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当她看到照片背面的拍摄时间时,苏晴感到更加的恐惧了!这张拍摄马明尸体的照片是三天前,而马明的葬礼是在一个星期前举行的,难道马明的尸体没有被火化么?已经被安葬了的骨灰难道不是马明的?是谁将马明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了下来?目的是什么?
苏晴越想越害怕,她打开那页信纸,只见信纸上写着短短的一行字:马明的尸体在我手里,如果想让他入土为安,拿五万元作为交换。落款是一串银行卡的卡号。
苏晴报案了,这桩敲诈案引起了警方的格外关注。在接下来的调查当中,警方很快便把目标锁定在火葬场的司机陈飞身上。警方传讯了陈飞,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承认了敲诈信是他写的,但他却极力地否认马明的尸体是他隐藏的。
“哎!都怪我一时糊涂。”陈飞对自己的行为很后悔。
陈飞说火葬厂的工作是李广介绍给他的,他和李广是在酒桌上认识的。陈飞上班的第二天李广就把他叫到了炼尸房。李广二话没说就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给了陈飞,并求陈飞帮他一个忙。
“兄弟,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
“你这是?”李广的举动让陈飞不明所以。
“大哥想请你帮个忙。”李广说:“就这点意思,你也别嫌少。”
陈飞哪知道李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他开始并不敢收下这钱,两个人推来推去。
“你不说要我帮什么忙,这钱我绝对不能收。收下你的钱,你要我杀人,你这钱还少了点。”陈飞又把钱推给了李广。
“兄弟啊!大哥怎么能让你去杀人呢?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拉个人。”李广说:“一脚油的事,举手之劳,你就说你帮不帮?”
“既是举手之劳你用得着给我钱么?而且出手还挺大方,最近发财了?”陈飞疑惑地问:“什么人拉一次要五千块钱?”
李广这个时候走到了炼尸房里的停尸柜前,掏出钥匙打开了一个装尸体的大抽屉说:“帮我把他拉出去,这钱就是你的了!”李广再次把钱塞进了陈飞的口袋,这一次陈飞没有拒绝。
“死人?”陈飞诧异地看着李广,说:“你不会是在倒卖尸体吧?这可是犯法的事啊!再说,也缺德啊!”
“咳!只要你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事。这事虽然不光彩,可它也真挣钱啊!我们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就那么一脚油,五千块就到手了,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李广接着说:“你先帮哥哥把尸体拉我家去,你嫂子这几天回娘家,我家有个大冰柜,正好能装下。回头我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陈飞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马明的尸体,突然间觉得李广给他的钱少了点,他怀疑李广从买家手里拿到的钱肯定是给他的好几倍。
当天中午陈飞和李广在一家小饭店喝酒,陈飞知道李广逢酒必喝,喝了必倒,便故意多灌了他几杯。果不其然李广又喝多了,陈飞把运尸车开回了自己的家。李广正在驾驶楼里呼呼大睡,陈飞从家中取出照相机便又把车开回了厂里,然后陈飞从李广的裤腰上卸下了一串钥匙便径直朝火葬厂的炼尸房走去。
中午十分,火葬厂的其他员工已经下班,整个火葬厂的大院子里静悄悄的。因此,没人发现陈飞拿着照相机走进了炼尸房。
刚上班两天的陈飞还是一个人第一次走进炼尸房,紧张得拿着钥匙开门的手直抖。终于他打开了炼尸房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阴暗,他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恐惧的心情顿时减少了几分。他找到装着马明尸体的那个大抽屉,用钥匙打开。然后把抽屉拉到最大限度,然后慌慌张张地拍了一张照片,便匆忙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陈飞把钥匙重新挂回到李广的裤腰上,并故意叫醒了他。
“醒醒,醒醒,还办不办事了?现在没人,正好可以动手。”
还没有过酒劲的李广闭着眼睛说:“天黑,等天黑了也不迟。这大白天的不保险。”
陈飞看着睡得像头死猪的李广暗暗得意。心说,有了这张照片你李广的把柄可就在我手里了!
当天晚上,他们二人把马明的尸体运到李广的家中,之后李广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陈飞。
“事你帮我办了!我也不瞒你了!老实说如果我会开车我也不会找你,就觉得你这人还靠得住。”李广说:“马明葬礼那天,有一个穿一身白衣的女人找过他,要他想办法保留马明的尸体并给了李广三万块钱。”李广说:“那女的长的还不错,就是人有点冷冰冰的。尸体在炼尸房足足放了五天她才和我联系,说两天后来取尸体。所以我才找你把尸体从火葬厂拉到我家来,这样她来取尸也方便。”
然而,两天后白衣女人并没有来取尸体,李广也从人间蒸发了。李广的突然消失让陈飞感到很不安,他曾想过向公安机关报案,但最后他却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写了一封匿名信趁着天黑丢进了明亮灯饰。
李广是在抓到陈飞的五天后落网的,李广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的。
一天后,苏晴代表明亮灯饰取回了马明的骨灰。她捧着马明的骨灰盒感觉沉甸甸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苏晴很不理解,她在心里想:这个曾经的风云人物怎么死了连个收骨灰的亲人都没有?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死了都不得安宁?
这一看似闹剧的事件将一个女人纳入了警方的视线,作为知情人的我和杜涛都知道了那个白衣女人就是春草。当警方把春草大致容貌贴遍了大街小巷通缉时,我和杜涛报案谎称无意中曾在那所破教堂附近看见过白衣女人。警方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那所破教堂。然而当警方赶到时,他们看到,在那所破教堂的石屋子里躺着一口大红棺材,棺材上边放着一盏红灯笼。打开那口大红棺材,你们可以看见躺在里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春草。她依然穿着那身白衣,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有血从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