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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与谁告别泪流满面

书写一个故事,以幸福心暖开头,以泪眼成诗作结局。风带走思念,冬天,凉却一个少年19岁的热枕。

某年某月,你在教室前说:一个女孩也许一开始没有注意你,却在你说喜欢后目注你一举一动。开始心猿意马。像个局,上帝布了开始与结局,让我们在过程里伤害彼此,梦遗悲伤。

你说你的故事,从悲伤到幸福,从详细到轻描淡写,到最后的制造与敷衍。我只是一个配角,没有在起点下车,在中途的等待里遇到了你,我们笑,允诺了春花秋月。青春的旅途里,谁爱了谁,谁梦里谁,东流的冰凉的河水,究竟带走了谁的悲欢万千。

我们倚在木的墙脚,听秋风与枯叶沙沙的道别。夜,微凉。我如此的醉。暗黄的灯光下,你消瘦的侧脸,误以为这就是天荒地老。蜷卷在你的温柔里,闻出了长久的味道。爱上你,在秋风萧瑟的季节里。

在车里,给你发信息,遥远的旅途与无尽的堵车的长龙第一次觉得那么浪漫。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像极了思念。

11月11日,我想告诉你。

fillinlovewithyouatyousayhellowithme.

你不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

有一天你说你要与我约会,慌乱地不知所措。满满的期望搁浅在风里,愤愤的小细胞滋长在脑海里,你没有出现。后来知道你在另一个地方等待,然后失望。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错得我泪流满面。

某月某日,你说你失恋。说时光的距离里藏不下遥远了的感情,在初冬的晚风里,躁乱踢着路旁的小石子。我问你接下来怎么办,你说等一个男孩说喜欢我。深红的晚霞里,像谁羞怯的脸也像谁愤怒的颜。有时候自恋,藏匿在自己的小幸福里,不知花下是怎样一个世界,最后等待着落寞,黯然神伤。你说去他喜欢的城市,如果可以就白头。此刻才发现我们喜欢的地北天南。

18岁的旧梦里,在车站遇到某个人,就在我的左边,说了你好然后睡去,想给她一个宽厚的肩,祈祷路途少些跌破。明明到站却刻意到终点,只为看你醒来仍然看到我。当7月的风吹着我失落离开这里,又遇到你,上车,然后看见你。然后车子抛锚,险恶着许愿永远修不好。愿意实现了,我们搭另一辆车离开,那司机还在修理伴着抱怨。你还在我身边,幸好,而这一次同样误了站,满心欢喜。

8月,满怀憧憬回来,在教室门口遇见你。狂欢,夏天的风就这么柔和起来。

属于一场意外,像一场宿命,你在我也在。

12月,我们拥抱,在古老的桥头,北风带走梧桐枯红的叶,橱窗里看到18岁少年羞涩的脸,秋叶一样的红。你逃课陪我看烟火,成了一场错过,在蛋糕店里听你记忆温暖的故事。月食,2011年12月10日,21点,月全食。吻了你,月亮见了证。说我们继续走,牵着手到2018年,到第二次月食。

冬天,雪紧紧地下,心却暖,以至于没有看到你的失落,没有看到你在另一处的愁云惨雾。

元旦,走在小城的街,由于天的缘故清清冷冷。从街头走到结尾看着北京时间跳到下一天,我们接吻,你笑着说我们吻了一年亲爱的。春节,异隔。煲着电话。在两地,一起守着长夜,倒数着新年,你说,亲爱的,生日快乐。像蜜一样甜,荒废到骨髓里。

不知谁在石桥下弹奏一曲天荒地老,一不小心误为我和你。

从回来这里就盼着离开,离开然后去哪里,一个容下我们的地方,生活。似每一次下楼梯你都让我背着你,你说这样走着走着然后白了头,而我想把你容进我的生命里。一切都那么美好,像千里之外的白莲,却触不即。

写很多故事,你刮着我鼻子说假如你写我们的故事应该很好看。我答应你,在今夜的夜深,我写我们的故事,满满的纸只有:我爱你。

树叶又附了一层冰霜,薄薄的,像一颗玻璃的心。轻而易举就回到初来的冬,透心的寒冷。原来这么怕失去,像生命的尽头,像末日。

无意,无意看到一切。知道生命里下落不明的影,知道重重敷衍的故事的结局,知道那些难求的你的期许。

如果在你晚自习失踪的夜里,满世界找你的人不是我,就是一帆光景;如果哪个男孩坚持就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在你身边的人就不再是我;如果……这些如果是这样的让人心疼,眼睁睁看夜的冰凉透彻了整个灵魂。

整个冬天没有看到阳光,灰色斑驳的墙影倒印了谁的痛彻心扉,谁带走谁最初温暖的光,冬的夜,与谁道别泪满面。

曾经问你,假如提出分手,哪一天回来你会怎样看我。你说既然这般,不会回到从前,不会再相爱,亦不再是朋友。绝决得我不知所措,是不是在刻意里,我以忘记了我自己,忘了你是你。

给木依打电话,在深夜里,问她怎么办。她说都会过去,一切黑夜的东西将在黎明前逝去,包括悲伤。

也许一切都注定,在我最美丽的年华里,遇到最意外的你。感谢生命,我们彼此惜爱。

此夜,没有星月,没有睡意。听见心跳荡动在时光里,空空的落寞。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如果我说不爱你你会离开,只给我一次伤害的机会,我将含泪告诉所有人:

某某,我不爱你,我已离开。

也许该再念你一声:亲爱,愿你比我幸福。

还有,某某某,你不必羡慕我,我更羡慕你,嫉妒到血液里。

19岁,与谁道别泪满面

因你未守那深沉的誓言/我便与别人相恋/但每每/在死亡面前/在浓烈醉意里/在夜深人静突醒/突然想到你的脸/

这些文字,属于你们,我简单地逃离。在这冬季的末尾里,我祈望却悲伤得赤裸裸。

晚安,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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