她显然是积郁已久,人变得敏感而又尖刻,所以才会和容倪作对。”唐黛说道。
“看来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了。”纪铭臣说道。
“我赞同把侦查重点放在仇老板身上。”唐黛跟着说道。
“但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鞋子上的土,他作为受害者最亲的人,我当然留意了,他的鞋子并不脏。”纪铭臣说道。
“那如果是他擦过了呢?”唐黛问他。
“擦过的纸巾呢?”纪铭臣问。
唐黛说道:“他想擦土的话,肯定不可能用干的纸巾。要么用湿纸巾,要么用湿毛巾。他杀完人后,不可能带着土进大厅,所以我猜测他在外面擦了鞋子,然后把擦拭鞋子的东西扔在大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