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影隐在暗处。
只见那奇姑姑站在后园的小门处,眯着眼往身后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她,马上快步闪身走出了明珠园。
荷隐拍拍裙子上沾着的草叶末儿,唇角一扯,从花枝后跳了出来。
“我盯着那妇人好久了,她一直鬼鬼祟祟的。”冷剑从一株树上跳了下来,说道。
“这人不知被谁收买了,想干坏事呢!”荷影冷笑,“我是故意放她走的,且看看,她想干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又发现有人往这儿走来。
冷剑拉着荷影往暗处一闪,荷影探着头,往前看去,发现是凤镇川带着人,往这儿走来。
“是凤将军。”荷影睇了他一眼,好笑道,“看把你吓的。”
两人从暗处走出来。
“凤将军。”冷剑依旧客气地,朝凤镇川拱手行了个礼。
凤镇川眯着眼,看了眼荷影,又看了眼冷剑。这二人站得很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荷影从小跟在凤红羽的身边。凤镇川看着她长大,将她当自家人看待,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冷冷问道,“你们两人,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冷剑:“……”
荷影一愣,“没干什么呀?我们在监视那奇婆子,她到小姐的屋子里查看小姐是不是中了迷|药,还鬼鬼祟祟地跑出去了。”
凤镇川拧了下眉,“那奇婆子走了?”
荷影点了点头,“刚走!”
“不就是监视一个人吗?用得着两个人一起吗?”凤镇川没什么好脸色的指着冷剑,“你,快去跟着那个奇婆子,这种事,就不需要我们家荷影跟着了吧?你是男人,多干活!”
冷剑一脸疑惑地看着荷影,他不晓得,他哪里又惹着凤镇川生气了。
荷影无奈一叹,朝冷剑摆摆手,小声道,“快去。”
“哦。”冷剑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冷剑的动作很快,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比纪三差多了。荷影,别理他!”凤镇川朝荷影摆摆手,“你依旧守在这里,等着奇婆子回来,我去安排人手去,今天的明珠园,一定会出事。”吩咐好,他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看着一脸傻笑的荷影,“别跟冷剑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荷影忍着笑,凤镇川怎么管起她和冷剑的事来了?“是!”
又一想,赵元恒这是自作孽呀,不然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被困北燕的地步。
而且,人在哪儿,也不知道。冷剑只是他的护卫,也跟着被人嫌弃了。
……
奇姑姑出去后,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又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她推开了半掩着的后门,探着身子往院中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朝身后招了招手,小声道,“都进来吧,没人呢!”
不一会儿,一个赵国人装扮的大胡子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站在门边,先朝院中看了看,这才看向身后,低喝一声,说道,“想活命的活,动作快点!”
一行人,鱼贯而入。
全是赵国人的装扮,而且,身上配戴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武器的式样,也全是赵国流式的式样。北燕人体格高大,喜欢用笨重的武器。比大锤子,大斧柄,狼牙棒,大弯刀等等。
这些人,很老实的排队进入,没有一人说话,而且,走路的脚步都很轻。
坐在院门边一株大树上的荷影,眯着眼,屏住呼吸数着进入的人头数。
四百七十八人!
这么多的人,而且全都配戴着武器!他们想要干什么?
这奇婆子,怎么会跟这么多的赵国人打交道?她在干什么呢?
这些人进入了院中后,奇姑姑马上关了门,落了锁。
那个大胡子的赵国人,压低着声音,对奇姑姑说道,“你现在守着后门这儿,记着我的吩咐!”
“是,大人。”奇姑姑恭敬地回道。
这个大胡子,是北燕人?还是赵国人?
荷影眯了下眼,这个大胡子,说的明明是一口地道的北燕话,怎么穿一身赵国的衣衫?赵国衣衫也就罢了,怎么还敢配戴武器?
