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来过,那么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还是你不够耀眼,我根本无法在这样匆忙的寻找中发现那流水般温柔的流淌。亦或你太过于光芒万丈,以至于谁都只是仅仅把你当做那太阳一般的心中的神,从来这是低头享受沐浴的温暖,而绝对不会抬头迎接你赤裸裸的热烈。我好期待自己永远只是一般流水的存在,永远依附却也绝不纠缠。
这世间的情有太多的说不清楚的纠葛纷争,怎么也让人内心时常的不得安宁,意乱情迷也不过是那逢场作戏,真真的是那婆娑细雨,树下漫步的默默情谊,你走一步,我便往前一步,你停下了,我便依旧保持在你想要的距离。寒冷呼啸而过,我也只是伸手陪你一块感受你的温度,我多么想要冲到你的前方,为你遮挡那迎面而来的一切风霜雨露,可是我又担心我那庞大的身躯,遮住了你眼前美好的风景,所以我最终选择了与你并肩,但是却不敢把你的味道全部吸入,我怕我会从此毫无退路。
静静的河水在缓缓的流着,在冬日的席卷爆裂下,水道已经封锁死在了冰川的喉咙里面,咕咚咕咚的偶尔破喉而出,席卷出来一丝丝的凉意,行走在桥上的人似乎能够感觉到这干枯的河流竟然依旧可以带起几片水花,飞溅在了衣衫上,又滚落在灰色的砖石面上,不久便不知了去向。
这条河流几近干涸,却在河流左右盛开着花朵,隔着不远便是一簇,有规律的盛开,有规律的散发着香气,很显然这里都是人工的杰作了,只是尽管有人如此费心劳神,围着河堤两岸,可怜的昏暗下,那些垃圾也是异常的显眼,夹杂着花香散发出特有的气味,那废渣下面压着的塑料袋裸露在外面,一个劲的昂扬的飞舞着,一阵风来了,他叫嚣着舞动一次,风走了,他便乖乖失落的低垂,风来了,这次风更加猛烈,可可不由得紧紧衣服,将两只手赶紧的收到了口袋里面,那垃圾袋却是随着风来而更加的疯狂起来,这次他极度的张扬,终于他席卷了压在身下的垃圾,留下了自己残留的一角埋在了废墟下面,然后整个就漂离了河流,漂离了地面,从可可面前划过,螺旋的行走,一直冲向天空,扬起冬日尘土的寒气,可可竟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给。”胡依从手里递过一杯奶茶,异常的温暖接在手里。
转身依旧看着这条河流,这条几乎成为臭水沟的河流,这不紧让可可想起来《静静的顿河》,此刻她想到了这部俄国作品里面的正直,想到了那枯萎无力的爱情,想到那悲剧的痛苦却又给人力量的激励。一口温暖入口,从喉咙到胃到肚子,温度在上升,又一口,身体开始慢慢暖和起来了。可可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了。
“胡依,这条河为什么明明在用心打理,却又不用心维护呢?”顶着西风,可可轻柔的低沉着,明明在呼喊着胡依的名字,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呃,你说的,?你指的这条河吗?”胡依看在眼里,可可从始至终眼睛都只看着这条河流,却也不是很明白可可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安静了下来。
自从人群开始稀疏散去,可可和胡依便已经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沉寂,胡依才想着买点热饮过来,只是没有想到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可可竟是走到这样一处无人问津的偏僻之处,显然这条河的位置并不那么好,即使是挨着这繁华的街市,然而却在这繁华的背后默默的成为了死水的深潭,如今冬天来临了,却也是躲避不了干涸的命运。
其实,在十多年以前的这条和上面,那一年不正是他们学生运动的那一年吗,那一年也是这群学生们,他们也是在这样的冬季里面,大家相约在这条桥头,开始游行的起点,从白昼到黑夜,他们满怀对学校改革的期待,满怀着新青年的思想在内心翻腾着想要去诉说着一群年轻的思想与诉求。
是啊,那场学生运动最后成功了,学校同意了学生们的请求,同意了关于制度的改善与用人的方式。不知道当年那场运动为之努力为之沸腾的人可否还记得,不知那些受此波及之人如今是否都好呢,任何一场成功的运动背后总有受制牵连累及之人。
“如果我那一年没有参加那场运动,没有选择突然的离开,是不是结果又不一样呢。”胡依对着这那颓败的桥梁轻轻摸着。
“我现在觉得许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不应该,都是既定的结局,只是等着我们去填写中间的错综复杂而已。”可可看似回答着胡依的问题。
“就像这风一样,蝴蝶效应么?多久之前的一个举措便已经决定了今天的发展?”
