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刷牙时牙龈依旧出血,每场别离未尽便想着想相遇,从哭着嫉妒到笑着羡慕。
三月。
夜里和源去南沙洲遇到两个女孩,下车的时候聊一致同意刚才那两个姑娘漂亮,我们说如果还遇到就去打招呼,然后我们在下一个路口真遇到了。
她们吃着雪糕,笑容甜美。
我们仅仅擦肩而过,其实肩也没擦到。我们说假如再一次遇到就去问她们QQ号码,一言为定。
我们把南沙洲逛了一圈,没有遇到那两个姑娘,天色已晚。
问过源为什么没有不能和凡好好在一起,他说没有准备好,或者从来没准备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说漂洋过海才算喜欢,那么她去过,如果说风雨竭程知道才算喜欢,她陪伴过。有时感情是个奇怪的东西,对一个人好,并不想得到她的爱。
我对你好,你感觉到,我不爱你,你却不能感受。你放弃了爱人,我已不能像你们吵架时候陪伴,你说过喜欢我,但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回不到最初不能走下去,两个人就搁浅等着海浪。
我们从南沙洲出来时候又遇到来时遇到的那两个姑娘,公园里的彩灯迷离照着,我们走近。
我看过源无数次挂凡的电话,吃饭时候,上网时候,逛街时候,睡觉时候。
是不是爱情都容不下瑕疵,是不是我爱了别人,你就不想你说喜欢你,是不是当初没有好好等你,是不是当初你也爱过我。
不,也许你只是长得很像我以前爱的人,所以我想对你好。我常常为自己这样的借口感到失望,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还是没有和那两个姑娘打招呼,没有问号码,没有说,美女你好,没有说,美女再见。
也许有些人,你们无论见多少面,有多少次交集,到最后都注定变成陌生人吧。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和源说下一天要去龙里,一起去。星期天起床看时间,错过了第一班火车,第二班是中午十二点。
打电话给海,说我们无路可去了,无聊得厉害,他说去他家,福泉。
问源想去哪儿,他说随便我。
我们在汽车站上了快一线的公交,我们去了夏洛邦,去了东冲,去了高铁东站。他说要不我们去桂林吧,说走就走,然后两个人去查票,再看兜里的钱,呵呵,只够一个人。
我们没有去龙里没有去海哥家,然后被他各种吐槽。
那天我们遇到一对母女,我想应该是母女面容差距太大,但源说不是。我们下车时候她们们正在照相,然后叫我帮忙给他们照合照,然后一个劲说谢谢。戴眼镜穿白裙子的姑娘很漂亮,源说喜欢那样的姑娘我也是,森林系。
上车的时候她们主动打招呼,问我们是不是也只是过来玩。两个人傻傻地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源带了旺仔,问她们要不要,谢谢不要。那女孩手里拿有水,是海之言的柠檬味的饮料,我喜欢那个。
直到她们下车,我们没有再说其他,哪怕是下一站她们去哪儿。
从小十字书店出来时候,我们在马路的这头,她们走过来,本想打招呼,但是没有被看见。
虽然之后再也没有遇到过,也因为遇到美好的人,因此我们简单的旅行不算太坏。
与海一起我们三个人爬到后山去夕阳,穿过别人家的果园和油菜花地,大片的断壁残垣,太阳慢慢西下,月亮缓缓升起,我们大声喊叫。
我不知道以后身边时什么样的人,但是跟海和源时候总想到那首《不争》,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喜欢大自然/其次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的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或许基情。
但我在步履蹒跚的时候,总感觉他们会凑上来,说未来也许糟糕,但会一起走下去。
觉得很矫情,总觉得世界都是矫情的,但我觉得矫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一路赤着脚被抛弃,已经习惯,但还是感谢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