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寂一般的安静,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那明亮的红灯倒映在地板上,亦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警察如坐针毡,想起刚才那一幕就有些后怕。
白一泽因为内心的急躁和害怕,所以将车开得飞快,一直飙到了300码,路上跟了许多交警,他们不停地追着,可还是没有跟上,只得联系全城的交警和刑警进行协助。刚刚在医院门口,他们堵在白一泽的面前,希望白一泽可以和他们回去接受调查。可白一泽心中慌张只想第一时间赶到白一一的身边。他说:“我有急事,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谈。”说完便准备向医院里奔去,可那些警察怎么同意,伸手拦截,于是双方就开始打起来。白一泽一招一式都极有规法,招招制敌却未下死手,只是将他们全部打倒,路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驻足观看,将所有警察全部打倒,白一泽速战速决,将所有放倒后,便急匆匆地冲向医院。围观的群众很是好奇,但毕竟是晚上而且也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被放倒的人,所以纷纷上开一条道来。因为动静巨大,不一会儿记者和局长便来到了医院。记者认出这是白一泽,纷纷开始询问,有问急救室是谁的,还有问今早报道的,更多的都是问他的身份和秦欣怡与他的关系。
白一泽走到秦欣怡面前将她拉起坐在椅子上,而她依旧惊魂未定,刚才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可却万万没想到这出事的人竟然是白一一,而且来的这么快,这么猛。她是否将白一一逼得太紧了,可这些年她不都自己挺过去了吗?就连当年自杀都逃过一劫的白一一,而如今却真的如此脆弱吗?
白一泽至始至终都一字未提,只是一直盯着急救室的灯,拿出烟一根一根地抽着,虽然他面色平静,只是眼神又恢复了空洞,可是如果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拿烟的手指竟微微有些颤抖。
他白一泽此生不敬神、不怕鬼,自认未有什么可以使他害怕,可现在当急诊室的灯一直在亮时,每多等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和考验,这种感觉跟五年前听闻她出车祸了一样,那么慌乱,生怕她有事,生怕她再也不回来,生怕此生无缘再见,生怕她还来不及对自己说一句“对不起”。
现场已有宋秘书全盘处理,派人去打通关系,为警察进行赔偿安抚,媒体也被稳住了,走廊此时都站满了白家的保镖,而媒体也被威胁不敢乱说话,毕竟谁都不愿意得罪了白家而失了工作。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白一泽和秦欣怡快速跑到医生面前。“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我是,我是病人的弟弟。”
“是这样的,病人家属,病人长期做噩梦并服用安眠片帮助睡眠,并且伴有低血糖,这次只是受了刺激使她想起了一些她不愿想起的过去,所以才导致头痛,并无大碍。只是如果病人再继续这样下去,可就不仅仅是头痛晕倒这样一件小事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她的家人和朋友多陪陪她,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好的,医生,多谢了。”白一泽此时的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刚才那个慌张的样子仿佛已随着医生的话语悄然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个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白一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