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昨晚和谁出去鬼混了?”
“不对,等等……”秦双双看了看那辆布加迪威龙,又瞅了瞅程小星微微皱起的领口,似乎懂了些什么。
一眼就看穿秦双双表情背后的含义,程小星一边推着她坐上车,一边脸色绯红叫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随意想象啊!”
看着向来骄傲得像只小孔雀的她露出这副困窘的模样,秦双双乐得忍不住直想逗她。
上了车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和律文宣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啊?都一起过夜了,该不会已经……”
程小星抓着方向盘的突然手紧张地滑了一下,车子立马往旁边重重地甩过去一段距离,吓得秦双双赶紧抓住身边一切能保命的东西。要是因为八卦把小命丢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这车我开不习惯……”同样惊魂未定的程小星弱弱开口解释,在秦双双听来却无比牵强。
她都多少年驾龄的人了,从还没能领驾驶证的高中时候起,就常偷偷开家里的车出去玩,哪能因为车不顺手就出现这么大失误。
她狐疑地看向程小星,道:“我刚只是开开玩笑,你这么激动,不要告诉我又被我猜中了,你们真的已经进展到那一步了?!”
程小星无法继续专心开车,干脆一个掉头停在了路边,“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你们才认识多久,你都还没了解他这个人呢,怎么可以轻易把自己交给他?”
不是她大惊小怪,她虽然支持程小星和律文宣来往,可是程小星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如果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会很容易受伤,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
“还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只是,进展是有点太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双双还是第一次看见程小星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认识他的时间,好像和你认识顾西宸差不多,你也知道嘛,我是很爱玩,又很自由的人,可是自从遇见他之后,就总有一种去哪都逃不开的感觉……”程小星揪着裙角,眉间都是苦恼。
“偏偏我又总是遇见他,还总是被他唬得团团转,秦小双,你说我是不是因为觉没睡好缺钙才这么笨头笨脑的啊?”
她说得一脸认真,还是让秦双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觉得你想多了,真的,觉没睡好关缺钙什么事啊,你每天吃那么多山珍美食谁缺钙都轮不上你的,就算你真的缺钙好了,你也已经过了长智力的年纪啊,现在缺钙顶多只会让你骨质疏松而已。你不用想这么复杂,没缺钙什么事,你本来就笨头笨脑的。”秦双双嘴上不饶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不是笨,只是纸老虎而已。
程小星不悦地扁起嘴斜睨她一眼,道:“我怎么觉着你越来越毒舌了,你是不是被顾西宸传染了?你这是重度毒舌患者啊,容易危害我们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得治。”
“哪有,我比他善良多了。”
“不觉得!”
“话说回来,”秦双双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现在不是在他公司工作吗?”
“唉你不提起我都忘了,今天来接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是关于这个。”
“什么事?”
像想起什么可怕的画面一般,程小星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她全身无力地窝在驾驶座上,语气虚弱道。
“律文宣不是让我当明星经纪么,我还以为很好玩呢,可是你知道他让我做谁的经纪人么?”
秦双双摇头。
“谁的?”
“墨子骐啊!”
秦双双惊讶了一下,但想到墨子骐是律文宣的亲弟弟,不由得奇怪,为什么他要让程小星去做墨子骐的经纪人,难道是为了方便监视么。
“他不是已经有经纪人了么?”
“就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好像有点明白律文宣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了。”
“为什么?”
“墨子骐他看起来很无害对吧?每次在镜头前面笑得天真无邪的呀,我都快被他给骗了。他私底下就是一个小恶魔!”
“是么?”秦双双仔细回忆着他住在别墅里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像程小星说的那样。
“当然是,完全就是一个小恶魔!他仗着自己人红,连律文宣都不怕诶……所以律文宣才让我去当他的经纪人吧,感觉我能治得了他。”说着说着,不自觉又开始得意起来。
秦双双在一旁看着,真想告诉她其实墨子骐是律文宣的亲弟弟,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闪过顾西宸那张冷漠的脸,好几次都没能开口。
两人分别后,在回别墅的路上。秦双双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觉得好内疚。
程小星可以拿公司的项目来给她出气,可她竟然连一个小秘密都在犹豫着应不应该告诉她。
正想得出神,车已经停了。
停在了离别墅还有一小段路的拐角处。
要不是加班特别晚回来,她都让司机停在这个位置的。下了车可以走一小段路散散步,又不至于太远迷了路。
付了钱,秦双双下车,和往前一样慢悠悠地走着,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晚风刮在脸上开始有些生疼的触感。
她欣赏的周围的环境,迈着细小的步伐,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和一个陌生人拉扯着,似乎两人在争执什么。
正好背对着路灯,看不清两人的模样。
秦双双奇怪地看着,又往前走近了些,熟悉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张姨!”
她清亮地叫了一声,在安静的小道上尤为突出,似是把正在拉扯的两人吓了一愣。
“张姨,你在这干什么呢?”
看张管家的动作很不情愿,秦双双担心她是遇上了什么事,一边叫唤着一边快步走上前去。
那陌生人听见她的声音,竟然也马上放下了拉着张管家的手,像做了亏心事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