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月却是出奇的冷静,眼眸直直的盯着独角兽的眼睛,在她的印象里,独角兽都是温和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暴躁的撞笼子的情况,可能是跟血红色的眼睛有关吧?
帝阴看着封晚月一直盯着独角兽,不过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就是喜欢独角兽呢!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同。
“怎么了?”帝阴轻声问道。
封晚月余光瞥了帝阴一眼,这个人倒是聪明,不傻呀。
“没怎么。”封晚月简洁的答道。
帝阴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很难攻克呀,软硬不吃,不随意向别人表露心里的想法呀,他的追妻路还很漫长啊!不过谁让他喜欢呢!
主持人开口拍卖:“独角兽的稀有不用我多说了,它的价值也是极大的,不仅仅是观赏性的宠物,爆发力和战斗力都是数一数二的。现在开始拍卖,起价六千万。”
“六千一百万”
“六千两百万”
……
“一亿五千万”这次最高的叫价依旧是地教派!
有人在权衡到底要不要继续加价,正好趁着这个空挡,地教派派主想让价格稳定下来。
地教派派主干笑道:“过几日便是小女的生辰了,小女极为的喜欢这只独角兽呢,想送给小女作生辰礼物。”
他这么一讲,又有谁敢继续加价呢?敢继续加价的人也会顺水推舟的卖地教派派主一个面子,又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主持人满脸堆笑但是眼里却止不住的失望,“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两次,一亿五千万三次,成交!恭喜地教派派主。”他们估计的独角兽的价格可不止一亿五千万!都是这个老滑头,硬生生的降低了叫价!真是可惜了。
封晚月敏锐的注意到主持人眼里的失望,嘴角一扬,笑道:“地教派派主,以本阁主所见,这只独角兽虽还是幼兽,但是没有被驯服,依旧会伤人,危险性不低呢!派主要不要考虑请一个驯兽师将其驯服?不然伤到贵千金就不好了呢!”
在场的都是人精,地教派派主也毫不例外,既然封晚月敢这么讲了,必然是已经有驯兽师的人选了,那他也不好拂她的意,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未央阁阁主有先见之明,那阁主可有驯兽师的人选呢?不如推荐给本派主,将它当场驯服最好,也让大家见识见识阁主的人的厉害之处啊!”不愧是地教派派主,话语中默默的反将了封晚月一军。若是封晚月的驯兽师没能将独角兽驯服,那便下不来台,当众丢脸。
封晚月纹丝不动,淡定道:“本阁主有人选是有人选,但是这价格…”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实则默默的给地教派派主下套。
果然,地教派派主这种好面子的人直接一挥大手:“没事,钱不是问题,阁主你尽管说。”
封晚月得逞心里暗笑,傻子,等着被她坑死吧!
“派主你也知道,独角兽稀有,一般的驯兽师驯服不了,就是极出色的驯兽师也得花上不少功夫呢!所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不过分吧?”这边封晚月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丝毫没看到地教派派主憋屈吃闷亏的样子。
封晚月自顾自的说着,还一副我给你便宜了,给你大恩慧了的样子,十足十的把地教派派主气的不轻。
可是之前说过的话跪着也要承诺完啊!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地教派派主的老脸憋得通红,满不情愿却又不得已的说道:“不过分,不过分,干脆凑个整一个亿算了。”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封晚月才不会被他下套呢,微笑道:“那多不好,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意味着长长久久啊,对于贵千金是个好寓意呢,一个亿就没有什么寓意了。”封晚月一副我多为你着想的模样。
地教派派主平复了心情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当场爽快的付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万。起码表面上是很爽快的,至于心里怎么想别人就不知道了。
封晚月也不想去知道那么多,只要能先把钱付了,一切都好说,至于之后会不会报复她?肯定会啊,但是她会怕他吗?显然不会啊。
封晚月走到笼子旁边,近距离的观察独角兽,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它身上暴躁的气息。这只独角兽怕是来历有故事吧!
不过,她也不想多管闲事,露在面具外面的美眸盯着独角兽的眼睛,美眸里有善意和高贵,神族的血脉让独角兽不由自主的低头臣服,独角兽的脑袋微微低下,一副讨好的姿态。
众人皆震惊,刚刚还暴躁无比的独角兽此时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温顺!竟然还讨好这个小女孩儿!众人心里不由得出现一个疑问,这个未央阁阁主到底是谁?
封晚月玉手透过笼子的空隙轻轻的抚上独角兽的脑袋,轻轻摩挲着脑袋上的角,然后转头示意地教派派主的千金地琴画过来,地琴画眼里还全是震惊,还没有缓过来,倒是身后的父亲轻推了她一把,地琴画连忙走近笼子。
封晚月托起她的一只手,手指轻划,一滴血从地琴画的手腕处流出,不多也不少,刚好是一滴的量!众人再次震惊,这得对力道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如此精准?!
那一滴血被封晚月抹在独角兽的额头上,硬是用一滴血涂抹出了一个微小却精致的图案,随即,用血涂抹成的图案大亮,发出银白色中掺杂着血红色的光芒,光芒大作,刺得众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过了一会儿,光芒渐渐褪去,独角兽也变得更加温顺,事情搞定,封晚月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回到座位上后,帝阴脑袋凑过来悄咪咪的问封晚月:“小丫头,你做了什么?”
封晚月眯了眯美眸,不说话,但是她明白帝阴看出了独角兽和之前的不同。
独角兽大体上和之前没驯化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微小的差别,那就是独角兽的眼睛有些许的变化,由原来的血红色变浅了些,仿佛在身体中剥离了什么一样。
帝阴见封晚月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便也没有勉强,无奈的笑笑又回去看热闹了。
封晚月抿了抿嘴,只是眸色渐深,让旁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或许就是此时,她的心,乱了吧。
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宠溺,以至于她无法忽略,不管是真是假,起码很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