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同样多的钱。由于个人能力、社会环境等各种条件的限制和差异,还存在着贫富的差别,也会出现心理上的不平衡。如何对待这种现象,也是我们能否忘记钱财,快乐生活的一个关键问题。
陈忠实在《白鹿原》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位道学先生的形象——朱先生。这是一位真正的道学先生,而不是后世的伪道学,他是一位仁义君子,履践着古圣的哲言,慎独,廉洁,不畏权势,淡泊名利,学好为人,他在当地被尊称为圣人。他死之后,村民们说:“白鹿原上最好的一个先生谢世了……世上再也出不了这样好的先生了!”生活阅历很深的白嘉轩断定朱先生是一位圣人,而他自己不过是个凡人。圣人能看透凡人的隐情隐秘,凡人却看不透圣人的作为;凡人和圣人之间有一层永远无法沟通的天然界隔。圣人不屑于理会凡人争多嫌少的七事八事,凡人也难以遵从圣人的至理名言来过自己的日子。圣人的好多广为流传的口歌化的生活哲理,实际上只有圣人自己可以做得到,凡人是根本无法做到的。“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银钱是催命鬼,”这是圣人朱先生的名言之一。乡间无论贫富的庄稼人都把这句俚语口歌当经念。当某一个财东被土匪抢劫了财宝又砍掉了脑袋的消息传开,所有听到这消息的男人和女人就会慨叹着吟诵出圣人的这句话来。人们用自家的亲身经历或是耳闻目睹的许多银钱催命的事例反复论证圣人的圣言,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身体力行。凡人的兴味十足甚至幸灾乐祸一番之后,很快就置自己刚刚说过的血淋淋的事例于脑后,又拼命去劳作去挣钱去迎接催命的鬼去了,在可能多买一亩土地再添一座房屋的机运到来的时候绝不错失良机。凡人们绝对信服圣人的圣言而又不真心实意实行,这并不是圣人的悲剧,而是凡人永远成不了圣人的缘故。
其实,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必那样斤斤计较,为此伤了和气,自己犯罪。据说,有些有钱人死后把棺材的两边挖两个洞,把双手伸在棺外,表示不带分文。这难道不是对人生的大悟吗?
五、忘记身份
让一位身居高位的领导者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过去所取得的成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以地位、功绩自居,往往会成为领导者做出正确判断的桎梏。下面讲一个事例。
刘备本是一个谦虚、慎行的人,关羽、张飞之死使他十分悲痛。为给关羽、张飞报仇,刘备兴两川之兵浩荡东来,江南人民皆胆裂,日夜哭号。投东吴的关羽旧部糜芳、傅士仁,将刘备所恨者马忠杀了,献首级降刘备,刘备连糜、傅也剐了,一同祭关公。东吴诸将献计孙权,将杀张飞投东吴的范疆、张达也送还刘备,以图息战宁人,谁料刘备剐了范、张,仍怒气不消,定要灭吴。孙权在这种情况下,从阚泽言,起用陆逊为主将,统率步水马三军抗刘。消息传来,刘备问陆逊何许人也。马良说是东吴一书生,年幼多才,多有谋略,袭荆州便是他用的计。刘备大怒,非要擒杀陆逊为关羽、张飞报仇。马良谏道,陆逊有周瑜之才,不能轻敌。刘备却说:“朕用兵老矣,岂反不如一黄口孺子耶!”
“朕用兵老矣”。战争是残酷的客观现象,不以老嫩定优劣。用兵之道,看谁能把握战机,深谙谋略,不论谁的年龄大就算谁的计谋多。刘备在此以资夸口,以为自己经历的战争多,计谋就老到,这很可笑,不符合实际。
“岂反不如一黄口孺子!”陆逊被他嘲为“黄口孺子”,可见刘备确看不起年纪轻轻总制军马的东吴新任大都督陆逊。刘备是气糊涂了,不晓得当年自己桃园结义,投军拉队伍时,与关、张也曾是年轻人。其实,战争中涌现的著名将领,都先是年轻时崛起的。拿破仑用炮一鸣惊人,是年纪轻轻的军官;伏龙芝打国内战争,是年纪轻轻的军官;叶挺在北伐战争,也是年轻有为的铁军将领。刘备轻敌,瞧不起对方主将年轻,是未战先败了一阵。
两句话联起来,还归结在他的身份上——架子放不下。
这教训告诉我们,在考虑关键问题时,切忌把自己的身份摆进去。时时想到自己的职务,看问题就少了客观性,多了盲目性,这样考虑问题就不周全,处理问题就会产生了误差,脱离了实际,以致造成抱恨终身的损失。
六、忘记地位
所谓地位,也就是官衔和职务,在中国,它往往和名利联在一起,给人以人上人的优越感。所以中国自古就有“做官好,做官妙,做官能戴乌纱帽,还能坐上青花轿”的说法。现代人对此也有同样说法,那就是:“当官能拿票子(即钱),能住房子,能坐车子(轿车)”。归根到底一句话:当官有特权,能享受,能高人一等。因此,世人都生法想点去做官,有的是拼命读书去挣官,有的是用金钱去买官,有的溜须拍马仰人鼻息去要官,有的是昧着良心陷害他人去换官,当上官者一时的快乐,当不上官者痛苦不堪,给世人带来了无限的烦恼。我们要想活得潇洒自在,必须做到:无官不去争,位高不自傲,位低不自卑。
