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流荧不算,还将她准备送给苏氏的水晶灯也摔了。
南宫惜若心里一怒,就要上前好好教训这个忽然跑出来的疯女人,却被苏氏一把紧紧的拉住:“惜若,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种水晶灯到处都有买的,我们去别处就是了!”
苏氏看这个自称是公主的红衣女子刚才打流荧的那一下,显然是习武之人,加上这女子身后大群劲装打扮的手下,显然不是好惹的,苏氏怕南宫惜若吃亏,死活不让南宫惜若为去为自己出这个头。
南宫惜若看着苏氏满脸通红,又急得直咳的难受样子,怕苏氏担心,只好将努力忍了心中的怒意,抚着苏氏转身就走。
云平公主见南宫惜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只道南宫惜若是怕了自己,脸上露出一阵洋洋得意的神情,收起手中的鞭子,扬起自以为一抹温和迷人的笑颜,这才转了头,对站在一旁的龙天绝柔声道:“太子,这种丢人现眼的丑女人,你还是赶紧将她休掉的好!”
龙天绝对这位飞扬跋扈的云平公主,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每次见到自己,她眼底那种豪不掩示的觊觎目光,恨不得一口就吞了自己一般,叫龙天绝十分的厌恶。
尤其是此时听了她这种豪无礼数的语气,就更加不悦了,虽然他向来针对南宫惜若,可是两相比较,此时倒更原意站在南宫惜若这边。
龙天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南宫惜若是本王的王妃,该怎么对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族的公主来教本王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王妃吧!”
龙天绝说完,一副连多看自己一眼云平公主都会污了自己眼情的厌恶表情,双手负在背后,迈步便走。
被心上人这样厌恶,云平公主勃然大怒,将所有的原因都归罪在南宫惜若的身上。
心想,若不是这个丑女人鸠占雀 ,厚着脸皮嫁给龙天绝,龙天绝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说不定早就娶了自己和自己做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想到这里,瞧着南宫惜若扶着苏氏的背影就觉得一肚子的火,挥起手中的鞭子,正准备向南宫惜若打去,就在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多了一只晶莹如妨的肥虫子。
那只肥虫子仰着脑袋,瞪大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那张只能称得上是虫脸的脸上,竟满满的写着怒意。
云平公主脸色一绿,张嘴就想大叫,还没等她叫出声来,那只肥虫子二话不说,虫头一低,便一口咬在了云平公主的手背上。
瞬间,云平公主只觉得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再睁开眼睛,恍惚之前,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眼前站着一名男子,紫衣白袍,头上戴着一只精美的玉冠,衬得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英俊不凡,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龙天绝又会是谁!
只见龙天绝嘴角含着一丝丝勾魂荡魄的邪气笑容,长指一探,便勾住了自己尖尖的下巴,满脸温柔的将自己拥进怀里道:“公主,你好美,本王心里早就喜欢上你了,现在终于等到没有其他人在身边碍事,可以对公主坦然本王对公主的爱慕之心了!”
听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男子对自己坦言心中的爱慕之情,云平公主激动万分,哪里会去想刚刚明明还在北辽上京的街头,为什么忽然就回到了自己公主府这种问题,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连魂儿简直都快丢掉了,几乎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本公主心里也早就有太子你了,早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交给太子你了!”
几乎想也不想,一把就撕下自己身上的红色长衫,只留了一条当着胸前的红色肚兜,猛的将龙天绝按倒在身后铺了名贵丝绒的床榻上,低下头去和龙天绝吻在了一起。
“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丑事,这女子也太不像话了!这成何体统!”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啦,这可是我的夫君,你快放开他,你快放开他!”
恍然之间,自己的公主府消失了,龙天绝也消失了,迷迷糊糊的,云平公主只见耳边一阵喧哗之声,依稀有人在大声指责自己。
等她脑子稍稍清析了一些,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身边围满了人群。
这些人的脸上,有鄙夷,有不屑,也有愤怒,正满脸惊诧的对自己指指点点。
一名女子正竖了双柳,用力的拉着自己的胳膊,想将自己从什么东西上面拉起来。
陡然间觉得身下有什么不对,云平公主微微一惊,低头一看,猛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光着胳膊,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正骑在一名陌生的男子身上,而自己的双手,竟然还保留着撕扯那名男子的衣服的动作。
她身下的那名男子,双手捂了被她撕下衣物的胸口,正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云平公主还没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掌在了她的脸上。
旁边那名用力将她从那名男子身上拉开的女子,竖了双眉,指着惊呆了的云平公主就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好好的跟我相公在街上走路,你这疯婆子忽然就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相公,就扯了我相公身上的衣服,然后……呸,你要是想男人了,也不能当街就这样对我相公吧,真是太不要脸了!”
