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瓷心就那么随意的一扔,小巧的瓜子就这么穿透了尚有嫩绿的叶片,挂在了那叶子的中间。
瓷心自个儿也觉得,与其说在教那丫头不如说是自个儿在找乐子。
“去看人体穴位图吧。”清了清衣裙间得瓜子儿屑,瓷心转过身对着月亮一笑回了房间。
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那劳什子南宫燕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竟然一大早跑到冥王府来说是要与瓷心一同前去。
“我说妹妹啊,你说那苏小小今个儿会不会去书院啊。”押了口茶,南宫燕指挥绿腰给她倒杯茶凑“依我来看啊,纳苏小小受了气指不定今个儿寻些什么法子来让咱姐两好看。”
“姐姐说笑了。”坐在马车上,瓷心换了个舒服姿势坐着。
不得不说,南宫家很是富裕,这马车也仅仅比皇家的少了两匹马拉。
因为有瓷心在,王妃受的礼遇要高上一等,从来时的六匹马拉车变成了八匹马。
待到她们下车时,偏巧就碰见了苏家小姐,苏小小是也。三个人都是两看两相厌的角色,互相瞪了瞪。
又和南宫燕对了对狠话,说什么走着瞧。
真是可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人啊,还是实在点比较好。
柳曦落右手戴赛璐珞,接过瓷心怀里的紫木琵琶,柔声道“你本就无意学这五弦琵琶,何苦投到我名下修习。”抬眉,望了望瓷心深邃如谭的眸子,黝黑发亮看不出一丝情绪,道“若是没了兴趣,你学的再好也不过如此。”
“那夫子便就教教别的吧”言罢,从他怀里拿过那紫木琵琶时顺带瞥了眼他的右手,道“夫子既能成为翰林书院的院士定是有一番大学问的。”
闻言,柳曦落轻声笑道“呵呵。冥王妃所想的又怎会是这些。”
“不想,也要想。”双手轻轻附上琵琶,拨动琴弦,婉转而又气势磅礴的音调从瓷心的指尖溜出。“就如这把琵琶,承受不了也要承受”
指尖的震(河蟹)感越来越快,‘哒郎~~’一声,琴弦从根部松动开来,眼见就要脱开。
瓷心玉指一恰,将那琴弦又绕了回去,刚好这一曲终了。“看,若是承受不了了,也定是有法子救得。”
“王妃累了”言罢,转身离去,留下瓷心一个人坐在厢房里发呆。
青贮和绿腰本就在门外候着,见着柳曦落出来对着福了福身,就进去寻了瓷心来。
“打个毛线哑谜。”一进去,就听见瓷心烦心的拍了拍手中的琵琶,刚才要绕上去的那根续弦殷的弹落开来,划过瓷心的手指沿着衣裙跌落在地。
那根描白的续弦尾部还粘着一滴血泪,拂过手指上的伤口,瓷心飘渺道“原来,想尽办法补救也都是空的。不是我的终究不会是我的。”
起身,踏过那根还沾染着血泪的续弦,半抱着琵琶,迎着阳光离去。那抹娇小的身影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落寞,孤单,令人无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