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箫强继续在迷神山内考察地形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的人,从山外采购回来。
通过这些人断断续续的谈话,箫强得知:整个的迷神山脉,就只有目前箫强所在的这个方向上这么一条道,至于其他的方向,是万万不能够有人通过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这些人并没有提及,箫强也没有兴趣去知道这些事情,他只要知道要想去往迷神山脉深处,就只有目前这么一条道就行了,也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间,又是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
迷神山脉的外围,通向山脉深处的必经之路上,一座高有不到一千米的山峰上。
箫强终于停下了飞掠的身形,盘膝而坐,调息了起来,连续两个时辰的急速飞掠,他此刻体内的真元力已经耗去了不少。
顿饭时间过后,感受到体内的真元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箫强这才站起身来,再次的取出那根玄铁神木,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刻画起来。
经过他这两个时辰的考察,非常巧合的发现,就在他沿路布下的这四座大阵周围有着五座高不及千米的山峰,而箫强现在所在的这座山峰,就是居中的一座,并且还是五座山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在他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就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周围的四座略矮于这座山峰的小山丘;这还不算什么,最为巧合的是,这五座山峰的排列,以及其坐落的位置,暗合了一种玄奥的轨迹。
人在忙碌中,总是会感到时间过得太快,三两个时辰,在忙碌时,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眨眼间,天际之处露出了一道曙光,阳光透过浓浓的迷神雾,使得整座迷神山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迷离的光线中,箫强依旧是毫无所觉得在岩石上演算着些什么,只见他,一会儿满脸微笑,一会儿又紧皱眉头,思索着什么。
当迷神山脉内的光线越来越强,越来越是迷离的时候,突然之间,箫强手中的玄铁神木在那块岩石上重重地一点,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了这五绝阵,大剑神又怎么了,照样把你变成五绝阵的肥料,哈哈哈。”
箫强的笑声越来越大,整个的山脉中到处都在回荡着他的笑声,所幸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迷神雾最浓的时刻,这一带没有半个人影,没有暴露他的身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箫强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也停止了大笑,再次的看了一眼那块平整的岩石,运起真元力,轻轻地一掌拍去,令人咋舌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箫强拍出这一掌之后,他面前的那块巨大的岩石,瞬间化为了一堆石粉散落在了地上,再也看不到箫强推演阵法的一丝痕迹。
略一思忖之后,箫强就运起土遁之术,遁入到了这座山峰的地下------。
五绝阵,顾名思义,阵含五绝。这五绝阵是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生生不息的原理来布阵,除此之外,五绝阵内还含有风、雷,盖因为风从木、雷从金,也是从属于五行的元素之一。
总的来说,五绝阵除了有五行之外,更有着风、雷的增幅。
因为五绝阵属于单一的攻击类阵法,阵内不含防御阵法,以及其他的阵法,有的就是杀阵、困阵、幻阵,加之五绝阵遵循着了五行生生不息的原理,大阵一旦运转起来,就会变幻出各种杀阵,一旦进入了五绝阵的覆盖范围,可以说是就会陷入不死不休之局。也正因为如此,这五绝阵,其杀伤力、及其威力比起‘九天星辰大阵’来,还要高上很多。
即使箫强在布置五绝阵之前,已经把整个大阵的各种数据都演算了个遍,可是一旦真正的布置起阵法来,才知道什么才是‘眼高手低’,他不得不一边布置阵法,一边在某一些细节上再次的推演、演算,如此一来,其布阵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别看迷神山脉的外围笼罩在了迷神雾之中,但是在迷神山脉的中心地带,却有着方圆数千里的地方,非但是没有丝毫迷神雾的存在,反而是清空一片,艳阳高照。
其实,这儿还不算是迷神山脉的中心地带,也仅只能说是接近迷神山脉的中心地带而已,之所以说这儿是中心地带,就因为无数年来,还没有人能够真的走到迷神山脉的中心去。
