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无数次说到这样的桥段,母亲拿我的八字去算过命,在还谈恋爱的时候,命里和颜砂有缘无份,分手后她告诉我,很平淡。
和朋友从凤凰回雷山的那个夜晚,跟何家过他22岁生日。她打电话过来,唠叨着以前的唠叨不打架少喝酒等等,末了她说知道颜砂也在雷山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找他。那个夜晚下雪了,第二天回不到永乐,她又电话过来说,即使她叫你去见她也不能去。
我忘了她是第几次说悄悄替我算过命,好的坏的她都不说,等事情发生她才告诉我这些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她没有告诉我。偶尔她会跟我提那些美好的事,比如她说儿子,算命的先生说了,以后你的媳妇是两姐妹,你娶的是那个妹妹。
我可不想娶妹妹,在高中时候跟老韦谈到伴侣这个词,我们都觉得姐姐才是适合我们的,因为家庭中同是扮演哥哥,所以有些观点也出奇的一致。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改变,但至少前女友除了初恋以外全是姐姐。
会有些啼笑皆非的,比如母亲对初恋特别喜欢,我说她早嫁为人妇,我说很多次可惜。
女人保护自己的男人有很多方式,默默祷告,哭闹或者微笑警告。
她曾无数次央求我去打个耳洞,直到现在我还在说不。以前和颜砂还没有分手时候,跟她说过这件事情,两个女人只要想起好说歹说要我去打一个耳洞,到后来也就只有母亲一个人心心念念了。算命的先生说我命里有劫数,破解的方法就是去打个耳洞。
首先我只是觉得一个大男生打个耳洞带个耳钉一点都不好看,第二我对命这个东西有些置之度外。后来母亲去问了其他方法,先生说先带个银手镯。也就是后来左手上的镯子,那本是爷爷的,后来爷爷不在了,镯子一分为二一个在父亲手上,一个在我这。
我遗传了母亲爱恨分明的性格,只和自己喜欢的人成朋友,讨厌的人一直被讨厌。但也遗传她爱忘事的烂毛病,很多事答应了别人回头自己给忘了,而父亲和妹妹是记忆很好的人。
说到遗传,身上有很多母亲的东西,比如胖嘟嘟的手指,父亲的手是纤长的虽被岁月侵蚀失色,但到了妹妹身上。也比如唇眼,比如黑发。
和老韦的伴侣论,另一个一致的答案是,我们总在找一个如母亲一般的人,智慧儒雅,温暖可敬。
周末她打电话过来时候还在床上睡觉,懒洋洋地接电话,她气喘吁吁在电话说正在爬山准备去烧烤,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叔叔全家人也去了,差我一个。我说快饿死了,然后她就说,有土豆韭菜,有排骨五花肉,有牛肉,还有鸡腿。末了说饿了就起床吃饭吧,你妈累死了,然后挂了电话。
那是她第一次先挂电话,以前都是她打电话过来,电话老是关机停机,如果接通了就小心翼翼问我忙不忙,不忙就聊聊三姑二姨家里琐事,如果忙她就等我挂电话。而那一次,是因为我主动给她打电话之后。
她爱你的方式很多,有时阻拦和责骂也是其中一种,但她从未伤害过我们。
想到之前假期海想去桂林,打电话给他母亲,他母亲说,随便你,你都已经长大了。他没有去桂林。他说最怕的就是母亲说这样的话,说随便你。
也许有时你会孤独,但从未被世界孤绝过。有一天你说,妈我想你了,你希望她回答那就回家,也许她也会说想我干嘛。哈哈,那只是一种表达,受宠若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