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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孟国。

烟霞院。

正午时分,任晶莹坐在院中的木椅上,玩着泥巴。

黄色的泥土在她的手中极为的松软,她白皙的双手正灵巧的为泥土赋予新的生命力。

天气晴朗,阳光出奇的明媚。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她恬静的脸颊,她正一丝不苟的用泥巴捏着一只动物。

是一只羊。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美,表情很投入很专注,整个人显得说不出的容光焕发。

已过了许久,当第二只羊角捏好后,她将羊双手捧在手中,举在半空,满意的端详了片刻,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

冬风凛冽,积雪冻得硬而脆。

任晶莹用地上的积雪擦拭去了手上的泥,再将木盆里的衫衣洗了出来,拧干了水,挂在斜躺着的枯树枝上,看着滴着水的衫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屋里,把冬袍都抱出来,搭在木椅上晾晒着。

她把木盆里的水倒在枯树的根部,便端着木盆向院外走去,去摘树枝上的冰条。

在摘树枝上的冰条时,她的表情很虔诚,这些冰条融化的水,是用来洗脸、洗身、洗衣服的,她并没有去想,当冬天过后,需要用水时去什么地方弄。

摘好冰条后,她用力的把木盆移到院中的阳光下,微微的笑了。

尽管没有水,也没有火,但她却已很满足,因为有间避风的屋子和一张舒适的床,每天还会有一顿丰盛的饭菜。

任晶莹欢快的踏出了院,朝着永乾宫走去。

人生里,每一个阶段的生活都是值得感谢的,当任晶莹在流离失所时,她在街上看到老伯伯在用泥巴捏动物,以此营生,便好奇的看了又看,很热心的帮助老伯伯和泥巴,而后又提出帮老伯伯捏,老伯伯就将这个手艺传呈给了她,久而久之,她便学会了用泥巴捏动物,她学会了十九种,捏得栩栩如生。

如今,任晶莹用她的手艺裹腹,自食其力。

走到石子路的尽头,穿过长长的亭廊,途经几座独伫的宫院,闻着冬风中吹徐而来的花香,任晶莹已走到了永乾宫。

为什么不用通报?

孟泽安自己也说不清楚,此时的他正站在案旁,仔细的端详着摆成一列的泥巴动物,每天一个,已经十八个了,大小相同,形态各异。

它们好像是有生命的,正用一种温柔的目光回视着他。

就好像当他看任晶莹时,任晶莹每一次都没有回避,而是用一种自然的眼神与他对视。

他几乎无时无刻活在焦虑和恐惧里,所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是暴躁而不安的。

他的焦虑来源于他还没有登上皇位前,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谁也无法真正的相信。

他的不安来源于他登上皇位后,发现朝廷就是一堆烂泥,已经恶心发臭,要么就毁掉一切,要么就腐烂其中。

自从他的眼睛触及到任晶莹时,他愤怒的心,从没有那么平静过。

他不敢去想为什么,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任晶莹是那个会打鸣的母鸡送来的礼物。

她与那些盛装在紫檀木大箱子里的金银珠宝一样,是一份礼物,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会呼吸。

这份会呼吸的礼物怎么还没来?

前些天的这个时候,他总能在窗前看到她款款的走来。

孟泽安已经忍不住向殿外走去,从他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底的慌。

他的慌,源于她还没有出现。

孟泽安大步的走到了殿外,大内总管张子俊连忙跟随,当他穿过一座假山时,一眼就看到了任晶莹。

任晶莹双手捧着泥羊,径直朝着那片椭圆形的湖走去,是皇宫里最大的湖,位于永乾宫内,孟泽安每日清晨或傍晚就会在湖面上练剑。

湖面结着一层冰,湖岸旁的水仙花随风泛着淡淡的清香,芦苇荡早已枯黄。

任晶莹折下几根芦苇,整齐的排列在冰面上,把泥羊小心翼翼的摆在芦苇上。

阳光照在冰面,反射着耀眼的光。

任晶莹走上了湖面,朝着湖对岸走去,她一边走,眼睛一边低头瞧着,像是在找东西。

她走到湖对岸后,又走了回来,仍旧是低着头走。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已在湖面上往返了数次,似乎是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

孟泽安远远的看着,问:“她在做什么?”

