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开裂的伤口向外翻着,看得她一阵心紧。叶潇看着面前的人儿,细心的清洗包扎,内心一阵激动。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手已经受伤,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一把抱过她搂在怀里。
“处理好了。”
“以后别把自己当个超人似的。以为自己是钢铁之躯。”透着关心的责备,犹如一股暖流瞬间浸入叶潇几乎干枯的心。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强烈的跳动,充满了无限力量。
“宣,对不起。”想着不能保护面前的人儿,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有,他的心开始自责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阻挡着自己,为什么跨不过?”
沙木宣看着沉闷的叶潇,她知道他的选择很无奈,安慰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你又没对我做什么。那里来的责任!好啦……,别磨磨唧唧像个鸡婆似的,开心点!”
“这么久见过古克力吗?”沙木宣不想谈及两人的事,岔开话题。
“没,太忙了没时间,再说丁小可也不愿意。”
“他们俩很好,小可辞职了,开了家店,现在可是小boss。”
“唔,不错!开的什么店?”
“婚纱店。”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不想谈及的,偏偏有些事你越躲它越来。
屋子里静默了几十秒。
“什么时候开张?我去捧个场。”叶潇打破了沉默。
“大概下个月吧。现在还在装修设计。”
又是一阵无语的沉默……
“宣,别屏蔽我的电话行吗?让我照顾你……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只想能常常见到你。”叶潇带着真诚而恳求的语气,他不想自己受这份煎熬,更不想沙木宣受这份煎熬。
尤其,看着摆放在面前茶几上的那一大束香水百合,他真的不想失去沙木宣,她是好女孩。自私的心理最终驱使他说出了不合情理的请求。
沙木宣默默地看着叶潇,他的眸光闪烁,真诚,渴求,柔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窗外,夜空中的圆月此时笼罩上一层薄雾,雾茫茫地看不清,而她此时此刻的内心也是一片迷茫……
伊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注视着摆放在办公桌上,叠得齐齐展展的咖啡色外套,看看手中的名片。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好逮那晚人家陪自己解闷了一个晚上。要不是那黑鲍鱼先生,说不定自己今天不会坐在办公室里,也许早就躺倒在医院的白床单上,又或者被什么不知名的男人给撸走。”
那晚醉酒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她和他在江边喝了很多酒,各种酒,各种味道,就像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喝到最后,冰凉的酒掺和江面升腾的雾气让她缩成一团,鲍勃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临走时还留下手里这张名片,再三叮嘱有事他一定会帮助。
伊嫚顿了顿,拿起手机拨通了名片上那一串号码。
“喂,是鲍鱼先生吗?”
“噢!你是……你是伊嫚!”略带惊讶的声音。
“嗯,你现在有时间吗?呃,还你的外套呢。”
“噢!太好了,我现在很有时间。”
“好吧,你说个地方,我给你送去。”
约好见面地点,伊嫚匆匆收拾好桌上的外套直奔赴约地点。
这是一家咖啡馆,很不错的口岸,分里间和外间。所谓的外间,不过就是开敞的屋檐下摆着几张休闲桌椅,四周用半高的木栏栅围了一圈,上面挂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花草,看上去很休闲很浪漫。
一位皮肤有些坳黑的青年男子带着墨镜坐在角落里的一张休闲桌旁喝着咖啡,略带期盼的神情,拉长了脖子朝咖啡馆门口张望。
突然,一袭粉色跃入他眼帘,他期盼的人儿终于来了!
“嗨!”鲍勃抑制住兴奋的心情朝那一袭粉色的身影挥挥手。
待粉色身影踱到自己跟前,鲍勃再次被伊嫚的美丽震撼住了,“这女孩真不错!”心里嘀咕。
“等久了吧?”伊嫚问。
“噢,还好,我也才来一会儿。喝什么咖啡?”高兴的回答。
“嗯,都可以。”伊嫚点点头。
伊嫚将提在手上的外套递给鲍勃,鲍勃接过,翻看了一下,“嗯!真香!是你洗的吗?”闪亮的双眼看着伊嫚。
伊嫚点点头,“谢谢你的外套!嗯……也谢谢你陪我度过开心的一晚。”说完将头微微低下,看着自己的脚尖。
“嗯,没什么。你不是同样陪我度过开心的一晚吗!只是那晚的酒喝得真多。”说到这儿,鲍勃嘿嘿地笑开了。
“那晚应该是我人生中喝得最多的一次!不过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伊嫚谢谢你!”
鲍勃很真诚的看着伊嫚,沉默了一会儿:“你忘掉他了吗?”
“你觉得呢?如果能忘记那些事,只有一种可能,我失忆。努力的抹掉过去的记忆,还不如看向未来。”
“伊嫚,我……我过几天就得回国了。”鲍勃定定地看着伊嫚说。
“我想……我想邀请你到我那里去,你愿意吗?”说完,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向伊嫚。
伊嫚一听,着实惊讶。她没想到面前的黑鲍鱼先生会如此直接的请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这样直接的请求你不能适应,但是,我,我很喜欢你。而且,我们很谈得来,如果你觉得太突然,我们可以慢慢接触,直到彼此了解。既使你对我没什么感觉,我深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彼此真心对待。”鲍勃操着不流利的汉语,一口气说完这一大堆话,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伊嫚看着一脸真诚,因为说了一大堆话而急得满头大汗的黑鲍鱼先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哎,鲍鱼先生,养我可是很花钱的噢!而且我还特别的懒惰,你能忍受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做你老婆吗?”伊嫚故意刁难。
“呃,你懒惰吗?”说完,看向一直搁放在桌上被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