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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确认郑源辄脉象平稳,宋敏舒喜笑颜开。发自内心的笑容满满印在郑源辄眼中,融入心里。郑源辄从宋敏舒怀里坐起来,反将宋敏舒拥入怀中。密室里,两人紧紧相拥,似忘却了四周遍布的枯骨。

“辄哥哥,皇庄地下真的有宝藏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

宋敏舒轻声问道,双眼锁在郑源辄胸前,并没有看四周的白骨与不远处那一具尸体。宋敏舒清醒的时候郑源辄同样清醒着,是以身在密室中的宋敏舒虽不自在,却不会害怕。关于皇庄里有宝藏的传说,宋敏舒不是没听过,据传当年东启太祖爷夺天下登帝位,得到了一批举世罕见的宝藏,得到宝藏后的太祖爷没有将宝藏归入国库,反将宝藏运到一个地方,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宝藏的传闻一直在四国见流传,真真假假始终没有个具体的说法。六十多年前,东启内乱,宝藏的事再一次传出,而宝藏在皇庄的消息被传得有声有色,将世人的目光吸引到皇庄中来。想来这密室中的白骨和寻宝的人有关,也不知这些白骨里面,有多少人曾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到头来埋骨在这密室中。她和郑源辄要是走不出去,只怕也要成了这堆白骨里的一份子。

“皇庄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有的东西不是臣子能知道的。没有皇上的信任,我不会有今日。”

郑源辄这话换一个人或许不知道,毕竟郑源辄在朝中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作为枕边人,宋敏舒从一开始就知道郑源辄替郑源徵暗中做了不少事,否则今日她也成不了贤王妃。当年杨氏虽然和郑源徵谈妥条件,事后宋敏舒总觉她出宫的事有点太顺利,或许郑源辄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只是这想法,宋敏舒从未和郑源辄提起过,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需要一再提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方法离开密室。

宋敏舒仔细打量四周时,郑源辄早将密室四周仔细看了一遍,四面墙壁空无一物,唯有密室上方画有图案。图案是一只巨大的鸟,乍看之下再普通不过,只是工匠特意将其刻画在密室的顶上,意义非同一般。郑源辄记得幼时,永和帝曾今和诸皇子讲过一个故事,东启的圣祖爷曾今是一个神射手,飞禽走兽,只要被圣祖爷看上,没有不被圣祖爷的箭射下。唯有一年,圣祖爷与友人结伴去祁连山脉探险,在崇山峻岭间遇到一只巨鸟,圣祖爷一连射了三箭,都没有射下那只巨鸟。圣祖爷自问眼力与射箭本事不凡,竟射不下一只鸟,一时起了好胜之心,在雪峰山中,与巨鸟周旋半月,终于射下巨鸟,圣祖爷也因长时间流连雪峰,受了寒,一病几月。

郑源辄当日听这个故事,最钦佩的是圣祖爷那一身神乎其神的射箭本事。因先天体弱,不能太过劳累,练习射箭成了年幼的郑源徵唯一能做的事。自拿起弓箭,十岁以前,郑源辄每日练习射箭,寒暑不避。十岁以后,郑源辄身体好转,试练骑马,竟练就了一身高超的马上射箭功夫。可以说,凭郑源辄的心性,若不是受身体所累,成就不止于此,倘若不是有一副体弱的身子,他也不会成为今日的贤王,更不会和宋敏舒在一起。

密室上方这一只巨鸟,勾起了郑源辄的回忆,虽不能肯定这只巨鸟和圣祖爷当年射下的那只巨鸟有什么牵连,但那个故事能流传下来,今日又在密室上方见到这样一副画,绝对不会是当年建造密室的工匠无聊所为。郑源辄将巨鸟图铭记在心,收回视线看向宋敏舒,只见宋敏舒正抬头看着密室上方的图案,将目光锁向他。

“辄哥哥,你说这只鸟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密室地图。”

宋敏舒问这话不是没有根据,通常电视剧里都说,密室中出现的图案,必定是走出密道的路线,只是能否解开图案中的玄机,就得看机缘。

郑源辄摇了摇头,在看见巨鸟的瞬间,郑源辄和宋敏舒有相同的猜测,只是在看清楚图案是一只巨鸟后,郑源辄否定了巨鸟是地图的猜测。郑源辄曾研究过各种机关图谱,只一眼就看明,那只巨鸟不是机关图谱。

“辄哥哥,你看那只鸟的翅膀上的花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源辄顺着宋敏舒所指看去,巨鸟的一对翅膀上各刻画有一朵极小的红花,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赤金色巨鸟的一对翅膀上各有一朵红色的小花。郑源辄之前没特意注意这朵红色的小花,被宋敏舒这一指,疑窦顿生。郑源辄没有怀疑宋敏舒看错,宋敏舒的好记性郑源辄领教过,这座密室应该在皇庄建成前后存在,两百多年前留下的东西,宋敏舒会在哪里看过。

“舒儿,你仔细想想,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朵红花。”

宋敏舒确信她看过这样一朵花,刚才看到这朵花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辄哥哥,这会不会某一个门派的标记。”

“不知道,我从未听过有什么门派会用一朵花作门派标记。”

“那红花是不是皇庄地下宝藏所在地。”

宋敏舒不死心,那个故事传得太真了,以至于让人对皇庄地下有宝藏深信不疑。再者,今日宋敏舒和郑源辄两人身陷皇庄地下密室,说不定那传言是真的。

“这只巨鸟不是地图,宝藏也不会分两处地方安放,应该不是藏宝地。何况东启的宝藏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皇室中有的秘密只有一国之君才清楚。”