大内总管张子俊道:“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听宫女说,这些日,她每次进了永乾宫后,总是先到湖面上来回的走,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再进殿里见皇上您。”

孟泽安凝视着她,她一袭蓝色的冬袍,缓缓的在明亮的冰面上移动着,就像是盛开着的一朵蓝色的花,在呼啸的冬风里翩翩起舞。

阳光虽好,风也很大。

风吹乱了她的发,她的脸冻得通红,她的双手缩在衣袖里,眼睛仍旧很仔细的寻着什么。

孟泽安问:“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张子俊道:“回皇上,这些日,她每天晌午捧着捏好的动物进永乾宫,将东西呈给皇上您后,她就回烟霞院用膳,一直到第二天再进永乾宫。”

孟泽安一字字的道:“朕问,她每天在烟霞院里都做什么?”

张子俊面露骇色,连忙跪下,唯诺的道:“回皇上,奴才该死,奴才只派人在院外守着,也不知道她在院内都做什么。”

孟泽安问:“这些天都有谁进过烟霞院?”

张子俊道:“回皇上,奴才派的人一直在烟霞院外守着,从没有人进去过,除了奴才。”

孟泽安侧目看向张子俊。

张子俊忙道:“奴才是奉皇上之命,送膳食去的。”

孟泽安将目光又看向了在湖面上的任晶莹,他的眼眸中多了丝奇怪的神色。

任晶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弯着腰仔细的看了又看,她又缓缓的移了几步,不时的回头看着,只见她又折了回去,拨掉发间的簪子,乌黑柔软的发丝在逆着风飘扬,她伸手捋着贴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将簪子放在了冰面,便快步的朝着岸边走去。

孟泽安眺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指尖有规律的轻敲击着奇石。

任晶莹回到了岸边,折下四根芦苇,又朝着湖中快步的移着。

孟泽安从奇石后走出,向湖岸旁走着,想近距离的知道她要做什么。

任晶莹捡起了簪子,把四根芦苇摆成一个大大的四方形,她刚准备把头发盘起时,就看到了孟泽安,她笑了,一边向岸边奔着一边盘着头发,唤道:“皇上,皇上。”

孟泽安站在岸边,听到她如此唤时,心中竟是稍稍一颤,严肃而沉详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温和。

任晶莹已到了湖岸边,欠了欠身,轻道:“皇上。”

孟泽安注视着她的脸,她的双颊通红,嘴唇略有发紫。

任晶莹微微一笑,从冰上捧起泥羊,双手呈上,轻道:“皇上,喜欢吗?”

孟泽安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她的脸,淡淡的道:“你只会捏泥巴动物?”

任晶莹咬着唇,轻道:“民女只会捏十九种动物。”

这只泥羊便就是第十九个,明日,任晶莹就要准备做新的东西,与孟泽安交换饭食。

孟泽安伸出右手,他的手大而消瘦,道:“给我。”

任晶莹微笑着,闪烁着明亮的眼睛,笑得很甜很暖,将泥羊摆在了他的掌中。

孟泽安的手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很柔,他的心猛得一抖。

任晶莹轻道:“皇上,民女能回去了吗?”

孟泽安手握着泥羊,瞧了一眼湖面上的用芦苇围成的四方形,问:“那是什么?”

任晶莹微笑着,轻道:“民女本想明日再跟皇上说的。”

孟泽安道:“现在说。”

任晶莹轻道:“那块冰面似乎要裂开了。”

孟泽安凝视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的。

任晶莹接着说:“民女本想等明日再看一看,那块冰面是不是要裂开了。”

孟泽安问:“如果是呢?”