从今年过年起,两国开始停战,僵持了多年的关系,开始缓解。的确有不少赵国人,到北燕来做生意。比如贩卖茶叶,丝绸,各种赵国产的药材。赵国人的医术比北燕国的医术要好,更有不少大夫来往于北燕。
但是,赵国人进入关口之后,身份图像必须得登记入册。
进入北燕的普通赵国人,除了切牛羊肉的两寸小刀可以随身携带外,长过两寸的武器,一律不得带入北燕,抓住一个为例者,当场会被砍头。
他们和亲队中的几十名护卫所戴的刀剑棍棒,也是逐一登记入册,因为是官方之人,才放了行。
边境关口查得这么严格,这些赵国人的大刀长矛,是怎么带进北燕的?
荷影的直觉告诉她,明珠园,一定会出大事!
等着那个大胡子的汉子,带着人进入了园子里,彻底不见之后,荷影忽然从树上跳下来,她眉梢一扬,似笑非笑说道,“奇姑姑,你好忙啊!”
奇姑姑正坐在,后门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她的手,刚摸到腰间装满了金币的荷包上,听到荷影的声音,吓得身子抖了一抖。
奇姑姑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惊愕地盯着合影,“你……你怎么在这儿?”
荷影背剪着手,笑微微说道,“我一直在这儿啊,等你呢!我真佩服你啊,认识这么多的人。我说,你带这么多的人进府里来,有经过永定公主或北院王的同意吗?有问过我们凤将军和孟姑娘吗?”
原来是被发现了。
奇姑姑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来——”人——
砰——
从院墙上,忽然跳下一个人来,抬起一脚,就将奇姑姑踢倒在地,将她想喊出的话给堵回了嘴里。
那人一脸的煞气,“荷影,跟她废话什么?这婆子想害人呢,就不该对她客气着!”
冷剑一脚踩在奇姑姑的肚子上,冷冷说道。
奇姑姑并没有被踢死,而是被踢到了穴位上。
她张了张口,发现说不出话来,惊得一脸惶恐地看着二人。
“让我来,我要问她一些事情,别一下子弄死了。”荷影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塞入奇姑姑的嘴里,又在她的脖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拍。
那粒药丸,顺着力道,滚入了奇姑姑的喉咙里。
奇姑姑吓得更是脸无颜色,她明白,给她吃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荷影眯着眼,冷笑着看着她,说道,“这粒药丸里有蛊虫,叫做真话蛊,你说真话呢,就不会有事。要是说了假话呢,蛊毒马上会发作,全身就会开始瘙痒,直到你将自己身上的肉抓烂,血尽而亡为止。”
奇姑姑吓得身子都软了,这比杀了她还可怕。
荷影拍拍她的脖子,狡黠笑道,“说吧,你放这么多的人进来,想干什么?”
奇姑姑被吓着了,她张了张口,发现能说出话来了,忙道,“我不是有意跟孟姑娘做对的,我是被人威逼的。”
“我不管谁逼迫的你,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否则,你身上发痒时,我可不会同情你,不会给你解药!”
“是是是,我说我说——”奇姑姑惶惶说道,“是蓝将军,是他找到我,要我同铁恒大人联系,开后门,放大家进来。”
“铁恒是谁?”荷影眯着眼。
奇姑姑说道,“姑娘若是一直在这儿的话,就该看到刚才那个穿一身灰布长衫的大胡子汉子,他就叫铁恒,是蓝将军的一个副将。”
“蓝一然想叫你干什么?快说!说慢了,我现在就砍了你!”冷剑盯着她,咬牙切齿。
听到蓝一然的名字,冷剑的火气又冒了出来,荷影胳膊上还没有全好的刀伤,就是蓝一然叫护卫打的。
冷剑长得本来就黑,一发怒,更是一脸凶相,奇姑姑连连说不敢。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人都是穿着赵国服装的北燕人,他们让我开门,我就开门,我哪儿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呢?”
