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知识爆炸,竞争激烈,对人们的心理产生了巨大的压力。这时让我们来学点阿Q精神也许不无好处。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在世界文学之林中占有一席之地。阿Q已经成了举世闻名的“典型人物”。在我国,几乎连小学生都知道阿Q,“阿Q精神”更是家喻户晓。
可以说,“阿Q精神”成了我国民族精神的一部分,我们不能说每个人都是阿Q,但是每个人都可能有过“阿Q精神”。在某些情况下,“阿Q精神”可以起到减轻心理压力,保持心理平衡的积极作用。譬如,阿Q挨了别人的打,自言自语骂一声“儿子打老子”,他怒气发泄了,心理平衡了,不再感到痛苦了。假如他不骂那一声,而是把怒气闷在心中,那迟早要“憋”出病来。我想,阿Q若不是“闹革命”被抓去杀头,他肯定可以高寿。
细推起来,“阿Q精神”并非中国专利,外国也有“阿Q精神”。如美国总统林肯,他的“阿Q精神”就十分典型。一次,有位议员当众羞辱了林肯,他回家后,气得饭也吃不下,于是摊开信纸,给那位议员写了一封长信,用非常尖刻的语言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美滋滋地上床睡大觉。第二天一早,林肯部下要替他把信发出,他却将信撕了。部下不解,林肯笑着解释,“我在写信过程中已经出了气,何必把它寄出去呢?”
美国总统如此,市民亦不例外。有位名叫约翰的公民,深夜接到一个不相识女人的电话。那女人对他说:“丈夫有了外遇,不体贴她,经常整夜不归,她感到很苦恼。”约翰问:“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那女人回答:“我舍不得离开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那你为什么跟我说?我又不认识你。”“我就是要让不认识的人听我倾诉苦衷,熟人听了反而会惹麻烦。说完了我心里就舒坦了。”近年美国兴起了“诉苦电话”,让那些心中有苦没处说的“美国阿们有个发泄感情的地方。据说,”诉苦电话生意兴隆,赚了不少美钞。
俄国作家契诃夫不但自己有“阿Q精神”,而且极力将他的“阿Q精神”灌输给读者,让广大市民们在不幸降临时,以“阿Q精神”来安慰自己,以求得心理平衡。契诃夫曾经写过一篇题为《生活是美好的》文章,其“腔调”和阿Q的“儿子打老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请看这段文字:要是火柴在你的衣袋里燃烧起来了,那你应当高兴,而且要感谢上苍,多亏你的衣袋不是火药库。要是手指头扎了一根刺,那你应当高兴,挺好,多亏这根刺不是扎在眼睛里。要是有穷亲戚到别墅来找你,那你不要脸色发白,而要喜洋洋地叫道:“挺好,幸亏来的不是警察……依此类推,朋友,照着我的劝告去做吧,你的生命会欢乐无穷!”细读并回味以上文字,我们便会感到,契诃大的这套“理论”和阿Q的“精神胜利法”如出一辙。
在法国,有一门新兴职业,叫做“陪话女郎”,也是“阿Q精神”在国外的派生物。顾名思义,“陪话女郎”即专门陪你说话,你心中不管有什么“苦水”,尽管往她身上“倾泻”,她会笑纳,照单全收,全无半丝恼怒。同时,“陪话女郎”还能为你排忧解难,说些好听的话给你解闷,一切都是为了客户身心健康。她们的劳酬是以小时计费,你另给小费她也乐意收下。法国的孤独老人,以及“有闲阶层”的贵夫人之类,就喜欢找“陪话女郎”聊天,前者寻求慰藉,后者意在发泄。他们倾谈心中的苦闷,痛诉人生的不幸。陪话女郎一边认真聆听顾主的“投诉”,一边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说一些对方爱听的语言,直到顾主心满意足这才离去。顾主消了气,陪话女郎得了利,皆大欢喜。
最聪明的要数日本人,他们不但科技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就连运用“阿Q精神”也别有新招。以上列举的几个国家,其“阿Q精神”仅仅用在消除心中怒气求得心理平衡这个层次上面,而日本人却棋高一筹,他们“变废为宝”,用“阿Q精神”来推动生产,提高工效,这就让其他国家望尘莫及了。
日本的有识之士领悟到:在错综复杂的人际交往中,上下级长期相处,难免产生矛盾,如工厂的工人和厂长,公司的职员和董事长。有时,下级受了上级的气,只敢怒而不敢言,心理上感到压抑。如果不及时将“压抑”释放出来,将会产生负效应,甚至起破坏作用,不利于工作或生产。于是,头脑精明的厂长和董事长便想出一个高招:将自己的形象做成橡皮模具,大小高矮面部五官和自己一模一样,把模具置于一间“出气室”内。凡心中有气没处发泄的工人或职员,都可以到“出气室”对你上司的模具拳打脚踢,大声怒骂:将你的怒气、怨气统统爆发出来。出了气,心理平衡了,工作效益自然提高。有家工厂作了统计:自从设立了“出气室”之后,该厂的生产效率比原先提高了7.9%,真是受益匪浅。
为此,我们得出结论:“阿Q精神”并非坏事,它内含科学性。对于心理失控的人来说,它是一剂良药,使他们从中获得自我安慰自我解脱,不至于因心理压力得不到正确疏导而失去理智,做出譬如打人、毁物甚至杀人、放火或者自杀之类的偏激行为。如今,“阿Q精神”已经走出了中国国界,成了“国际通行”的医治心理疾病的辅助手段,在治疗人类心理失衡方面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