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工中的贺谦从床上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的床单已经变得温凉,昨夜的缠/绵仿佛只是做了一场长眠不醒的大梦。他披上睡袍,光脚踩在客厅的毛毯上,往屋子环视了一圈,没有她的身影。
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坐了一会儿,贺谦走到浴室准备洗漱,拉开门的瞬间,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僵在了原地。
“你……我还以为你走了。”
“怎么,看见我没走很不高兴?”
夏颜身上套着他宽大的黑色T恤,领口滑下来露出大半个肩膀,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衣服只盖到大腿处,随着她抬手的动作,笔直白皙的长腿一览无遗。除了这件上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贺谦不自觉眼神下移,目光落到她大腿边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忍不住喉头发紧。
她正用挂烫机把昨晚弄皱的裙子一点一点熨平,冒出的水蒸气氤氲了四周的空气,连带她回头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
看贺谦定在门口呆愣着一动不动,夏颜轻推了他一下,“至于吓成这副样子么,我把衣服弄好就走,不会缠着你不放,你就放心吧。”
她戳在他手臂上的小手绵绵软软的,似乎还能闻到昨晚在她身上嗅到的微甜的香气,搅得他大脑发懵。
他勉强忍住心里翻滚的冲动,木讷地点了点头,走到洗手台前挤出牙膏,默默从镜子里看她的一举一动。
时光终究是会改变人的。
她和以前也有些不同了,少了点少女的俏皮和羞涩,举手投足间多了成熟的风情。从前的她,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如今只是淡然的一瞥都勾人心魄。
察觉到他的注视,夏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后,盯着镜子里他满嘴泡沫的样子忽然狡黠一笑。
他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防备,果然她已经两手搭在他腰间,找准了他最怕痒的部位。
“咳……别闹,我在刷牙……咳咳……”
不小心吞下嘴里的泡沫,冰凉的薄荷味瞬间充斥在鼻腔里,呛得他咳了几声,他快速洗漱完毕,脸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猛地转身把始作俑者牢牢箍在了怀里。
她小手还不停在他腰间流窜,全然没觉得自己已经趋于下风,仍眉眼得意地笑着,“投降了吧,快投降,和我求饶我就放过你。”
贺谦没说话,只是把她箍得更紧,两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腰间让她动弹不得,眼里渐浓的情/愫染得眸色幽深。
她只穿一件单薄宽松的上衣,此刻已经是重心不稳地趴在他怀里,紧贴着他的热度。他低头靠在她耳边,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她耳尖,暧昧地提醒,“你忘了吗,昨晚求饶的人可不是我。”
“你……”
趁着她张口反驳的间隙,他得逞地轻笑,低头狠狠封住了她的唇,转身利落地把她抱上洗手台,一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吻得更深。
这几年他离开之后并没有再交往过其他女人,经过昨晚的缠/绵,就如同食髓知味的少年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这么做不对,他还是放任自己沉沦了。他们对彼此太熟悉,即使过了这么久,身体的契合度仍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