“或许是吧!”可可表示赞同,目光可及之处似乎变得遥远起来。
“季芙,我应该是遇见了我的白马王子啦!”那一年可可激动的同季芙分享着这个突然的偶得,而这个仅仅是可可见到安联的第一眼,在去LGF面试时的第一眼。
“真的假的,你居然可以一早就发现他了,我可是用了二十年才把林申从人堆里面挖出来的。”季芙不可置信的听着可可欢欣鼓舞的描诉着安联的点点滴滴,似乎比说自己还顺溜。
“那是当然了,我肯定会收了他!”可可满脸的自信与陶醉。
“可儿,你这也未免有点太,你说你这一次没有恋爱过的人,况且人家公司要不要你还是一回事呢,说不定那就是你们第一眼也是最后的诀别!”季芙毫不留情面的说着自己的看法,淡定的啃着披萨。
回头,一句话也没有,却是用观察小白鼠一样的眼光看着季芙,拉起季芙的脑袋左看右看,“我发现季大小姐果然是面相非凡,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可可数着一个食指摇动着,然后依旧保持着神秘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季芙。
季芙被可可这一句不是凡人给逗乐了,却有很无语的推开可可另外一只手,“和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绕话题阿。”
“没有阿,您季大小姐仙人下凡,得您吉言,我肯定会被录用的,然后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啦!”可可轻飘飘的说着,感觉和真的似的。
“原来你丫的这样捉弄我还,好吧好吧,但愿我吉人吉言,祝你和你的白马王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飞,永浴爱河,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还有阿,要”季芙滔滔不绝的吐出这些贺词,完全不顾周围吃饭的人的眼光,他们后面的那对小情侣硬是活生生的被她这一群炮语连珠给红了脸,乐开了花,以为遇见一个收过刺激的人,就连离她不远的服务生都被季芙的大嗓门给搞得一时失去了该有的姿态,不时捂着嘴巴,又偷偷的怯怯放下来。
是阿,确实是进了LGF最终,最终也是谈了第一场恋爱,确实也爱的轰轰烈烈的,只是没有想到死的这么壮烈,简直比雷击的速度还快,来的迅猛,走过的万里好不容易来到了,就这样随着那一声惊雷骤响,便宣布了结束。
看看流淌着的最后的死水,可可愈加平静,她知道,爱过了,也受伤过了,这一场爱情带给她的仅此而已?
静静的河,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才活着的!而我的希望是什么呢,你又打算如何维护我的希望,呵护你的属于我的希望呢?
女人晚熟的爱情,象道旁迷人的野花。我愿意等待直到晚熟之后的成熟,我愿等待直到野花依旧迷人芬芳愿意呼吸我留下来的室内芬芳。
“让我做你可好,我身附未完的心愿,你若愿意与我换了身躯,来世我必然还你幸福与心愿。”莫名的那梦中的声音竟然在此刻在耳边回响,这是可可第一次这么清醒的听清楚那女子的声音,那么真切的清晰,如同自己喉咙里面爆发出来的无力却又恳切,第一次可可发现这个可怕的噩梦竟然如同真实般存在,更加可怕的是那个声音就是自己的,难道不是么?
“你是此刻在追问我吗?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刻,你又如何了解我需要的幸福与期待呢?”内心可笑的讥讽起来自己这幻神幻梦的行为。
“对你来说还不够真实,是么。你要的幸福不就是那些么”同样的无力而又恳切。
“哏,随你吧,于我而言,这就是一场梦而已。”可可无所谓的动了动嘴角。
“那我们就算是约定过了,此生不毁,来世必还。”绝对的笃定。
“来世,如果有,也无妨。”
一阵风而过,两人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都像是从长长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点头,那是归去的默契,久在外流浪的人总是会畏惧长久的孤独与寒冷,一切的路都竟是那么的曲折而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