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猛地抬起头,脸不可置否的红了红,耳朵也泛上一丝红晕,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你,你乱讲!我哪能比得上倾国之貌。”
皇蒲砚差点就轻笑出声,银儿的确比不上正在袅袅起舞的南一梦,南一梦的容貌与姿态更是当世无双,可这又怎样呢?皇蒲砚揽过银儿:“傻瓜。”
银儿哪能不明白皇蒲砚的心意,所以这心里的自卑狠狠的被爱意给压了下去。南一梦千仞殇再漂亮又怎样,跟皇蒲砚共度余生的不还是自己。
一旁的赵穆原本看得南一梦跳舞津津有味,也不知道皇家哪来那么大的手笔,让南一梦来跳舞,这等好戏能错过吗?可是一听到旁边的甜言蜜语,脸部肌肉依旧控制不住的抽动了几下。
千仞殇就在他们对面,怎么看不到皇蒲砚和银儿的卿卿我我。千仞殇手里的白瓷酒杯都快被她给捏碎了,牙齿就狠狠的咬住下嘴唇。反正面前莺歌燕舞,还有一个南一梦在,谁会在意千仞殇的面容是否整齐。
千仞殇突然不想逃了,要死就死罢,至少死之前能看到皇蒲砚最后一面。
千仞殇就这么想着,双手突然就无力的垂下了,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其实千仞殇就是捏了捏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柄,若是掉在这种地方,那自己肯定会背上一个刺杀的罪名的。
就在千仞殇心绪不宁时,皇蒲砚这边突然上来了一个侍卫,在皇蒲砚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皇蒲砚神色一黑,拉着银儿就往外走。
千仞殇见此景,猛地就站起来,脚步刚抬,就被一旁站着的阿晴拉住了,阿晴的眼中满是告诫,到是狠狠把她又按回垫子上。
能打动皇蒲砚的,除了银儿还有什么?这次打动他的是银儿的性命。陈寒锦放手一搏,准备在今晚宫宴散场之时,行刺皇帝,要挟皇帝出动御林军和禁卫军,推翻皇蒲家。
当然陈寒锦是有脑子的,既然皇蒲砚剿了她的势力,陈寒锦怎么会不反攻呢?于是陈寒锦率先趁皇蒲砚和皇蒲家主以及等等长辈不在之时,发动战争。
虽说这样冒险了些,但是毕竟群龙无首,要打也总比主心骨在的时候好。
皇蒲砚接到的消息就是这个,陈寒锦用自己手里的私兵发动战争。
皇蒲砚早就安排的妥妥当当,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寒锦会冒那么大的险,谁不知道血月这个公开的秘密。
原本的计划,完美无缺,只要等到明天早上,陈寒锦等人必定不复存在,剩下的千仞家又有何可惧?慢慢磨死他们也是一个消遣的乐子,这烂摊子丢给皇蒲家主就好,自己早就能和银儿逍遥去了。
皇蒲砚拉着银儿的手就往外冲,陈寒锦的保密工作实在太好。家中普通的侍卫死了十几个才通知到自己,现在赶回去家里肯定都死了一半了。不过有血月在,有自己在,局势还不算无可挽回。
正在舞蹈的南一梦余光看到皇蒲砚冲出宫殿,凤眸微微一眯,嘴角一丝不明来历的微笑便勾了起来。这真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吧。旁边的众人看到南一梦的微笑更是个个醉了心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毒药神志不清。
皇蒲砚在几秒的时间已经想好了,先送银儿出城,自己派二十个血月跟随,就算陈寒锦的势力再大也能保银儿周全。自己去皇蒲府指绘血月反攻。
想是这么想,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