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凤岳勾结邪魔叛国早已定罪,也是柏将军当着朕的百官亲自上呈的证据,身为一院之长却与邪魔牵扯不清,即便朕愿意饶他,整个修行界也不会放过他。”付正烨语气平静地说起当年的事,但言语里的意味让人揶揄。
意思是定了你凤家的罪,杀了你全家那不关我的事儿,你要算账别找我。
柏树月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番说辞,完全不像是要将凤清芷赶尽杀绝的意思,王上他什么意思。
这是想把当年的事推得一干二净,全算到她兄长身上!
哼,当年的事,他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却也没有阻止不是么。
不管他在打什么主意,想把她们兄妹推出去做挡箭牌。
休想!
“王上,臣妇今日冒死前来,状告贼人,求王上为臣妇做主!”凤清芷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在地板。
“哦?”付正烨看着凤清芷的动作,眉锋一挑。
当年凤家不可一世,这个家族世世代代担任凤山书院院长一职,不仅在开提国,哪怕整个修行界儒修眼中,那都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甚至他的王后,凤岳的女儿凤清澜都得到特许不必向国主行跪拜礼。
如今凤清芷跪在自己面前叫喊着让他做主,付正烨多少有些意外。“你想告谁?”
“当今护国将军柏世仁!”
付正烨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柏树月,神色让人看不明白,“你要告朕的大将军?”。
“是!臣妇告他三宗罪,一告他欺瞒圣上,诬陷凤岳叛国谋逆;二告他枉顾法理,擅用军权灭门白氏;三告他追杀长公主,谋害皇室宗女!”
“你说什么...”付正烨眯眼看向凤清芷前两者也就罢了,何来长公主一说。
“王上可还记得,治和三十六年,腊月初三。”凤清芷目光扫向柏树月,神色几度变换,“那天前夜,沪京城中下了一场大雪。”
“你是指,清澜生产的那天?”付正烨瞳孔一缩,握着把手的掌心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看到他为了那个死人亟不可待的样子,柏树月隐藏多年的妒意就像一丝火星在她心底窜出,瞬间燃烧了她的心智。
“王上,当年的事分明已经水落石出,这个贱人却借此污蔑我兄长,简直该死!”柏树月面目狰狞,完全没了之前的端庄大气。
“行了!”付正烨看她的目光带了厌恶,这个女人心性简直差到这个地步,只被凤清芷几句话就乱了心智,与凤家人相比到底差了太多。
凤清芷没理会柏树月,唇角勾起的一瞬眸中闪过一丝讥诮,“没想到王上还记得姐姐,若是姐姐知道您对她如此情深...”
“凤清芷你不要太过分!”柏树月忍不住又一次跳出来,只是这一次连付正烨也懒得理会他。
凤清芷跪在地上,目光直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缓缓起身,拉过身后的白锦棉,“王后为救下您的子嗣,不仅忍受临盆生子的剧痛,还要克制体内灵力的暴动,她甘愿筋脉寸断失去修为,也不曾想过放弃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