不争官,主要是因为难当官和当官难。当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并不是谁想当都能当上。就正当途径来说,有的是靠血水,有的是靠汗水,有的是靠墨水。所谓靠血水就是一些武将靠用生命保家卫国,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然后封爵加官。岂不知当兵者成千上万,血洒疆场者无计其数,成功者有几人?封王当官者有几人?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尽管都想当元帅,而元帅毕竟是廖廖无几。靠汗水者主要是靠干活,靠多出力多流汗,多出成绩,受到同事的拥戴,领导的赏识,然后才能当官,但也并不是所有的流汗者都能当上官,世上毕竟是民多官少。靠墨水者就是靠读书,靠学历,靠知识去做官。历代对科举考试都有严格的制度,在经常的情况下也要有一番激烈的拼搏。尤其是在封建社会,有许多人都是从小奋斗到老,从年青时奋斗到白发,有的到老也不能达到目的,有的达到了,自己则激动地无法自控,致使发疯发狂。《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就是一例。范进从小读书,总考不上,到了50多岁中了举人,他一得到这个喜讯,就激动地高喊:“我中举啦,我中举啦。”失去了控制能力,后来被当屠户的岳父打了两个耳光,才逐步清醒。这虽然是个笑话,但也说明了仕途中的艰辛。就现在也有一些青年为考不上大学而自杀,即使考上大学者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官。读书者多如牛毛,当官者稀如晨星。
当官难,是说官场不好混。当官都是管人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性,每个人都想自由自在按自己的意愿办事,你要使大家都服从你,听你的命令,按你的意愿办事,岂是一件容易的事!为官不得罪人者极少,暂不说那些主观上就想为非作歹的坏官,就是那些主观上愿为大家做好事的官也是如此。你要当个村长,有的人家想占公家集体的便宜,想多得一点,多拿一点,你是否管,如果管就要得罪于他,他以后将会寻机报复;你如果在单位当个小头头,有些人总爱迟到早退,不遵守劳动纪律,你是否要批评他,如若批评,他心中就会忌恨你。上述这些还都是正义的,严格来讲是应该得罪的范围。但是还有一些是属于自己的过失,而无意中伤害了他人的利益,有些人能够理解,有些人则忍耐不了,你就得主动道歉。试想一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话又说回来,从整个社会来讲,还是得有人管理,有人做官。问题是对做官的人说,忘记地位也就是放下官架子,真正的把自己视为普通人,不要把自己放在别人之上,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有位朋友曾说:“不管官级大小,要想真正做到不摆架子,还真不容易。”原来是,不久前他去参加了个非专业性会议,到会人员60多人,没人认识他这个处级干部,也没人理他那么多。他自己由于当了几年官,已经养成了让别人找自己谈心,围着自己转的习惯,当然不会自己去找别人聊天。结果是游玩时别人三一簇、俩一群有说有笑玩的很开心。而他却独自一人,玩的很乏味。自己感到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跟他在一起。后来才想到,自己很少找别人聊,天天又板着一副面孔,别人当然不会与自己玩。意识到这点后,他就主动找别人聊,会议结束时也交了几位朋友。
当官的若放不下架子,忘记不了自己的地位,就听不到下级或群众的意见,就会自己孤立自己,对工作,对自己都会带来麻烦。
地位低的人也不要烦恼,与人交往时应该大大方方,不卑不亢。人都是平等的,对社会,对人类都担有一定的责任,并不比地位高的人矮一截。
在古代,鲁国有个叫曹刿的平民,当他得知齐国要攻打鲁国的时候,就直接去找国王鲁庄公谈论退敌之策。双方交战时,他与鲁庄公同乘一辆战车,庄公要击鼓进兵,曹刿说:“不行。”当齐兵击了三次鼓,进攻了三次未攻克,曹刿才让庄公击鼓进攻,一举击败齐军。当庄公要领兵追击齐军时,曹刿又说:“不行。”他走下战车看了看齐军的车辙,又登上战车前面的扶手而远望,然后才对庄公说:“可以追了。”随即率大军追杀,大获全胜。
当庄公问其不准进攻和追杀的原因时,他说,打仗靠的是勇气,第一次进攻劲很足,第二次进攻时劲就弱了,第三次进攻就没劲了。敌军没劲我军士气正旺,所以能取胜。初不让追是因为齐国是个大国,恐怕有埋伏,当我看到车辙混乱,旗也倒了,才让追杀。
曹刿并没有因为自己地位低而不去参加指挥打仗。相反,他却忘记自己的地位与国王共同指挥战斗。一般来讲,真正的地位高的人还是喜欢敢向他提意见的人。
七、忘记年龄
年龄是束缚人的思路、行动以及交往的桎梏,只有忘记它才能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