“不说吗?找死!”冷剑问不出什么话来,抬起一脚将奇姑姑踢得晕死过去。
“将她捆起来藏到一个地方去。”荷影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冷剑将奇姑姑的衣衫撕了一块,塞入奇姑姑的嘴里,又将她外衫脱了将她反捆起来,捆在一旁的大树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这么多的人进了府里,凤将军只怕应付不过来。”
“那就来个关门打狗!”荷影眯了下眼,“我守在这儿,你马上去找凤将军,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他!”
冷剑起想凤镇川的冷脸,有些头疼,他皱着眉头伸手挠头。
荷影好笑,“你表现得好一些,他就不会嫌弃你!快去!”同时,扔给他一包粉末,“将这个送给将军,跟他说,打架,我们人手不够。但可以用药,小小的一勺药粉,可以药倒一头大象!何况是几个人呢?”
“好,你小心些,我去去就来。”冷剑接了药包,点了点头,往前院飞快而去。
他心中想的是,丑汉子迟早都得见岳丈,那凤镇川可不就是荷影的长辈?不等于是岳丈?脾气再不好,也得忍啊!
得到消息的凤镇川,大吃了一惊,眯着眼问冷剑,“四百多人?”
“对!荷影数过了。”冷剑回道。
凤镇川脸色沉下来,凤府的暗卫只有十八人,加上他,和这个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冷剑,和荷影,也只有二十一人。
如何打得过四百多人?
那些人,穿着赵国的衣衫,还带着大量的赵国式样的武器进了明珠园,显然,是想栽赃。
这处园子是凤昱的,要是查起来,会说凤昱跟赵国人有勾结,想谋反。
这样一来,他们这些和亲的人,和凤昱,都得死!
但是,他并不是没有见过风浪的人,遂脸色不惊地说道,“我知道了,我自会护好园子,那些人,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闹事。”
冷剑从袖中摸出一包药粉,“将军不如用这个!”
“这是什么?”凤镇川看了他一眼,接到手里,打开纸包闻了闻,眸色顿时一亮。
迷|香?
他心中大喜,这东西好,放在茶水饭食里,再多的人,都得倒地。
但是,他一直不喜欢冷剑,故作嫌弃地说道,“下三滥的东西,也只有你那太子才会用!你是近墨者黑,居然有样学样!”
冷剑以为他会扔掉,正要说是荷影送来的,而并不是他的东西时,又听凤镇川说,“哼!算了,用下三滥的东西,对付下三滥的人!正好。反正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冷剑:“……”
打发走了冷剑,凤镇川马上召集起从凤府带来的十八名暗卫,对他们暗中作了吩咐。
暗卫们得知明珠园里会出大事,个个都不敢大意,“是,属下们明白。”
众人各自散开,暗中盯着那几百个混进府里的“赵国人。”
“府里的酒,存放在哪儿?”凤镇川眯着眼,问身旁随侍的一个暗卫。
“将军,就在前方一处地窖里。”
“走,去看看!”凤镇川道。好的酒,一打开酒坛的盖子,香气就会四处飘散。
北方汉子们,人人爱饮酒,闻到酒香,自然会上钩。
很快,凤镇川和暗卫找到了放酒的地窖。
北燕国的一种果子酒,香气扑鼻,这里的男女老少,人人爱喝。
明珠园里,自然也存放了不放。
今天,永定公主出阁,赵国和亲使者再怎么不受北燕朝廷待见,吃的用的,并没有短少,好酒也没有少。
再说了,还有北院王府凤昱派人送来的酒食。
凤镇川在地窖里寻找了一番,找到几坛酒香最浓的酒。
他打开酒坛的盖子,顿时,酒香飘满整个酒窖。
那暗卫吸了吸鼻子,笑道,“将军,这洒真香,属下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钩出来了!”