这儿方圆数千里的地方,有着三座高有两千多米的山峰,这三座山峰呈三角形分布着,就在三座山峰的中心地带,出奇的有一片小平原,这个小平原上种植了许许多多各色植物,其周围更是有一条不算小的小溪如同一道玉带,绕了平原一周,远远地就可以听得到潺潺的溪水声。
平原的中心位置散布着难以计数的青石砌成的房屋,俨然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
不时的还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人在田间地头劳作,或是穿梭于镇子中间,好一派安详气氛。
镇子中间有一座大型的院子,此刻,在院子里站满了许多风尘仆仆的男男女女,当然,这些男男女女里一男人居多。在这些人的对面择端坐着两名身穿灰色衣袍的老者,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依旧还处在兴奋状态中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手上都戴了一枚黑色的指环,他们一边从手指上褪下指环,一边走到这两名老者面前,恭敬地把手中的指环递了上去,然后对着这两名老者躬身一礼,退到了旁边。
“父亲大人,我们回来了。”
就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院门口处传了过来。
听到声音的众人,都不可抑止的微笑起来,转过头去,看着了门口处。
随着声音的落下,院门口处走进了一男一女两名少年。男的身材高大,非常魁梧的样子;而那名少女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一身黄色的衣裙,留着了一头长发,一边唧唧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一边快步走进了院子。
而那名男的则是一脸的忧色,紧跟在了少女的后面,还不失时机的轻轻地拽了她一把:“小妹,没看到还有这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嘛,你小声点好不。”
少女回过头去,狠狠地剜了少年一眼,轻轻一跺脚,嘴巴一撅:“就你假装老成。”说罢,身形一动,犹如刮起了一阵旋风,向着那两名老者扑了过去。
“哈哈,是我们的雪儿回来了,这次出山玩得怎样?”
其他人,也在这两名少年进了院子的时候,非常默契地闪向两旁,在中间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仿佛以后发生的事情,都在他们这些人的预料之中似的。
而那名魁梧少年依旧不紧不慢地紧跟在妹妹的后面,小跑着向前跑去。
不一会,这名少年就来到了那两名老者的跟前,也不管那依旧贴在一名老者身上叽喳个不休的少女反应如何,就俯身在另一名老者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什么?鸣儿,你是说,在山外发现了有许多人马驻扎的痕迹!?”还未等少年直起身来,那名老者就惊呼一声道。
“是的,大伯,这些都是鸣儿亲眼所见。”少年脸上的担忧之色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而另一名老者也轻轻地推开了雪儿,一脸的凝重之色,思忖着。
见此一幕,雪儿好似是也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非常安静的离开了那名老者的怀抱,紧咬嘴唇,默不作声。
“大哥,你现在这儿把他们这次外出采购回来的物资收下,我到后山去看看老祖宗出关了没有,此事非有老祖宗主持不可,唉,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没想到我们躲藏了这五千多年,他们还是找来了。”雪儿的父亲略一思忖,瞬间就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对着另一名老者道。
说罢,他就展开身形,直奔向了不远处的那座山峰,那儿有着整个家族的权威,也是这整个家族的强大的依赖。
“鸣儿、雪儿,你们两人到后面去,敲响那座大钟,发出族人召集令,召集所有的族人到这儿来。”留下的老者一边急匆匆的取过那一枚枚的指环,一边头也不回的安排着。
不一刻,钟声就在平原之上响起,细数一下,响起的钟声居然有九道之多。
听到钟声的人们,无论是正在干什么,都不约而同地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心下暗自思量着:多少年了,也没有听过一次九道钟声响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响起九道钟声!?
在他们这一个家族里,钟声是有很大讲究的,这些人从小就接受到有关于钟声的教育:一般来说,九道钟声响起,就表示着家族遇到了极大地危机,这个危机之大,很有可能关系到家族的存亡。也就是说,也只有在即将发生关系到家族存亡的事情之时,才会响起九道钟声。
旋即,道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向着小镇的中心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