云平公主的脑子轰的一声,难道刚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强了这名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刚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龙天绝也没有向自己表白么!
就算是民风开放,女强男弱的西凉,她敢在公太府里公然豢养面首,可是这种当街和男子做出这种事的,她还是没有胆子的。
这种有辱西凉皇家颜面的事情,要是这事传到自己的母皇哪里,只怕就算母皇再痛爱自己,只怕也不会饶了自己,当即,云平公主的脸色当即就绿了……
就连她身边的那些随行的侍从也被云平公主刚才忽然的举动吓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那名女子满脸怒气的一把将云平公主推开了,拉了自己被压在身下的相公,指着云平公主的脸就怒道:“臭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快点放开我的相公!”
那女子是朝中一名颇有权势的官员的长女,向来娇生惯养,也是个嚣张泼辣的性子,骂完了,还觉得够解气,对着云平公主的狠狠啐了一口。
云平公主勃然大怒,满脸高傲的扬起脸来,怒道:“大胆民妇,你敢辱骂本公主,你可知道……”
话没说完,那女子忽然扬手狠狠几个耳光打在云平公主的脸上,云平公主的脸上立即就多了五个鲜红指印,高傲的头颅被条得侧向一边,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女子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云平公主大声骂道:“我管你是谁,你一个臭不要脸的,我今天不仅骂你,我还打死你呢!就你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大街上就拉了别人的相公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还公主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样子,就算穿上了公主的衣服,也只有一个贱人的命,就连怡红院里的姑娘都比你好得多了!”
在西凉的时候,云平公主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被那女子指着鼻子一骂,脸色一沉,眼底飞快的掠过杀意,伸手就向悬腰间的长剑摸去。
远远的,南宫惜若见云平公主伸手向腰间的长剑摸去,眉心一敛,轻间轻弹,几道白光,带着一阵阵破空之声,准确无误的击在云平公主的手腕上。
云平公主只觉得手腕一痛,抽出来的长剑便掉了在地上。
那女子睁大眼睛瞧着云平公主掉在地上的长剑,当即就怒了:“好你一个不要脸的,丑事败露,就想杀人灭口!杀了我这个做正妻的,你就能将我的相公占为已有了是吧!这世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咱们这些做妻子的才会这么难做,姐妹们,给我打,今天非给这个挡街……别人相公的不要脸女人一点教训看看才行!”
这些年轻女子,最恨的便是这样的狐媚子,那女子一喊,再加上云平公主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早就激怒了众人,顿时,几十人冲上去,对着云平公主又打又骂,甚至还人将臭鸡蛋扔到了云平公主的头上。
虽然云平公主随行的侍从们努力阻止,无耐寡不敌众,很快就抵挡不住激奋的人群,只能在一片打骂声,纷纷砸来的臭鸡中,抱了头,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
人群之外,流荧悄悄的向停在手背上那只晶莹如玉的肥虫子眨了眨眼睛,竖起拇指道赞道:“虫子,干得不错啊!真不愧是我们南疆的圣物啊,这个什么公主的,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抬起头来,见南宫惜若紫衣飘扬,已经扶着苏氏走得远了,忙将那只肥虫放进衣袖,快步追了上去。
一轮玉轮般的明月,缓缓的爬上了树稍。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被女儿河清澈见底的河水一映,那满天的星光,便如是无数沉入河底的宝石般,给女儿河添加了一抹浪漫旖旎味道。
那些在月下祈福的年轻男女,恩爱夫妻们,成双成对的在女儿河畔燃起了河灯。
远远望去,那一盏盏亮起的河灯,漂浮在河面上,便如飞在洒满了无数宝石星光的银河中,让那些来河边放灯许愿的善男信女们不由深深地沉醉。
南宫惜若猜灯谜得来的河灯被云平公主打碎了,为了不扫苏氏的兴致,只得在街上的一家铺子里买了几盏河灯。
到了女儿河畔,南宫惜若点燃了一盏河灯,正准备放下河去,苏氏却道:“这河灯不是这样放的,需得夫妻两人同时放,许下的愿望才能现实,月神啊,才能保佑夫妻两人白头到老,美美满满!”