“好!就这酒!”凤镇川眯了下眼。
他将那包药粉,分明倒入了几个酒坛里,然后对暗卫吩咐道,“再找两个人来,将这几坛酒搬出去,放在红顶房子最左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切记,打开一扇窗子,将酒坛的盖子不要盖牢!更不要让人发现你们了。”
“明白!”暗卫点了点头,抱着酒坛,闪身离去。
他走到地窖的门口,遇上了冷剑。
冷剑一路尾随而来,早已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凤镇川说道,“凤将军,你府上的暗卫轻功有我好吗?我在这儿听了你们半天的对话,你们都没有发现我。你们送酒过去,给人发现了怎么办?”
凤镇川同暗卫对视了一眼,暗自吸了口凉气,这冷剑,轻功这么高?
“这是我府上的事,和你没关系吧?”凤镇川冷冷说道。
“我想娶荷影,荷影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冷剑木木说道。
凤镇川一愣,“你说想娶就娶?谁同意了?小羽吗?我还没同意呢!”
“我会表现好。”冷剑说道,“姑娘大了,不都得嫁人?您留着着她做老姑娘?”
凤镇川:“……”他们家嫁不嫁侍女,几时轮到外人教训了?他不善于吵架,一时不知怎么回驳冷剑。
冷剑也不管凤镇川黑沉的脸色,一手抱了一个酒坛,往地窖外跑去。
“将军……,这……”暗卫眨眨眼,问凤镇川,“冷剑自来熟?”
“你先叫人来,再去跟着他。”
“是。”
只是,冷剑的动作很快,暗卫才走到地窖门口,冷剑又回来了。
“酒呢?”凤镇川担心他半路扔了。
“按你说的地方,放好了。”冷剑道,说着,又扛了两坛酒,身影一闪,又不见了。
还剩两坛。
凤镇川也没时间跟冷剑理论,一指酒坛,对暗卫吩咐说道,“我们一人扛一坛,追上去看看。”
“是。”
两人各抱了一坛酒走出地窖,冷剑又回来了。
“我来,我脚快。”他从二人的手里夺过酒坛,又是身影一闪,不见了。
“这个冷剑!”凤镇川咬了咬牙,“走,跟去看看。”
凤镇川带着暗卫到了地方,这个时候,他没法怪冷剑了。
只见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正蹲守在红顶房子的附近,这处地方,是明珠园后园的一处僻静的角落,种着些白杨树。
冷剑的轻功很高,进出自如,没有惊动一人。
他轻轻松松的进去,过了一会儿,一团黑影子一晃,他又出来了。
凤镇川叹道,他还真没法做到,暗卫也不行。
“放心吧,凤将军,我全放好了。按你说的,将一只酒坛的盖子松开了些,放在窗子边。也将窗子推开了。”冷剑为人耿直,不会讲谎话,也不会说奉承话,老老实实的说道。
倒将凤镇川说得愣住了。
“放好了,他们上钩了才算!走了,各自藏好,盯着他们。”凤镇川讪讪的,朝二人摆摆手,转身走开。
冷剑点了点头,“是!”
暗卫钦佩地看了眼冷剑,也闪身离开了。
。
悄悄混进明珠园的大胡子铁恒,走了太远的路,正蹲守在园中一排红顶屋子附近的暗处,只等蓝一然带人来“搜查”赵国刺客。
将他们抓住,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时,他忽然闻到一丝极为扑鼻的酒香。
“啊,好酒。”有人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哪儿来的酒香啊。”
“今天永定公主出阁,这府里还会少好酒不成?一定是哪个仆人偷酒喝呢!”
几个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有一人深吸了两口气,一指隔壁的一间屋子,“酒香好像从那儿飘出来的。”
“我去看看!”另一人撸起袖子,弯着腰就跑了过去。
大胡子的铁恒大怒,低喝一声,“站住,别去!”
铁恒拉着那人,但是,闻到香气的,又不止这一人。
他拉了这一个,另外的人,也说道,“能喝上一口,死都无憾了。”
“喝酒会误事,不准去!”铁恒怒道。
几百个人,他哪里全拦得住?
