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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山村

夕阳西下,校园里由于寒假还没有结束,还没有开学,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在校园后面的一处平地上,有一架小型的飞行器,以及两个老头和一个还处于襁褓的孩子。

一阵沉默,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古河忍不住开口了。

“必须要走吗?你就不能留下来?”

“我已经累了,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了。我现在只想把孙子抚养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新人类的一切,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想平平淡淡地度过最后的生命,新人类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吧。况且,有你这个英明的校长和议会长老在,新人类和学校我都十分放心。”

古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这次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劝。两个人都是做出决定就绝不更改的人,多说无益。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吧?”

“看情况吧!等我以后有时间,等孙子长大后我可能还会再来找你们这群老朋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尘天河叹了口气,然后抱紧自己怀里的孩子,踏上了飞行器。不久,飞行器发出一声低鸣,然后向着天边飞去,不久就消失在了古河的视野之中。

看着飞行器远去的身影,古河也是感慨不已,丧失儿子和儿媳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太痛苦了,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的,要不是还有一个孙子需要抚养,古河真的不知道尘天河能不能在悲伤之中解放出来。

再次叹了口气,古河转过身,向着校园里面走去。夕阳把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一片寂静之中,古河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在这次的战争中,古河不仅失去了很多优秀的新人类战士,他还失去了一个至交好友。果然,战争是世界上的原罪啊!

尘天河下了飞行器之后就失踪了,古河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除了有人曾经在仁怀市——一个二级城市看见过疑似他的背影以外,尘天河就这样消失了。不是古河不去寻找他的落身之处,只是虽然新人类参与到了这次剿灭叛乱中,新人类联盟和联邦政府的关系改善了很多,但两个政府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再加上尘天河为了避世,肯定不会在一个可以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所以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下来。

尘天河确实曾经出现在仁怀市过,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尘天河就向着仁怀市附近的深山中前进,隐居到了离仁怀市西方大约一百多公里的深山中的一个叫做“隐梦村”的小山村中。

“隐梦村”是一个非常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没有通向城市的公路,更别谈什么飞行器了,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界,与外界交流只是通过村子里面的一台已经淘汰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叫做电视机的东西,它到现在还没有报废只能说它的质量真的很好,以及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一次的村子出外采购。

村子里面的人世代居住在这个地方,据说是由于在宋朝的时候他们的祖先为了逃避战乱而躲到了这里,然后就没有出去过。而由于人们的安土重迁的思想,加上在这里自给自足,生活无忧无虑,所以即使进入了新时代也没有人想过要搬出去住。

尘天河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说起来也是尘天河和“隐梦村”之间十分有缘分,那天小凡刚好身体不舒服,不停地闹,尘天河由于没有带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隐梦村”的人刚好从尘天河旁边路过,好心地帮助了不知所措的尘天河,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尘天河没有去处的“隐梦村”村民很质朴地邀请尘天河居住到他们的村子中,非常感动的尘天河在了解到村子的现状之后,发现非常符合自己隐居避世,所以就没有拒绝村民的好意,居住到了“隐梦村”之中。

在村子里,尘天河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所有的人都热情地帮助他盖房子,隔壁的一家由于刚好生小孩,奶水又充足,就帮忙喂养尘凡等等。要不是有村民的帮助,尘天河即使有再强的实力,也不可能生活的这么轻松,这么快在“隐梦村”里面立足。

村民的好意尘天河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来报答他们,在了解到村民是以打猎和简单的农业生产为生的时候,尘天河尽力教村民打猎的技巧。在尘天河的帮助下,村名的打猎技巧有了很大的提高,淳朴的村民有感激尘天河,为尘天河两爷孙坐了很多事,让尘天河感触很多,感叹“隐梦村”村民的淳朴和实诚。

时光荏苒,转眼间尘凡就十二岁了。

······

“小凡,你爷爷叫你回家吃饭。”一位中年妇女正站在村子的路口处对着不远处小河边的一个身影大声喊道。

“隐梦村”建立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山下面是一条小河。远处是碧绿的青山,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近处是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随着青山一起流向天之尽头;河边生长着碧绿的青草,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清澈的河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天上的云朵倒映在河水里,游鱼不时躲进阴影中。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亮丽的风景配合着冉冉升起的炊烟,显现出了小山村的宁静和美好。

尘凡听见有人叫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当看到是如月阿姨之后,尘凡知道又是爷爷让阿姨来找他回家吃饭。尘凡收起手中的书籍,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然后向着如月阿姨跑去。

自从尘天河开始教尘凡识字以来,尘凡就爱上了看书,又由于河边宁静的环境十分的舒适,所以尘凡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来看书。所以,如月阿姨每天来叫他回家吃饭已经变成了一个习惯。

快步跑到如月阿姨身边,尘凡停下来喘了口气。一百来米的距离对于成年人来说即使是快步奔跑也不用费多少力,但对于尘凡这样的少年来说,快速冲刺过后总会气喘吁吁,更何况这一段路基本上都是上坡。

温柔地摸了摸尘凡的头,如月平和地说道:“跑慢一点,不用着急的。你爷爷应该做好饭了,回家吃饭去吧!”

当初尘天河带着尘凡来到这个小村子的时候,受到林虎和如月夫妇的帮助最多,尘凡还是如月阿姨亲自喂养大的。在尘凡心中,如月阿姨就相当于尘凡的母亲一样,在尘凡这个没有享受过母爱的人心中占据了和高的地位,重要性仅次于自己的爷爷。

告别如月阿姨,尘凡开始回家。当初尘天河把家安在了山的快到顶峰的位置,离村子的中心比较远,从小河边回到家的话需要穿过村子的街道,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沿着小路上一个大约两百米高的坡,才可以看见自己家的屋子。

其实当初村子里面的人都希望尘天河把房子建在村子的周围,别离那么远,好互相照顾。但由于尘天河的极力坚持,最后大家还是支持尘天河的选择,在山顶上为尘天河爷孙俩建了房子。

爬上高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菜园子,正长满了绿油油的蔬菜。接着是一大块篱笆墙,把一栋木屋包围了起来。进入篱笆墙内,可以看见的是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以及一栋大约百来个平方的房子。

尘凡还在篱笆墙外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爷爷,我回来了。”

在尘凡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个看起来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由于失去儿子的痛苦加上以前在战争中留下的暗伤,尘天河身体衰老速度比正常人还要快,根本就没有作为新人类强者就可以延长寿命,多活很多年的样子。心灵的悲伤再加上伤痛的袭扰,让这个老人快速地衰老了下来。唯一可以让尘天河欣慰的是尘凡逐渐的成长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孙子逐渐成长是这个经历过两次战争,在战争中失去了很多朋友和亲人的老人唯一的希望所在。

尘天河对着尘凡慈祥地说道:“快点去把书放了,然后去洗手,饭已经快要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吃饭了。”

说完,尘天河就转过身,向着屋内走去,准备即将开始的午餐。

尘凡则听话地去放书、洗手。然后来到厨房为爷爷打下手,不久之后,爷孙俩就一起坐在了饭桌旁,开始了午餐。

“寝勿言,食勿语”,尘天河一直用这句话要求尘凡,所以两人在寂静的环境下结束了今天的午餐。在尘凡收拾完餐具之后,下午的学业教导和考察就开始了。自从尘凡开始识字以来,爷爷每天都会布置一定的作业让尘凡完成,而从小就十分聪慧的尘凡对学习也是十分上心,让尘天河十分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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