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纠结要不要把饭盒里的那块肥肉吃掉时,老潘在QQ里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北海。
在都匀到凯里车上,我旁边是个旅人,他要去西江苗寨。去看穿着盛装漂亮的苗族姑娘,我说衣服很漂亮,他说人也很漂亮,在照片上看过。
我想老潘和他女朋友在去北海的路上,从贵阳到都匀,从都匀去广西,去北海。像我旁边这个年轻人,满是向往要去看异城风景。
高速路堵车了,司机绕了很远的路,到麻江到下司。一直颠簸向前,头晕得厉害,他一直说着什么,没有听见。他说他是云南人,在都匀读书。我们是校友。
到下司时看到下司犬巨幅广告,很可爱。以前有个朋友,他说他要养一条下司犬,我说我要养一包下司面条。然后没心没肺的笑。
我们在凯里分开,他说不能一起去西江很可惜,然后说下次。仅仅一些客套话,我们并未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其实我想去旅行,做一个不回家的背包客。
在凯里车站看到一个女孩,穿着简单的碎花裙子,戴着草帽,站在汹涌人群里回头,那瞬间很美丽。给你们推荐一部微电影,《星期三女孩》那是我喜欢的。不隆重,不呻吟。
在车站买纯净水,然后上车,7号靠窗的位置。后面有人唱王菲的歌,熟悉美好。
依在车窗看路过风景,给保洁阿姨打招呼,她没听见。天很远,蔚蓝蔚蓝的。
路过一个新修的游乐场,摩天轮始终在转动,记得几年前的手机壁纸,是夜里摩天轮的图片,后来换成了兔斯基。
所长和将军去野营了,我们寝室的生物狂人和地理达人,那天给我炫耀他们的帐篷,各种登山设备。他们要去螺丝壳,都匀第二高山,在那里进行为期四天的各种研究。
天气很好,旅途愉快。
兴许离家太久的缘故,在朗德看到那些被漆黄的木房子时心澎湃起来,但到底我就离开一个月。河水清澈得有些过分,比起剑江。
车里有人在打电话,声音很大,说,他10月19号要结婚,叫他哥们跟他一起接亲。幸福高调的语掉,得瑟叫他兄弟加把劲。
想跟他说,声兄弟,新婚快乐。也怕他对突如其来的祝福吓到。所以在心理默念。
从大广场上来,起风了,梧桐硕大叶子飘荡在风里。行走在风里,没有行人,只有我,唯有我。属于我一个人的风景。
在小憩点了一杯柠檬茶,加了冰,汗水风干了,身体便更凉了。
在东升门口,午后阳光从新街照下来,橱窗里斑驳的旧影,换了新鞋子走在古老的青石地板。一个城市发生故事太多,走路都会小心翼翼。
一个人在小广场坐了很久,在水车旁。人很少,几个调皮的孩子在阳光下荡着秋千,风把水珠佛到脸上来。凉凉的。
分开太久,就回不去了。
在书店买了一本书,扉页上用行书写,
回不去的青春,那是我一生一次的认真。
十八岁时遇到你,与你相恋;二十岁,我们开视频,突然不知说该些什么表明我有多想念,多在意。
我一直认真与你相恋,我认真说2018年我会娶你,2013年10月。你很认真说你死心了。
我在那家以前常去的迎兴沙锅粉店,依旧是那个胖胖的女人,她不在认识我。她问我要吃什么,默默回头了,说肚子不饿。
二桥桥头的西饼屋,依旧是满满的面包味道,那个祥和的女人问我要什么。点了杯草莓味的奶茶,当初你点的,然后坐在当初你的位置。对自己说,吴宇姗好久不见。
现在你喜欢香草奶昔,我也不再喝加奶的热咖啡。我们都变了,记忆却始终留在,历史课,你安静的睡着了,我悄悄拨开落在你侧脸的白发。
雷中校门那条直直的街道,我们曾肩并肩无数次走过,现在路旁梧桐开始地掉叶,我安静走过他们,万千思绪。
看了太多,梦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恍然发现,我已失去一种能力,让你很开心的笑。
老潘说北海太热了,将军所长在旅行差点发生意外,其实一切都没想象里那么顺利。我以为即使不联系,心依旧在一起,无论开心,难过。
一路走来,得到那么多失去那么多,你不在身边,这似乎没了意思。
从都匀到凯里,凯里到雷山,其实一路都没什么遐想,只有一件事。
吴宇姗,我真的很爱你!你不在,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