任晶莹轻道:“如果是,民女就会跟皇上说:请皇上每日练剑时,不要再去那里。”

原来,她每日在冰面上走一个多时辰,就是为了检查湖面上结的冰有没有要裂开,因为她知道他会在冰面上练剑,如果冰面裂开了,他会有危险。

而她在说话时,用的是一种很自然的语气,神情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说了一句很正常不过的话。

她那么的细心,以免他出意外,迎着寒风刺骨沿着冰面巡视。

孟泽安的胸膛荡起一股强烈的热流,眼神不自觉的多了一些柔软,他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任晶莹轻道:“民女也说不出为什么。”

孟泽安猛得抓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低声道:“你不必这样做。”

任晶莹咬着唇,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轻道:“皇上别生气,都怪民女今日贪睡了些。”

孟泽安看到她的惊恐,眼睛里像是刺入一根针,皱起了眉,连忙松开了手掌。

任晶莹垂下了头,忽又抬起,轻道:“民女若不是贪睡了些,就会早些来了,像前些天,民女早些来,皇上就看不到了,皇上看不到了就不生气了,是吗?”

孟泽安奇怪的看着她,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净而透亮,这种傻乎乎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使人无法不相信她的纯情。

冬风在吹着,寂静无边。

过了许久,任晶莹咬着唇,悄悄的扬起了下巴,悄悄的抬起了眼帘,想偷偷的看一眼孟泽安,她看到了,看到了孟泽安的眼睛里有一种很熟悉的眼神,就好像是杀手常用的那种眼神,这种眼神里的情绪她不懂,更说不清楚。

这是一种奇怪的眼神,有一点柔,有一点冰,好像还有一丝的痛苦,应该还有一些悲伤。

孟泽安收回了视线,遥看着远方,远方的一切都像是虚幻的。

被一个温柔的女子用这种细微的方式关怀着,他体会到了难以言说的暖。

就像是一阵微风抚过花瓣时带走了一抹清香般,耐人寻味。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关怀他,却就是那样做了,她并没有让他感激,只是让他别生气。

任晶莹轻道:“民女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晕倒了。

她的身子那么的轻薄,朝着冰冷的地面倾倒着,就像是在开在悬崖边的花,被一阵狂风连根吹起般,美丽中带着些许的幽怨。

几乎是在一瞬间,孟泽安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胳膊,接往了她,在她倒地之前,她闭着双眸,脸色苍白无色,倒在他的怀里。

孟泽安喝道:“传御医!”

侍女们先是一愣,连忙奔去传御医了。

孟泽安抱起她,急步的朝着寝宫而去,他的心很乱,跟他的脚步一样的乱。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栖息在鲜艳的花瓣间一样,那么的宁静而安详。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掖好被角,眉头皱得更深了。

凝视着她的脸,他简直吃了一惊,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开始担心她了。

他笑了,苦笑,很苦。

他将手中的泥羊放在案上,坐在床榻旁守着。

她真的很美,她的美,并不是拥有惊艳的五官,而是一种让人在看到她后,会由心升起一种很平静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在走了许久的路后,将酸疼的双脚放入温水中的那种感觉。

他忍不住伸手去轻抚她的脸颊,心却是猛得一疼,手僵持在半空中。

她是那个会打鸣的母鸡送来的礼物,一定是让她来迷惑他的,他不能被她迷惑,不能!绝对不能!

他紧握着拳头,猛得站起身,一拳打在案上,愤怒都清楚的写在他凸起的青筋。

她还在昏睡,脸上已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血色。

这不是她第一次昏倒了,上一次她昏倒,他觉得是因为她受到了惊吓。

这一次呢?

任晶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坐起身,看到了孟泽安,她想起来了,当时她昏了过去,应该是他救了她,便微微一笑,柔声的轻道:“谢谢皇上。”

侍女道:“启禀皇上,御医到了。”

孟泽安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冷漠,肃目的看着任晶莹,道:“朕想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任晶莹咬着唇笑了,笑他突然这么严肃,笑他说出这么好玩的话。

帐蔓垂下,纤手探过纱帐。

御医号着脉,号了三次后,道:“启禀皇上……。”

御医不知道这位女子的身份,也不敢贸然用不恭敬的称谓,一时也不敢妄言,害怕说错了话,表情有些僵硬。

孟泽安一惊,难道她真的活不了多久?不由得语气软了些,道:“她怎么样了?”

