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被折腾地够呛,这一觉睡得非常的香。
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先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对我说:“无忌,昨晚你的表现还算不错,知道动脑子解决危机,总算长大成人,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我说:“这是在昨晚赵小姐穿回那件匪兵衣服的口袋里找到的,你帮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本子,迅速看了一遍,对爷爷说:“这好像是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一些进出的账目,日期都是近些天的。”
爷爷:“你仔细看看,都是什么的进出账目?”
我嗯了一声,随便翻了一页,给爷爷念起账目内容:“六月二十四日进货:五彩五兽八卦碗四只,青花龙纹甘露瓶一对,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一个,冰糯飘绿老翡翠手镯一对,鹌鹑蛋珍珠项链一串。。。”
爷爷听后,很是气愤的说到:“我真没猜错,这伙人是惯盗的,昨晚那些僵尸就是他们盗墓时弄起尸的!这伙人有军人也有土匪,到底是一伙什么人?”
这时,赵镇长也来到了我的客房,接过话茬说到:“这伙人应该是马匪的人,他们就是一伙军匪,怪不得这段日子不打家劫舍了,原来干起了盗墓的勾当,马匪人数很多,但不知道我们昨天怎么就看见了那么几个?”
爷爷表示赞同,就说道:“他们一定是分散了,用到处乱挖的方式查找陵墓,昨天这几个就是在漫无目的的乱挖中,误打误撞打通了那个通往墓葬的甬道。
虽然这样做撞到大型墓葬的几率很小,但他们人多,长时间的挖下去早晚会惹出大麻烦的!我看咱们这一带要不太平了!”
爷爷想了想又说道:“赵镇长,你今天就吩咐人去昨天的那个盗洞,带去陈年的青砖,越多越好,用糯米汤和泥,将那个盗洞砌上七道砖墙,每道砖墙相隔三尺,用糯米汤和泥夯实,务必在今天天黑前做完。”
而我带着赵小姐走出来的那条甬道,当时怕里面有‘护陵尸兵’追出来,我出来后又将出口原封的堵死了,没有破坏出口的机关,加上其所在位置又及其隐蔽,就不用大张旗鼓的去封堵了。因为那样更不好,更容易给盗掘坟墓匪兵暴露其所在位置。
赵镇长听完不敢怠慢,对爷爷说:“老居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早餐马上就备好了,我吩咐完这件事,就回来陪老居士共进早餐。”
不一会,赵镇长就吩咐完封堵盗洞的事情,回来把我们引到了他家的饭厅,桌子前早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等在那里。年少的我认识,就是昨晚的赵小姐,年长的四十多岁,不用问也知道是赵镇长夫人。
只见今天赵小姐打扮得非常漂亮讲究,和昨天的脏兮兮狼狈样已判若两人。精心挽出的发髻像乌云一般靓丽,洗净的脸蛋更加白净细腻,眼睛已不像昨天受到惊吓后那般散漫浑浊,现在乌黑的眸子变得水汪汪般的清澈,衣服穿着得体甚是好看,给人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由于现在正值盛夏,赵小姐的衣服穿的很薄,身材凸显的玲珑有致。顿时看愣了我,由于炎热赵小姐的衣领有些偏低,我看到了她脖子下的白肉,又不争气的想起了昨天。
赵小姐看我傻傻的盯着她的脖子看,就用手绢轻掩了下她白皙的脖颈,装作清嗓子似的,轻‘嗯’了一下,就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这才反应过神来,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失态了,可我这举动却被赵镇长看了个正着。可能是我救了他女儿的缘故吧,严肃的赵镇长并没有显出什么不悦,还慌忙打圆场和爷爷说道:“呃。。。老居士,快请坐,快请坐,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二位恩人的,希望老居士不要嫌弃。”
我一看这一大桌子的菜,都是精致的菜肴,一大早就弄出这些伙食,赵镇长还在客气说怕招待不周,这有点让我受宠若惊了。
落座后,这次赵镇长郑重的介绍了赵小姐的名字叫找婉儿,大家就开始共进早餐了。
爷爷和赵镇长边吃边聊,他们起先说的最多的就是封堵盗洞的细节,和一些僵尸出现的特征,让赵镇长再有发现僵尸出现的迹象,就马上派人去找我们。而一边的我也确实饿了,也无心听他俩的交谈,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席间,我察觉赵夫人看了我一会,然后又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赵镇长,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吃相出问题了,可我除了吃的多了点,应该没出什么丑吧吧?
