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不倒翁、黄碟儿三人先是来到王八蛋的屋门前,推开门进去一看,没有人!
接着又来到赖皮狗的屋里一看,同样没有赖皮狗,怪了!
到了费物这里更是扑了个空。
这三人,都去了哪儿呢?
心急火燎的马就快要急哭了。看着她这沮丧的样子,黄碟儿难免有些心疼,就摇头莞尔一笑道:“看你急的!有这个必要么?”
马飞道:“我是一个重情之人,好赖也是上了床之人的。再者,此事由我引起,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这一辈子倍受良心的谴责的。你当然不急,这是不在你身上。不在谁身上谁急个屁呀!”
黄碟儿道:“我这人与你不同,从不将感情之事放在心上。重感情的人,是这世上活的最累和最痛苦的人。你也是情场老手了,应该知道这的。”
马飞道:“道理我是懂,可就是身不由己。”
黄碟儿道:“哎!谁让咱多情又重情呢?”
马飞道:“他是大个萝卜,我这样,他是不倒翁,我同样是这样。我这一辈子,怕是难逃情的折磨了。情的折磨,最痛苦也最难排遣!”
不倒翁发现了什么奇迹也似道:“你俩快看,小渊儿的客房官邸处,好像是有三个人影在晃动。不会是赖皮狗、费物、王八蛋他仨吧?”
黄碟儿看了一眼道:“是他仨,怎么好像都没穿衣服?”
马飞道:“我没看清楚。快上楼去看看是不是他仨?怎么在小渊儿的客房官邸里?”
不倒翁道:“是不是在给小渊儿缝绿帽子呢?”
黄碟儿道:“一晃就进屋去了。假如的确是光着身子,绝对有那可能!”
马飞道:“管他别的做甚?是他三人就万事大吉。走,上楼去!”
赖皮狗、费物、王八蛋三人已经窜了三个小渊儿的小妾的门儿,轮奸了十几个小渊儿的小妾,仍不尽兴,这时又摸进了第四个屋。
睡眼朦胧的几个女子见不声不响进来三个不穿衣服的男人,都是手里拎着衣物,顿时就吓坏了。本来就都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这下,心脏就提到嗓子眼儿了,而眼睛反而都闭上了。
哪知赖皮狗竟是小声道:“快穿上衣服!”
小妾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这三人不是来遭劫人的,大喜过望,但却没有一个在动弹,因为已经吓得身子僵硬了。
赖皮狗在穿衣服,并道:“你俩还不快穿衣服,晚了就来不及了。”
放着几个不再会动的光溜溜的姑娘不上肚,偏偏要穿衣服,天下哪有这等道理?王八蛋道:“你急着去跑茅子呀?”
赖皮狗道:“快穿衣服!边穿边听我解释。”
一听赖皮狗说的急切而真实,绝不是在开玩笑,王八蛋与费物这才开始穿衣服。
赖皮狗自己才解释说:“来人了,是冲这边来的,我闻到了来者的气息,应该有不倒翁。酒气太大了!”
费物道:“我咋一点儿味也闻不到?”
赖皮狗道:“须知人间名字没错起的。我叫赖皮狗,天生就长了个狗的鼻子,三里之外有个女人在尿尿,我就可闻道尿臊气和淡淡的情香。你没有我的这狗的鼻子,如何闻得到?”
王八蛋道:“有道理。”
三人刚刚穿好衣服,门口出现了马飞、黄碟儿、不倒翁三人。
王八蛋、费物只能将赖皮狗的狗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人忙迎了出来,赖皮狗神秘兮兮地拉住不倒翁并示意黄碟儿马飞也跟着一道走。这三人连同王八蛋废物共五人,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不声不响跟随他过阳台下楼梯,来到院子之中的阔场处。赖皮狗这才道:“三位是收降来的,没想到也如此地对小渊儿药王盟主衷心耿耿,真是令人在佩服之余,又对盟主的洪福齐天深感嫉妒和羡慕!”