御医道:“启禀皇上,她有喜了。”

孟泽安一怔,道:“有喜?”

御医道:“回皇上,她已怀了身孕。”

她怀了身孕?

她怀了身孕!

这个会呼吸的礼物的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礼物。

孟泽安勃然大怒,踢翻了椅子,喝道:“都退下。”

顿时,慌乱的脚步声嘈杂,宫女太监们匍匐在殿外,瑟瑟发抖。

任晶莹躺在帐蔓后,她轻抚着小腹,幸福的暖意在她的唇角荡漾着,喜不自禁。

孟泽安一把扯掉帐蔓,怒气燃烧在他的眼睛里,简直要把任晶莹烧成灰烬。

任晶莹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敢说,怯怯的看着他,他在生气?他生这么大的气?

孟泽安努力的平息了情绪,转身背对着她,冷道:“是谁的?”

任晶莹缓缓的下了床榻,走到他的对面,展颜一笑,轻道:“徐风来的。”

徐风来?

大徐国的五皇子,那个会打鸣的母鸡的儿子。

孟泽安皱着眉,紧握拳头,冷道:“你被他睡过?”

任晶莹大方的迎视着他的眼睛,微微的笑着,轻道:“民女是徐风来的女人。”

孟泽安面色凝重,嫉妒之火熊烧,一拳打了过去。

任晶莹没有躲,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挺直了胸,道:“民女是徐风来的妻子。”

一股强有力的风从她的眼前掠过,拳头没有打在她的脸上,打碎了她旁边的花瓶。

破碎的声音刺耳而惊心,说不出的无奈和凄凉。

孟泽安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坐在床榻上,沉声问:“徐风来不要你了?”

任晶莹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睛里闪着比月亮还柔和的光,很坚定的道:“他当然要我。”

孟泽安道:“你为什么来大孟国?”

任晶莹轻道:“皇后娘娘让民女来,民女就来了。”

孟泽安道:“她为什么让你来?”

任晶莹很坦然的轻道:“皇后娘娘说,皇上会封民女为大孟国的公主,再过三个余月,就嫁回大徐国,做平王妃,做徐风来的妻。”

孟泽安突然就笑了,他不得不笑。

竟然,竟然有个人跟他一样,被骗得凄惨,却全无察觉。

大孟国的确会有一位公主,在三个余月后嫁到大徐国,但不会是她。

她只是一份礼物,一份送到大孟国的礼物。

那么,会打鸣的母鸡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为了拆散徐风来和任晶莹的这份不合适的爱情?而成就一份两国的政治联姻?

这么一个可怜的傻女人,他竟然又有些同情她了。

孟泽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言相告?就说:傻女人,你上当受骗了?

他没说,他不忍心,甚至当他不经意间触到她那么纯真的眼神时,心中却是泛起了隐隐的疼,他不敢向她揭开这是一个骗局。

任晶莹咬着唇,见他许久不说话,似在思量着什么,便轻道:“皇上封不封民女为公主都可以的,民女只想跟徐风来在一起,做他的妻,和他生孩子。”

孟泽安的嗓子突然很紧很紧,他紧抿着唇,默默的看着她,用一种怜悯的眼神。

任晶莹微微一笑,双手轻搭在小腹,轻道:“徐风来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后,一定会很高兴的,皇上说是吗?”

孟泽安沉默着,他们真是同命相连,都被那个会打鸣的母鸡玩弄在股掌之中。

当大徐国提出这次联姻时,满朝文武百官都同意,他找不到恰当的理由拒绝,难道要跟百官作对?他只好被迫妥协了。

孟泽安却看不透他的妥协背后,还会有什么更危险的信号。

任晶莹轻道:“皇上,民女饿了,民女能回去吃饭了吗?”

孟泽安站起身,幽幽叹道:“任晶莹,朕能掐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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