于是,有人不理会他,冲出了这间屋子,往隔壁跑了过去。
很快,两个人跑了过来,抱着一大坛酒回来了。
马上就有一群人围了过去,口里纷纷啧啧说道,“闻着都香啊,一定是好酒!”
“我偿偿。”
“我来一口。”
“我也要!”
一坛酒,这群人很快就分光了。
有人为谁多喝了一口,自己少喝了一口,而吵了起来。
人又多,大有闹翻天的地步。还未到天黑,这边要是出事了,被明珠园的人发现,他们就白费力气了。
“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个的?嗯?居然敢吵架?”铁恒踢了每人一脚。
“大人,我们真的渴了,这酒没问题,那屋子还有五坛呢!大人您下令吧,分给大家伙喝吧。”
铁恒没有喝到酒,那地上一只酒坛里残酒的香气,勾得他饥渴难耐。他暗自咬了咬牙,思索了片刻后,下了决定,“去,将那五坛酒全都搬来!”
这么多的人,一人只喝一小口,应该不会误事。
“是,大人。”
得到铁恒的同意,众人可高兴坏了。
很快,另外的五坛酒,也被人全部搬了出来。
五个齐腰高的大酒坛,足够这四百来人,一人喝上一口了。
有人寻来一只碗,一人一碗的轮流着喝起酒来。
喝的时候,是畅快无比的,喝完后,麻烦来了,也后悔了。
最先喝酒的人,开始犯起了迷糊,倒在地上,踢都踢不醒。
因为人多,铁恒也没有一时发现异样。
等到倒下一大批人后,他才发现,上当了。
“不好!中计了!”
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喝了酒之后,他心中明知中了计,也是为时已晚。
凤镇川带着暗卫走了过来,他冷冷一指这些人,“来人!将他们的上身衣衫脱了,全都捆起来。”
“是!将军!”
十几个暗卫散开来,一齐动手。
很快,一人的衣衫当先被脱了下来,一个暗卫惊呼一声,“将军,他们是北燕人,不是赵国人!看,这儿有狠头刺青!”
只见一个汉子的后背上,刺着一个真狼狼头大小的狼头图案。
凤镇川冷笑,“北燕跟大赵国通关的关口,盘查严格,赵国人,根本不敢将武器带进来。这些人一身赵国衣衫,说着蹩脚的赵国话,一看就知是假冒的!”
冷剑将铁恒从人群里拎了出来,“这个是头,凤将军,怎么处置他?”
“我们可不敢杀一个北燕将军的副将,还是让他的主子来杀他吧!”凤镇川挥挥手,“也捆起来,将这些人,全部扔进这排房子里,等着他们主子来领人!”
“是!”
……
明珠园里,出现了异样的情况。
北院王府里,也不太平。
凤昱正在前院迎接,前来贺喜的北燕朝廷的官员,这时,一队卫兵急急带兵赶来。
将过路的行人,和几个前来吃酒的官员,吓得脸色大变。行人拔腿就跑,官员则是马上打道回府,酒也不敢吃了,保命要紧。
打头的一人一指北院王府,高喊一声,“守着这处门,其余人,去后门把守着,只准进,不出,违者,格杀勿论!”
“是!大人!”一队人持刀往后门处冲去。
北院王府的管家庆楠,正站在府门前,指挥着前来贺喜的官员家的车夫们停放马车。
看见这些卫兵杀气腾腾地冲来,庆管家马上上前问道,“官爷,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围住北院王府,我们王爷还在府里宴请客人呢,你这围住了大门,客人哪敢进来?王爷公主还要拜堂呢!”
“他今天是拜不了堂了!”卫兵队长冷冷一笑,手里抖出一出圣旨出来,傲慢说道,“奉正武皇帝和端敬皇后的旨意,前来搜查北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