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西耳边发热,被身后紧贴的身躯弄得不知所措,这是末年么?!这是疏远强大的末年么?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说不清缘由。
鸵鸟精神迅速爆发,听话地拖着末年就走,重复的两个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即使是吸血鬼,但是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还是很消耗力量的。
两个如出一辙的男人带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末西瞥了眼身后不语的男人,“年老大,怎么办?”
“还以为你会似在杰克逊那老家伙的手里,看来的宝贝还是有点能耐的。”
“你们来这里不会是想看我死了没有吧?”
末西冷嘲热讽。
埃里克忘了眼搭在末西身后的末年,“我们怎么会舍得宝贝呢。”但是这末年他们就不必留情了。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吸血鬼往两人身上扑去。
末年倒是淡定,从容地离开末西几步,一手捏住一个吸血鬼的脖子,用力一转,只听得两声咔嚓的声响,像个吸血鬼应声倒下,脑袋分家,但是又不让鲜血染到双掌。
优雅如斯。
末西看得目不转睛的,她知道末年无情,但是何曾见过他生生将生命玩弄股掌之中。
但是她的潜意识里竟不是害怕,而是上前与他并肩!
埃里克和艾伯特冷冷看着不断上前送死的吸血鬼,地上的灰尘不断增加,末西的手有些麻痹,衣服也沾上了些许血迹,唯有末年依旧干净清爽。
但是她知道,末年身体的确大不如从前,否则就不用跟他们在这里耗时间了,末年的法则是,从繁就简,能不做就不做。
艾伯特显然也没有多大的耐性,见久攻不下,自己就出手了,朝着末年!
末西距离末年不远,但是要赶到他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情急之下,她深红色的眸光闪过一抹金光,而后便看到末年身上出现了一道薄薄的金色柔光。
艾伯特所有的冲撞力都被柔光消去。
这边末西,见末年没事,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却感觉体内鲜血汹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甜的味道刺激了中吸血鬼,更加猛烈朝两人攻击。
艾伯特在旁边看得清楚,好看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她竟然会这个......”
末年伸手抓向埃里克的心脏,埃里克反应奇快,侧身!
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整条手臂却被末年卸了下来。
末西看着不断进攻的吸血鬼,却无力再抵抗,末年在这时出现在她身后,让她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刚刚做了什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缓解了一时的紧张气氛。
末西不解地回头,撞进了那抹深邃的墨绿色中,“年老大,你在说什么?”
但是她没有得到回答,末年忽然看向群集的吸血鬼的后方,“末邪来了。”
接连的哀嚎响起,末邪带着几人,手中的特制枪支让吸血鬼恐惧地让步。
“走!”艾伯特见时机已错过,下了命令撤离。
末邪直接将疲倦的两人送上了专机,这里是非多,末年的身体应付不来,而他们不能保证能抵抗那些丧失了人性的吸血鬼。
唯有先送回国,凉他们也不可能冒着风险将势力转移到Z国。
专机上,末西已经昏迷过去。
“如何?”末年问着,顺手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末西紧闭的嘴里。
“医生看过了,毕竟是吸血鬼,肺腑移了位也能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大哥,你的身体......”末邪声音有些急,却只能皱眉看着末西本能般咬破末年的手腕。
蓝色的血液源源不断地送进末西的嘴里,末西苍白的脸才好转了许多,但是反观末年,精致的脸微微憔悴。
末邪脸色凝重,他本以为这个小怪物是末年无聊时养的宠物,但如今看来,这个宠物花费的心血有点多了。
两天后。Z国,末家别墅。
偌大的客厅,一张沙发被三人占据。
末西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想末言交代,当然掠过了一些不纯洁的事情。
还有,那个怪异的小孩早已被她抛在了脑后。
"小言言,你什么时候去吧小怪物的户口改了吧,这么一个小怪物当大嫂也太奇怪了!"
末言难得没有出声反对!"好。"
末邪勾着笑,"小言言真听话!"
末言额角隐隐跳动,但是一言不发。
"哼,幼稚……"末西低声嘟喃着。
"小怪物,别以为你勾~搭上了大哥就可以骑到我头上!"
末西被他的话呛了一下,愣是闹了个红脸。
反倒是末言听到这句话,惊愕地抬头,"末邪你什么意思呢?"
"咦,原来小言言什么都不知道呢……"意味深长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小西?"
