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时光的长河里打捞着往昔的琐碎的故事,想起《那些年,那些岁月》里周韶锋说,年华像雨后池塘里波动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然后渐渐淡了,散了,不见了。
瑞在QQ说,张冬成你该找个人安定下来。我告诉很多人,爱情要等,不要找,找总会让自己迷失。但是,自己也不确定,真能等得到吗?
等一个人,愿意陪我杖剑潇洒走天涯,携手相顾看晚霞。等一个人,愿意陪我冰河铁马,陪我静好年华。如果说找这么一个人,找一个人陪我,会不会容易一些。
等爱的人很多,不预设你会看到我。我说过我等你,转眼我们都已破了誓言。
被分手后的人总喜欢或者习惯说,我等你到什么时候,三年,十年,或者二十年。那些挽回的日子我也说,安,我也等到跟你约定的那一年。其实等安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当一个人完成了伤口的结痂与平复,发现应当被珍惜的美好消失殆尽,我依旧爱你,只是没有执着下去的理由,如今过去了。
我等敏三年,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三年。
被大雪困在雷山的时候,和勋两个大男人吃火锅,压马路,躺一张床上说话凌晨三点钟。谈那些遭遇的故事,雷同得像翻拍的剧本,然后两个人大声的笑了,曾经的寻死觅活也仅是治愈自己的一种方式。突然醒悟幸福本来就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愿望,我们在步履蹒跚。感慨幸福千差万别,不幸大同小异。
安开玩笑说,她和海应该要结婚的,问到时候要不要发请帖给我,我说不要,也不会去。你遇到你的好,不出现不打扰。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也无因。
我们的记忆模糊且氤氲,像夕阳一样一点一点喷薄最后的色泽,然后暗淡。以前知道记忆总会被时光抹去,所以小心翼翼的记录和思念,后来才知道那些被自己写下的故事,像一部古老的无声电影,忽而幽暗,忽而明亮,忽而干涩,忽而又泪花闪动。感动的也仅仅是自己,燕子说,张冬成常常感动张冬成。
我一个人寂静越过山河,穿过明媚的风和忧愁的雨,这么多年,很轻易地就过来了,其实一点也不山高水远,仅仅只是白驹过隙。
一念,一瞬,一须臾。我只是偶尔忘记时间,偶尔忘记要去的地方,偶尔记起残缺旧梦,偶尔记得爱过安。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安定下来,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我只知道,朋友无意的提及,偶然听到关于安的故事,我还记得我的难过,已没有了那时的痛苦。
我做自己喜欢的事,认真工作,写些东西,行走和寻找爱情。见老朋友,喝很多的酒。
我也在拉扯着时光的长河,让它慢些流,等有一天遇到灯火阑珊的那个人,她如果告诉我,要在梧桐林里与人私奔,我去她就就跟你走。那么我会不留余力,风尘仆仆来到你身旁。
总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在人潮汹涌街头,也觉得所有的微笑都是模糊。爱慢慢沉淀,像乌铁栅栏上长满了时光的锈,光阴里开出蓝莲花。
如果没有,就像官傲在《或者明天》里面唱着:“或者明天,或者是梦里。我重新念起我最爱的诗。我独自一个人,感动所有的风和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