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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武者之哀歌

很快,恩基接到导演部的通知:演习结束。

旅团长:“将军,为什么申请结束演习?明明再发起一次冲锋就能拿下阵地!”

老将:“我军的伤亡已经达到16000人,超过60%,实际上已经战败。我再厚着脸皮打下去就算打下阵地也没啥意思,他们确实防守的很好。”

旅团长:“将军!就让我再发起一次冲锋吧,我亲自带队打头阵!总不能带着失败的耻辱回去吧?”

老将:“败了就是败了,如果这是真正的战争,我早就被撤职送到军事法庭受审了。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你们都尽心尽力了。”

“让我高兴的是在退休前通过这一仗看到安努将军的公子已经成长了起来,国家未来的命运就看他的了,虽然还年轻但精通防御,最关键的是在最危难的时刻能不计个人得失,勇敢地站出来。军队有这样的年轻人来支撑,我走了也放心。”

“如果未来真的有一天同倭国开战,那么只要有他在,我相信倭军要血流成河,绝对占不了便宜”

两军都疲惫不堪,双方指挥官下令原地休整。

这时,恩基骑着一匹黑马来到战场中央。

老将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连忙骑上白马前去迎接。

再次遇到这个年轻军官,老将感慨万千:“你这匹黑马出现的真是及时,挽救了濒临绝境的红军,不然这次耗资千万的演习也就失去了意义。”

恩基遗憾地说:“可是,我听说这是你在军中的最后一次亮相。而我让你带着遗憾离去,是我的错。”

老将:“年轻人,你以为让我取得胜利,让我体面的离开军队,我就能安心吗?”

“你错了,像我这样的老家伙活不了几年,最担心的就是这支军队后继无人。如果我真的胜利了,红军一线将领如果都像加特林那样无能,被敌人那么容易就冲垮,我反而会带着遗憾离去。”

恩基:“倭国正在积极备战,几年后肯定会有一仗。”

老将忧虑地说:“我担心的是到时候能没有人能站出来挑起这幅重任,这个国家太大,这个军队也太大,人浮于事,腐化的混日子的太多,有能力有勇气的人太少。这样下去,亡国是早晚的事。”

“一个大国不是在于面积大,而在于是否有大量人才,有大师级人物。否则在大又有何用,会成为敌人觊觎的对象,危在旦夕!”

恩基:“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会站出来。”

“就怕不在其位,以一人之力改变不了什么,在现在这个位置只能指挥一个步兵师,防守巴掌大的地方,又有何用?”

老将:“这你放心吧,你这次打的不错,在军队的前途不可估量。而且我在军中认识不少人物,会在适当的时候为你说话,加上你父亲安努将军的关系,会让你升的更快一些。国家情况危急,不能再按照正常晋升速度了,要让你更快掌握指挥一个军的权力。中将军衔可以晚点,但这个职务不能再迟了。”

恩基:“对,权力实在是太重要了,我想做的事很多,比如在全军推行军事变革,但现在根本不可能,需要更大的权力。”

老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步一步来吧。你擅于运用洋鬼子发明的新兵器,这算一个优势,这次重机枪确实表现得很好,其他将领缺乏这个见识与魄力,都不如你。”

“这本书是我平生最珍惜的物事,现在送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只重视新武器,在精神上也要更进一步,超越所有人。”

恩基双手接过《五轮书》,粗略翻了翻,只见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全是老将写的心得体会,顿时感觉到一种份量。

“谢谢!但如此贵重的礼物,晚辈怎么领受的起?”

老将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吗?”

恩基:“不太清楚,以前从没看过这本书。听说你一直喜欢研究倭国文化,还为此被人骂过。”

老将苦笑:“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当初我是抱着研究敌人的目的接触它的,那些懒惰无知的井底之蛙只会说三道四,就是不愿下苦功研究敌人,企不可笑?”

“这本书是古代倭国的一位剑道大师宫本所著,这位大师把倭国的哲学禅理,兵法与剑道融为一体,倭国很多军政要员都把它奉为至宝。研究透了这本书,你就能更了解敌人的想法,在战场斗智中立于不败之地。”

恩基顿时对老将肃然起敬,对自己对敌国文化知之甚少感到惭愧。

“只有刺刀、步枪、重机枪才是装备吗?事实上精神是更重要的装备!武器不过是战神的刀柄,无法决定战争胜负。精神才是战神的刀刃!中今中外那么多以劣胜优,以弱胜强的战役就是证明。”

恩基:“晚辈还没有想清楚,但我从今天开始一定认真拜读这部著作,认真思考武器与精神的关系。总之,不能再糊涂下去了,一定要彻底搞清楚!”

老将:“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像其他将领那样不求甚解,这样稀里糊涂的怎么能打赢战争?而且还要主动去阅读倭国文化典籍,这不是可有可无的消遣娱乐,而是战前侦察,增加以后两国交战中的胜算。”

“送你一首诗吧,以前一位大师所作,这位大师靠着对倭国文化的深刻理解在竞争激烈的文坛中闯出一片新天地:剑道理无穷,此心亦无极。悟得心剑而合一,一剑扫群魔!”

恩基赞叹道:“好诗!有种超凡脱俗的伟大志气以及一览众山小的傲气!很对我的脾气。”

老将:“超凡脱俗,说得好!我年轻时就立志成为天国乃至全球最优秀的将军,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大事业。但资质驽钝,一直没有实现。然而这个志向始终没有放弃,在我告别军队万念俱灰之际,有幸遇到了你。你愿不愿意替我完成这个心愿?”

恩基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沸腾了:“晚辈只是个普通人,从未有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但我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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