末西赶紧站起,"我吃饱了,先回房!"
说着动作迅速逃离了现场,末年安静地用餐,末言看了眼,不指望他解释什么,视线重新回到了末邪身上。
"这种事啊,小言言还是自己去察觉的比较好。"
末言眸色带着几分复杂,没有再说些什么。
末邪的意思是,末年和末西真的在一起了?
他本来就是打算让末西走近末年的生活,如今,他心里萌生的那一丝不舒服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这件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末西替手机充电,发现封子越全都是封子越的未接电话提醒和信息。
末西低声叹了口气,按下了他的电话。
那头一被接通就是封子越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终于舍得回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压低的声音,
带着隐晦的怒意,末西有错在先,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话。
"我被绑架了,今天才回国。"淡淡地解释着,好像被绑架的不是她。
封子越沉吟了许久,才问道:"有没有事?"语气好了很多,末西可以感受到那轻慢的声音力道额关怀。
"如果有事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没死的话,赶紧给我答复。"
"……有你这么冷血的上司吗,这个时候,你不叫我好好休息,还叫我马上上班?!"她需要一个机会让自己自立。
"你还有精力辩驳就证明没事不是么。"他用她的话反驳了她。
末西气得咬了咬唇,"果然跟疯子说话只会气死正常人……"
"呵……"那边忽然笑了出声,"你不是没死吗?"
末西:"……"她骂了自己……
"再见!"
末西狠狠挂机。
回头一看,末年已经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
末西抿了抿唇,不会是刚才末邪的话让他不悦了吧?
她小心地挪到一边,看着他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她才惊觉自己回的是末年的房间……
于是她又挪着步子出了末年的房间,回到那个自己都陌生的房间。
灯被打开了,她被吓了一跳,是末言沉默地坐在她的床上。
"言哥哥?"
"小西,老实告诉我,你和哥是怎么回事?"
末年脸上没有往常的和悦,有的只是严肃。
"我……"末西眼睛四顾,愣是说不出口。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末言低眸看着木质的地板,低声味道。
房间里开始流淌着一种怪异的气流,让人窒息,让末西想要逃离。
她的确这么做了,房门晃了晃,房中已经没有了末西的身影,末言错愕地抬头,而后嘴角僵硬地勾了勾。
末西逃出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白痴!"这个时候逃走是怎么回事?
挪动脚步进了末年的房间,末年已经走浴室走了出来,腰间的围巾摇摇欲坠,亚麻色的头发滴落着水珠,纵然末西对这副场景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每一次看到都狠狠惊叹了一番,美男子啊……
"年老大,言哥哥在我房间,所以……"
末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洗干净。"
末西嘴角狠狠抽搐了一番,不要每一次都当她是什么病毒好不好?
"年老大,要不我顺便杀一下毒吧……."末西笑眯眯地提着建议。
末年擦拭着头发的手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看着她点了点头。
末西暴走,她一个玩笑的话,他怎么好像当成了哲学问题在思考。
末西不敢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便跑到末年的衣柜,翻了起来,他的衣柜她在熟悉不过了。
拿起一套白色的浴袍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末年已经带着半干的头发躺上了床上,一如往常。
以前她看着他的头发是在难受,便抽调了他的枕头,谁知道,他脾气就上来了,将她狠狠摔了一下,于是她再也不敢抽他的枕头了……
后来她干脆拿来吹风机就这样帮他吹,末年没有反对,于是便成了她新的习惯。
说到底,末年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他的习惯,他的嗜好从来都不轻易改变。一旦改变,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年老大,你这样会死得很早的……."吹风机对着亚麻色的头发,末西嘴里还在嘀咕着。
末年睁开眸子,看着她,带着一丝警告。
他睡觉的时候不准吵他。
末西默默地摸了摸他干爽的头发,在将吹风机对上自己的头发。
不一会,她便没耐心了,长发及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吹干,反正也死不了,她自我安慰着,于是也爬上了床。
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吸血鬼,一点小病小痛应该耐她不了。
于是她悄悄走到了大床的另一边,抱过一个枕头,就要躺下。
一条手臂蓦地将她的枕头抽走,"弄干了再上来。"
末西控诉地睁着眼睛,嘟着嘴巴道:"可是你以前也没有弄干……"
"去弄干。"末年再次发出命令。
末西以龟速从床上下来,心里已经腹诽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