郑源辄不能肯定那传说中宝藏的有无,就算有也无法确定宝藏一定在皇庄地下,可从这密室中的皑皑白骨猜测,密室的另一侧就算不是宝藏,也埋藏有其他秘密。秘密埋藏的地方,必定设有机关,一旦触动机关,他和宋敏舒两人在密室中无法逃生,只有死路一条。从密室四方摆设来看,除了四面墙壁上各有一盏灯和上方的一副画,并无其他物件。

身体的知觉已经渐渐恢复,郑源辄站起来,向左边壁上的灯走去。宋敏舒抓住郑源辄的手,不敢远离一步。郑源辄右手触摸着壁上的灯,顺着灯盏的纹路,自上而下细细摸。将四盏灯依次摸过一遍,郑源辄抬头看向密室上方的巨鸟,巨鸟朝东南方向展翅高飞,双目直视前方。顺着巨鸟的视线看去,正锁定在右方壁上的灯盏上。郑源辄心念一动,向右侧的灯盏走去。

或许巨鸟的存在是为了引路,而启动密室内的机关就是右壁上的灯盏。宋敏舒能从外面进来,证明出入密室的不止一条路,可机会只有一次。从密室中的白骨数量和身边的箭只来看,这些人应该是触动机关后,死在箭下。可是不试,困在这里等人来救,生存希望太小,他只能搏一搏。

“舒儿,我要试一试,你怕不怕。”

“舒儿和辄哥哥在一起,不怕。”

宋敏舒明白,郑源辄要试机关,而这一试,他们很可能有生命危险,那累累白骨旁有散落的箭只,应该是那些箭要了闯进密室人的命。困在密室中迟早是一死,试试也好,或许误打误撞就找到出去的路。

见宋敏舒赞同他的说法,郑源辄左手紧紧握住宋敏舒的手,右手握住灯盏,用力一拧,灯盏偏移原来的位置,出现一个空槽,槽内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圆。灯盏偏移后,并没有箭只射出,郑源辄和宋敏舒高悬的心暂时放下。郑源辄伸手轻触圆形槽,环绕槽璧内侧边缘有一圈凸起的细小纹路,显然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开关,打开密室的门。他与宋敏舒突然掉进密室中,哪里能找到这圆形槽的钥匙,开启密室的门,这机关,找到等于白找。想到这里,郑源辄眉间凝重,却听宋敏舒一声惊呼。

“辄哥哥,你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开启机关的钥匙。”

宋敏舒从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玉佩通身洁白无瑕,莹润如水。而玉佩边缘雕刻的细小纹路若不仔细把玩触摸,只凭肉眼是看不清楚的。不想玉佩上的纹路和圆形槽内的凸起的纹路相吻合。宋敏舒这块玉佩郑源辄是知道的,便是二人肌肤相亲时,宋敏舒也从未取下过这块玉。郑源辄只知这块玉对宋敏舒极其重要,从未询问过玉的来历,以宋敏舒对这块带着兰香的玉宝贝程度,送玉的人对宋敏舒必然十分重要。而这块玉竟然是开启密室之门的钥匙,玉的来处,郑源辄已经猜到是谁。意识到这里,郑源辄拧了拧眉,找到开启机关钥匙的喜悦也没能压下心底深处涌现的一丝不适。

“没想到当日从皇上哥哥那里讨来的玉佩阴差阳错成了密室的钥匙,果然是个好宝贝,怪不得皇上哥哥一开始给得极不情愿。辄哥哥,你给我解下玉佩,小心绳索,这是随香亲手给我编织戴上的,世上仅此一条。”

当年宋敏舒耍赖强行从郑源徵手中索要了一块带兰香的玉佩,只知这块玉佩对郑源徵不一般,否则郑源徵不会随身携带,没想到玉佩竟然是开启密室的钥匙。这一点,恐怕是郑源徵当年没有料到的。皇庄的秘密,或许郑源徵不完全知情,否则今日她和郑源辄也不至于身陷困境。随香死后,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宋敏舒再未取下,也是为了留下为数不多的念想,谁料多年后,竟在这种情况下取下玉佩。

宋敏舒说这话没有想太多,早已习惯了玉佩的存在,有时候宋敏舒甚至忘了脖颈间还有这样一块带兰香玉佩的存在,若不是今日突然看见这圆形槽内侧凸起的花纹饰和玉佩边缘的雕花相符合,宋敏舒也记不起玉佩的存在。

一旁的郑源辄听到宋敏舒的话,心中的那一丝不适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宋敏舒不取下玉佩只是为了脖颈上的那根绳。郑源辄暗笑他时至今日还在纠结当年之事,或许这一个心结一直藏在心中,表面上不在乎,却隐藏极深,若不是今日阴差阳错解了这个心结,只怕日后还会暗暗添堵。

取下玉佩,郑源辄小心将玉佩放进圆形槽内,玉佩与圆形槽契合的瞬间,只听见咻地一声响,三面墙壁上同时飞出三只箭,射向密室上方的巨鸟。两箭射在巨鸟双翅上的红花上,一箭射在巨鸟的眼睛上,一时间,被射中的巨鸟仿佛要挣脱墙壁飞出。

这时,密室震动,四周墙壁开裂,石璧化作粉末脱落,原本散落在密室中的白骨在强烈的颤动中碎裂,宋敏舒紧紧抱住郑源辄,心中害怕,眼睛却紧紧盯着密室中的变化。但见一层层石壁碎屑落下后,墙壁放出金色的光。石壁脱落的同时,密室上方的巨鸟慢慢蜕变,咔嚓一声巨响,巨鸟四分五裂,四只金色的箭从密室上方射出,分别射向四盏灯头,轰隆一声响,密室地面正中央缓缓裂开,一条金色的阶梯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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