其余五人听了这不着边际,都听迷糊不叫迷糊,而是听糊迷了。
赖皮狗接着道:“盟主今夜不在,而盟主的个个夫人又都天姿国色,生怕给什么不轨之徒夜入民宅给玷污了。于是我们仨就想到来给当个护花使者什么的。因此就来了。没想到你仨也来了,可见,盟主洪福齐天,又得忠义之士,可喜可贺呀!”一听这,王八蛋连忙道:“有道理。”
而费物险些笑出来。玷污盟主小妾,在江湖上,就等于是人间在上皇帝的贵妃的堵,犯了欺君之罪的,是会杀头的;哪知,就这样非但轻易蒙混过关了,而且又捞了个忠心耿耿的好名气。给人戴了绿帽子又得美誉,这可是破天荒了。他哪能不大感惬意呢?
马飞不倒翁黄碟儿听了自是不禁汗颜。心道:没想到如此三大好人,竟是对小渊儿这般忠心无二,看来,要杀小渊儿,绝非易事。
不倒翁道:“弟兄仨,有话咱到客房外说可好?”
见一男二女三人表情十分地怪异,又皆神秘兮兮的,就随着来到街上。此时,万家灯火不见,人迹罕无,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算是证明了这世界还算活着。
听不倒翁讲清来由,王八蛋等三人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追是当务之急。
马飞心急如焚道:“问题是,他俩前后脚已去了很久了,咱可知道朝哪个方向追呀!?真是急死人了!”
费物道:“没事,赖兄天生的异乎寻常的狗鼻子,让他闻着味道在前,咱几个在后,应该能找的到的。”王八蛋道:“有道理。”
马飞道:“那真是太好了,咱快追吧,还等什么呢?”
赖皮狗道:“不忙不忙,让我先辨别一下味道的走势。”话是如此说的,心里去却不是这样想的。人,天天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赖皮狗则是时时刻刻都在不停地拨动自己的算盘珠。他想:袁大头善施毒,又兼有三把飞刀百发百中,而大个萝卜,又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大力士。如此二人如果杀红了眼,外人去干涉,那是惟恐自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因此他不是在辨别什么味道的走势,是在故意磨蹭时间。
他望前探着自己的狗鼻子,左闻闻,右嗅嗅,突然道:“咱去找灵童儿,如果他能与咱一道前去,事情就好办了许多。”王八蛋道:“有道理。”
费物也忽然想到了赖皮狗迟迟不动身高明缘由,连忙随声附和道:“对,灵童儿不去,咱们去了也没用。你想呀,两个大人在打架,一个三岁小孩子去拉架,结局,只能被踢死。”
王八蛋道:“有道理。”
马飞道:“事不宜迟,那么咱们赶紧回客房去吧?”
赖皮狗道:“这事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说对不?”
费物道:“再对不过了,天下就数这句话对了。”
王八蛋道:“有道理。”
马飞道:“都快急死人了!你个王八蛋怎么光说有道理?有什么道理呀?等咱的道理不说了,他俩人也死了,黄瓜菜叶凉了!”
王八蛋道:“有道理。”
马飞竟是给急哭了:“你怎么还说有道理?”
王八蛋道:“明明有道理,咱怎么能说没道理呢?你想吧,咱去劝说袁大头与大个萝卜别打架,不就是怕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么?你这里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大呼小叫的,那咱还追去做甚,找几个大嗓子满街道喊叫‘地动了……地震了……快出来吧!’就是了。”
费物道:“有道理。”
马飞道:“怎么又轮着你说这屁话了!?”
不倒翁道:“他们说的的确在理儿!这事我看也是觉得去找灵童儿为上策。别说了,咱们立刻去找,但尽量别声张,轻手轻脚,小心些就是了。”
马飞道:“这样说多好!走吧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