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炮的巨大威慑力作用下,东部的3个堡垒群以及南部的1个堡垒群的守军投降了,这几个堡垒群距离弗莱龙堡垒最近,最大限度地感受到了那种骇人的威力。但还是有7个堡垒群在负隅顽抗。
而此时,第二门贝莎巨炮也已经抵达前线。恩基决定这门巨炮也加入战斗,两门巨炮开始在夜间对东侧剩余的两个堡垒群进行不定期的佯射。
他不指望靠这些训练不足的炮兵能准确打中目标,事实上即便在视野良好的白天,在飞艇上的炮兵观察员的引导下,这些炮兵也需要射击三四十发才能勉强命中一发。
他要的就是这种不分昼夜的死亡不断逼近的震慑效果,瓦解叛军的薄弱的战斗意志,加速叛军的精神崩溃。两门巨炮持续轰鸣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东侧剩余的2个堡垒群挂起了白旗。至此,列日东侧的6个堡垒群已经全部归顺,只剩下南方的5个堡垒群。
恩基决定再给劝降加加码,需要再拿一个堡垒开刀,就是要用牛刀杀鸡给猴看。他把目光聚焦在了南方堡垒群的尼斯堡垒上,这个堡垒位于南方6个堡垒群的中央,攻陷这个堡垒的话会影响整个南方堡垒群,加速那里的投降速度。
到了中午,第三门巨炮也已经抵达列日前线。
恩基下令一号巨炮开始向尼斯堡垒发起准确射击,而二号、三号巨炮各自对两个堡垒群进行无差别乱射。巨炮开炮的时候,大地在颤抖着。
齐柏林飞艇缓缓飘向南方,对一号巨炮进行精确引导。
这次炮兵有了一定进步,第28颗炮弹砸穿了尼斯堡垒的混凝土防护墙,彻底炸毁了这个负隅顽抗的堡垒。
连日炮击之下,不仅叛军受不了,连第1集团军都受不了了,士兵们都希望赶快结束着震耳欲聋的沉重压力,好好睡上一觉。
终于,南方剩余的5个堡垒群中有4个挂起了白旗,但列日叛军司令黎曼将军所在的隆森堡垒群依然拒绝投降,只剩下这里了。而这里偏偏正好位于南下的必经之路上,必须要尽快攻陷。
恩基派出了使者,再次执行劝降,但热衷于分裂国家进而加官进爵的黎曼将军拒绝投降,要顽抗到底。为了让右翼70万大军尽快南下,恩基决定彻底毁掉这个堡垒群。
三门巨炮开始缓慢地调整射角,准备以高抛射角发射,恩基要把巨炮炮火集中在隆森堡垒,一举毁灭之。
为了让主力尽快南下,以从叛军手中拯救更多平民的生命,眼下只好不顾这几百叛军的生命了。怜悯的念头只存在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很快恩基就恢复了军人的冷酷,为了大义就要不拘小节,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就要付出这几百人的生命。
“开炮!”恩基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颗巨型炮弹从一号巨炮的炮膛里窜了出去,4秒后就到达了三千米高的空中,然后在惯性作用下加速着砸向大地。虽然没有直接命中隆森堡垒主体,但砸毁了其周围的好几个机枪堡垒,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的气浪把叛军的残肢断臂抛向天空。
此时,在隆森堡垒内部,叛军乱成一团。
叛军士兵焦急地喊道:“将军,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就真的来不及了!”
黎曼将军:“不,大炮只是吓唬胆小鬼的鬼蜮伎俩,我可不是吓大的。火器是次要的,只有精神才是一切!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物!哈哈哈,我就不信巨炮能把我怎么样!”
在枪毙了几个想要逃走的士兵后,黎曼将军大怒道:“你们都不许走,都要在这里陪我,我要你们在这里看我怎么用强大的精神击退那些只懂得开炮的胆小鬼!”
叛军们纷纷祈祷,祈祷这里不要被炮弹击中,这是列日最后的堡垒。隆森堡垒是列日最坚固的堡垒,顶部的混凝土护墙厚达6米,即便被巨炮命中,也未必有事。
经过了32次射击后,一号巨炮的炮弹终于准确地命中了隆森堡垒的穹顶,炮弹穿过了混凝土护墙三米后,失去了动能,造成了一个大坑,虽然起爆了,但还是没能击穿。
然而,呼啸而至的三号巨炮的炮弹也砸了下来,弹着点十分接近刚才的大坑,炮弹几乎穿过了护墙,但在最后的半米上停了下来,在一番惊天动地的爆炸后,护墙已经异常薄弱,不少灰尘不断下落。
这时,二号巨炮的第26发炮弹劈头砸下,顺着刚才的大洞一直落入隆森堡垒的中央坑道,一路未遇到障碍,几乎落到堡垒的底层然后才起爆。在巨大的爆炸中,隆森堡垒的弹药库也被引爆,隆森堡垒上冒出一个巨大的火球,火光冲天,堡垒内部几百具叛军的尸体几乎被烧焦了。
第1集团军的士兵一涌而上,抢占阵地,清理各个机枪暗堡,但依然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才彻底拿下隆森堡垒群。讽刺的是,黎曼将军没有被炸死,而只是被震晕了过去,很快被第1集团军的士兵俘虏。这个将军很快被押回柏林,等待皇帝发落。
至此,政府军终于啃下了这个难啃的硬骨头,完全收复了列日城!
此次作战中,第1集团军在这里受阻达两周之久,累计伤亡2万余人。政府军出动了齐柏林飞艇部队以及巨炮部队,加上巨大伤亡才彻底攻克这一要塞。
第1集团军的士兵们欢呼着恩基将军的名字,恩基出尽风头。虽然艾米将军有些不悦,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有个年轻人出马,那么他很难在短时间内攻克这里,也许要被皇帝问罪进入大牢。
皇帝得知列日收复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恩基将军有见识有办法。下令让小毛奇元帅为他记一大功,授予帝国铁十字勋章一枚。
右翼集群70万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很快收复了布鲁塞尔,以及荷比行省全境。然后开始向马恩河附近的叛军主力实施大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