只见赵镇长好像有点难为情似的,清了清嗓子,问爷爷说道:“老居士,昨天看到令孙身手也是不凡呐,而且遇事冷静,机智过人,就是我看令孙年龄还比较年轻,不知道现在年龄几许,做事却显得很是老练。”
爷爷听后笑道:“哦,无忌今年十八了,生日小,再过三个月就该到我家成人礼的日子了!”
接着爷爷又说道:“赵镇长过奖了,无忌从小就和我学了点这方面的皮毛,虽然有一点基础,但是从来没有过实践的经验,可也谈不上什么机智老练的,这孩子要等他成人礼之后,我好好地带他出去历练历练再说。”
赵镇长听完,就继续问爷爷:“听老居士的意思,令孙这么大还没有成亲是吗?”
爷爷听了随口一答:“小孩子成什么亲,还在上学呢,我这家里又是卖棺材的,哪里有人看得上哦。还有,我们家要过了成人仪式才能婚配的,祖祖辈辈的规矩可不能破的。”
不知道怎么,爷爷的这一套把赵镇长和夫人说的很高兴:“老居士过谦了,和卖棺材无关官,以老居士的家境和威望程度,在我们这百里里八乡也是上数的大户,还听说老居士在前清朝廷里担任过要职,是没人配得上令孙才对。”
我这一听,心里暗道:不好,这赵镇长是要给我说亲事的节奏,难道他有什么亲戚家的闺女嫁不出去要塞给我?我才不干呢,我要出去上学,或者是去革命也行,反正就是出去见世面,不会窝在这进了县城都以为是大都市的破地方。
我现在变得无心吃饭了,注意起他们的讲话来,爷爷好像也听出了一点味道,但却让这老头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好像盼着我早点娶媳妇似的。
他们说到这,赵镇长脸上也流露出盈盈的笑意,就支支吾吾的跟爷爷说道:“老居士,我有一事想和您探讨探讨,嗯。。。我有个亲戚家,闺女不错,嗯这个这个年纪也和令孙相仿,老居士,您看我给撮合撮合,是否合适。。。”
爷爷听完,没有立即作答,我明白他老人家的脾气秉性,赵镇长随便说出来这么一个姑娘就给他做孙媳妇,咋好立即答应或拒绝?
我见这机会,就立即扯了扯爷爷的衣角,将声音能压到满桌子的人还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老人家说:“爷爷,我还没满十八岁呢,可不敢破了家族的规矩,还有,您不是答应让我上高中吗?还有出去上大学呢,您老不会食言吧?”
我这也算是为爷爷解围,要不他老人家怎好立即同意或拒绝,爷爷听完我说的话,就面露难色的对赵镇长说道:“赵镇长,虽然小辈的婚姻大事要有我来做主,我也很想早些抱从孙子,可无忌情况确实如此,你说的这事咱可否容缓再议?”
赵镇长听完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他是武举出身,为人豪爽,办事雷厉风行,但是在言辞方面就略显不足了,好像很难为情一般,在那里说了半天:“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桌子那边的赵小姐听到这,却起身对爷爷作了下揖,礼貌的对爷爷说道:“居士爷爷,婉儿吃完了,你老慢慢用,婉儿回去了。”
赵小姐说完就一低头转身就疾步的走了,在她转头的瞬间,我们都看见她好像抹了下眼角。
赵小姐一走,赵夫人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赵镇长一下,又瞪了赵镇长一眼,对他压声说道:“好好的事都能被你办砸,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死给你看!”说完就起身追她的女儿去了。
顿时桌子上的情形变得很尴尬,赵镇长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对爷爷说道:“老居士,现在不用说,您也猜出来我说的那个闺女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